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是個細活,得慢慢的來才能夠出好活。但是一直向往著想要當個好木匠的朱由校通知可不是一個慢性子的人。回去之後就召開內閣會議。鑒於這次遼東的仗打的有些惡心,沈陽基本上算是白給了哈赤,朱由校同志對此表示很生氣。皇帝很生氣,那後果就會很嚴重。巡撫袁應泰回家種地去,李秉誠,朱萬良罰俸一年。童仲揆追封為伯爵,一系列戰死的的白杆兵將領和浙兵將領或多或少都會有追封賞賜。雖說人都死了,再追封什麽的沒有什麽用了,但是有人好這口,有人認為很重要,也算是皇帝沒有忘記那些為國家出生入死的人。
“我要開放海禁。”第一件事兒進行的沒有什麽阻礙。畢竟,仗打成這個樣子,要是還出來護犢子的話,估摸著會被皇帝罵的狗血噴頭。要是嚴重的話,被政敵抓住了把柄,弄上一夥子言官上來彈劾,也是不好受的。但是當皇帝說要開放海禁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沉默之後就是巨大的爆發。
“皇上啊!海禁是老祖宗留下來的,不能夠輕而易舉的就廢除了啊!”第一個站出來的就是內閣首輔劉一燝。不過話還沒有說完,爆發也沒有爆發完,朱由校就徹底的將他們的那點兒小心思給打破了。
“別廢話了,誰要是再勸,就砍誰的頭。劉一燝,你乾的不錯,罰俸一年,以儆效尤。”朱由校早就被衛明描寫出來的未來美景給吸引住了。只要開了海禁,就會有更多的土地,就會名留青史,就會有無盡的錢財,傻子才不開海禁。再者說了,還有荷蘭佬始終讓朱由校感覺不舒服。一個蠻夷之地的人開了兩艘破船過來就要跟我搶地盤?活膩味了你!鬧死你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
皇帝就是皇帝,皇帝要是鐵了心的要辦一件事兒,大臣們還真的不好說什麽。畢竟,現在還是皇權至上的時候。和皇帝作對,並不是一件明智的選擇。只是準備回去,找自己的黨羽,那些整天都在罵人的言官們,開炮攻擊,怎麽著也不能夠讓海禁給解了。
“皇上,……”劉一燝還要說話。
“怎麽,罰一年的俸祿還不夠嗎?”朱由校眼神冷了下來。他感覺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戰。心裡邊想的是讓錦衣衛去好呢,還是讓東廠的人去好呢,整治一下這個老頭,要不然還真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不是,皇上,海禁之事咱們容後再議。微臣想說的是,根據最新傳回來的消息,袁應泰已經戰死在了遼陽,您的處罰,已經沒有用了。”劉一燝或許是感覺自己被罰俸了,心裡不爽。這件事兒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就在朱由校給他罰俸完了之後才說,這讓朱由校同志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這麽說來,遼陽也失陷了?”朱由校端起茶杯,手有些顫抖的說道。
“是的,陛下。”劉一燝繼續惡心朱由校。
“啪!”一聲,朱由校重重的將茶杯摔在地上。來回踱步,半晌之後才說道:“具體情況是什麽?”
