衛明忐忑不安的過日子,而西安府的黑市被燒了,也就沒有其他的動靜了,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是衛明總感覺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放松不得。
而在這個時候,也傳來了一個消息,東林黨人任用王化貞和袁應泰取代了熊廷弼,主管了遼東的事務。自從薩爾滸戰役之後,明朝始終處於守勢。熊廷弼在遼東做的不錯,但是衛明卻知道,王化貞和袁應泰這兩個人根本就不行。即將會有兩次大敗而來,這就讓他的心情更加的複雜了。東林黨已經仇視自己很久了,這是不爭的事實,想要弄倒東林黨,很簡單,即便是衛明什麽也不做,只要魏忠賢崛起了,那就沒有什麽關系了。可是,衛明很清楚,魏忠賢同樣不是什麽好東西。滿朝的忠臣都被魏忠賢給弄死了,這不是衛明想要的。雖然不屑於東林黨,但是東林黨中還是有很多錚錚鐵骨的忠臣的。比如楊漣,比如左光鬥,都是衛明佩服的人。如果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是公平的話,那就沒有什麽爭鬥了。而如果明朝沒有黨爭的話,也就沒有這麽精彩了。
從來只有自己欺負別人,從來沒有別人欺負自己。這句話對於錦衣衛來說,還是不錯的。能夠和錦衣衛叫板的也就是東廠了。當然了,現在已經不是東廠的和錦衣衛叫板了,而是東廠要比錦衣衛的地位高,權利大。本來還有個西廠比東廠還要權利大,人員多的,可是西廠命比較短,沒幾天就被撤銷了。其後,在太監牛x的時候,錦衣衛的指揮使見到東廠的廠公是要下跪的。從其中就不難看出,錦衣衛的地位有多麽的尷尬。東廠的職權和錦衣衛的差不多,是明成祖朱棣在靖難之役之後,由於心裡不放心,用錦衣衛用得不順手的情況下建立的。因為他覺得太監要比正常人用起來舒服。現在的錦衣衛指揮使是駱思恭。
駱思恭這人按說不錯。不說別的,單說他能夠在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置上呆幾十年的時間,就證明這是一個厲害的人。他現在歲數已經不小了,不想要再搞風搞雨。他最崇拜的對象便是陸炳。能夠在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置上善終還真的不是一件事兒。更何況能夠青史留名呢?這是多少的人的夢想啊!他相信,自己當了這麽多年的錦衣衛了,已經快要功德圓滿了。相信再過幾年,不管是退休,還是病死了,自己都可以得到皇帝的追封。但是呢,現在出了個岔子。衛明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作為錦衣衛的指揮使,對於這個名字不說是如雷貫耳,怎麽著也算得上是略有耳聞。這些年來,很多的消息都是伴隨著這個名字而來的。而現在,又有一則消息擺在了他的案頭,讓他很頭疼。不管這件事兒的話,會落人詬病。管這件事兒的話,就算是和東林黨站在一條線上了。和東林黨站在一條線上,就是要和東廠作對了。而現在,事業蒸蒸日上的魏忠賢魏公公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不想和魏忠賢作對。錦衣衛被東廠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到時候魏公公如果想要處理自己,還不是手到擒來,探囊取物的事兒?
“父親在為何事煩惱?”正在駱思恭愁眉不展的時候,他的兒子進來了。駱思恭對於自己這個兒子是個什麽德行很是清楚。放在外邊,就是個惹事精。自己以前給他擦屁股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兒了。所以就放在了身邊,好看管。
“兒啊,你也大了,應該有自己的注意了。為父有一事甚是為難,你看看吧。”駱思恭將手中的信件交給了自己的兒子。駱養性拿過信件簡單的看了一遍便知道父親為何煩惱了。雖然他是個惹事精,但是腦子卻不是一般的活泛。見縫插針,見風使舵的本領可是相當的純熟。
“父親不必煩惱,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解父親之憂”駱養性笑的很賤,駱思恭哦了一聲,父子兩人便開始耳語。至於說了什麽,天知道。
父子兩人定計之後便開始行動了。兩天之後,東廠那邊便來人,大致的意思就是告訴駱思恭,你好自為之,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參合了。有什麽損失,我魏忠賢給你補上。你都這麽大的歲數了,等著頤養天年比較好。要不然晚節不保,那樣的話,可就不好了。駱思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衛明現在就是一個標志,一個魏忠賢和東林黨較量的標志。誰參合進去,誰倒霉。所以還是站著看好。駱思恭滿意的看了兒子一眼,點點頭。這個兒子雖然喜歡惹事兒,倒是也有點兒小聰明,不錯。
衛明加強了衛府的守衛力度。他可不想錦衣衛光顧自己家的後院的時候,自己還在睡夢中,那樣的話,自己也就離死不遠了。有很多次午夜驚醒,滿身的冷汗。夢裡邊,自己和秦雨欣就躺在了血泊當中,樣子淒慘。王胖子在旁邊哭泣,一把刀也已經懸在了他的脖子上。秦王在不遠處歎息,伸了好幾次手都縮回去了。朱由檢在不遠處張大了嘴,一臉的不可思議。而朱由校卻穿著龍袍背對著自己。自己十分想要喊救命,想要向朱由校求救,但是不管怎麽喊,朱由校都沒有反應,手裡好像有什麽活計,電光火石之間,衛明好像看見了一塊兒木頭。
“夫君,睡吧,沒事兒,就算是錦衣衛的人來了,還有妾身。”秦雨欣心疼丈夫,將丈夫摟在懷裡,輕輕的拍打著衛明的後背,就好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
這日子,沒法過了。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衛明現在倒是寧願有些鬼來敲門,也不願意敲門的是穿著麒麟服的錦衣衛。
這一天,衛明什麽都沒有做,將所有的仆人和丫鬟都趕了出去,自己坐在大廳裡邊,茶沒喝, 零嘴沒動,就那麽靜靜的呆著。期間王胖子來過,被衛明給趕跑了。有些事情,終究需要有人來承擔的。衛明希望自己能夠承擔的下來。給朱由校的書信也不知道朱由檢送出去沒有。在朱由檢登記之前,他畢竟只是一個信王,而不是皇帝。錦衣衛來了,他也擋不住。
“老爺,外邊有人求見,說是六扇門的。”這次小東子進來的時候是踏著堅定的步伐。不好想以前,總是著急忙慌的跑進來,先灌上一壺茶水才能夠把話說利索了。整個衛府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了。期間還有一些仆人逃離了衛府。衛府給的工資再高,待遇再好,那也要有名享受才行。覆巢之下無完卵,如果衛府倒了,到時候還在衛府的仆役也絕對沒有什麽好下場。衛明也沒有阻攔,俗話說樹倒猢猻散,自己這次闖的禍相比於上次來說,要輕很多,但是卻足以要了自己的命。他們有這樣的表現,也不足為奇。不過話說回來,留下來的人,都是好樣的,都有了一定的成長。就比如小東子,成長就很大,是看得見摸得著的。
“六扇門?”衛明眉頭緊皺。不該是錦衣衛嗎?
“六扇門?你確定不是錦衣衛?”衛明問道。六扇門來做什麽?閑的蛋疼?
“老爺,確實是六扇門,不是錦衣衛。”
“行,讓人家進來吧。”衛明說道。他十分想知道這裡邊到底還有什麽個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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