“三月十二日,後金軍隊進攻遼陽,遼陽本是重鎮,城防堅固,城裡邊也還有好幾萬的守軍。但是袁應泰玩忽職守,率領軍隊出城與反賊大戰,不敵,退入城中。後因城中有後進軍的奸細,在城內四處放火作亂,最後,遼陽被破,袁應泰從容鎮定的穿好官服,佩帶寶劍,面向南方,自縊而死。”劉一燝也不知道是想要誇袁應泰幾句,還是想貶斥袁應泰幾句,這幾句話說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呼。”朱由校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終於停了下來,說道:“算了,追封袁應泰侯爵位,加封兵部尚書,厚葬了吧。”朱由校擺擺手,示意眾人都出去吧。眾人起身行禮,退出大廳。
“衛明啊衛明,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朱由校有些惆悵的說道。他突然想起了衛明和他說的那句話,袁應泰是個好官兒,但是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將領。讓他去領兵打仗,純粹就是和自己過不去,也是在將一個好官兒往火坑裡邊推。
對於朱由校連夜召開內閣會議,衛明並不關心。他現在趴在床上都要死要活的。本來騎馬趕回來,就已經精疲力竭了。現在又跟朱由校幹了一架,整個身子都散架呀!秦雨欣一邊流著淚水,一邊兒給衛明上藥。看看這一片片的淤青,真的是心疼的緊啊。
“皇上也真是的,下手怎麽也沒有個輕重?都把你打成了這個樣子!”秦雨欣咬牙切齒的說道,大有去找朱由校拚命的架勢。
“得了吧你就。有誰能夠跟皇帝乾仗?千古以來,也就是我這麽一號了,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衛明撇撇嘴不屑的說道。現在想起來還膽戰心驚的。自己怎麽就會有膽子去打朱由校呢?難道自己從骨子裡就對皇權存滿了藐視?不是吧!自己什麽時候有這麽大的膽子了呢?按照自己本來的性格,應該是見到達官貴人就跪,見到地主老財就陪笑臉的。現在搞的,都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了。
“你就別臭美了,都成這個樣子還貧嘴。”秦雨欣破涕為笑,在衛明的腰上又狠狠的來上一下,頓時衛明的嚎叫聲劃破夜空,隔壁的人又不能落個好了。這都大半夜了,不是擾人清夢嗎?
“臭婆娘,手腳上沒有個輕重的,你看看,我的身上又多了一塊兒淤青。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老子也算是倒了血霉了,當初怎麽就看上了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衛明皺著眉頭說道。剛剛和人乾仗,回來之後還沒有一個溫暖的懷抱,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怎麽了,現在後悔了?我跟你說,晚了!”秦雨欣一邊說著,一邊報復似得在衛明的胳膊,背上很挫。
“啊!你個臭婆娘,看把你能的,還治不了你了!看為夫怎麽收拾你!”衛明翻轉過身來, 一把拉住正要逃跑的秦雨欣,摔在床上,三下五除二的將秦雨欣扒了個精光,房間裡頓時滿園。
半晌之後,衛明才從秦雨欣的身上下來。你還別說,做這活兒還真的能夠活血化瘀,治療百病啊!剛才疼的要死要活的,現在又是生龍活虎的了。看來,這活以後得常乾。剛想到這裡,突然想到了什麽,趕緊趴在秦雨欣的肚子上聽了聽,看慵懶的秦雨欣躺在那裡給自己拋媚眼,著急的問道:“沒事兒吧?看我這個急得,都把這事兒給忘了。要是把咱們還沒有出生的寶寶就這樣報銷在裡邊的話,那我玩死難辭其咎啊!”
“去你的。”秦雨欣翻翻白眼,說道:“現在才幾個月,肚子只是大了一點兒,動作小點兒的話,還是可以的,沒有關系。再者說了,我的身體這麽棒,哪有那麽容易就掉了的。哎,說起來這些日子也真是苦了夫君了。一憋就是憋幾個月,要是換成了別人,早就出去尋花問柳了。”
“說這些幹什麽。你懷胎十月,是在給我們老衛家留香火。我這個時候要是乾出了讓你不高興的事兒,那我還是個人嗎?哎呀,不行,趕緊給你蓋住點兒,再看下去的話,我又來感覺了。不行,我得出去拿涼水洗把臉。清醒清醒。”說著,衛明便提著衣服跑出去了,只剩下在被子裡抹眼淚的秦雨欣。也許是快當媽媽的緣故,這些日子秦雨欣很是多愁善感。不過也是,碰上了衛明這樣的人,夫複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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