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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千金》第91章 證實
再說另一邊,霍靈璧得知薛子楨還沒回來,不顧疲累便趕去薛家接,誰知薛家卻說人早就走了,他生怕路上錯過了,又趕忙回去追,趕回家也沒見人影,門房也說薛子楨還沒回來,霍靈璧就擔心了,又是這樣的多事之秋,他不由胡思亂想起來,正說去找呢,就看到薛子楨回來了,後面跟著馮武夷的馬車,見薛子楨進了霍家大門,這才離開。

 看到這裡,霍靈璧哪裡還不清楚,剛才薛子楨定是見馮武夷去了!想到自己剛才的著急,不由又是惱怒又是氣憤,隻回了雙桂堂,見薛子楨回來也沒個好臉色。

 這幾日薛子楨也見慣了他的喜怒無常,隻當他發神經,也不理會,終是霍靈璧自己憋不住,道:“你去見馮武夷了?”

 薛子楨淡淡道:“偶然遇見了,說了兩句話。”

 霍靈璧哼道:“在你看來是偶然,在他,哼!還不知道守株待兔等了你幾天呢!”

 薛子楨道:“即便他守株待兔,又與你什麽相乾?”

 霍靈璧氣的臉色鐵青,瞪著她,薛子楨也不甘示弱的瞪過去,還是瑤芝進來小心翼翼道:“世子爺,夫人,該擺飯了!”

 霍靈璧賭氣道:“我不吃了!”

 薛子楨冷笑,吩咐瑤芝:“他不吃我吃,把飯端了來。”又對霍靈璧道:“你若是不吃飯,正好去查查,看看馮威的爹娘可和齊王有什麽關系沒有,這事我總覺得蹊蹺,今日見馮武夷,他像是對慶王的事一點也不知情似的。”

 霍靈璧臉色一白,脫口道:“你怎麽不早說!”

 薛子楨詫異:“難道真有什麽關系嗎?”

 霍靈璧道:“當初審問馮威的時候就問了出來。馮威的生母是齊王的表姨母!只因他到底姓馮,和齊王素日也沒什麽聯系,這才沒往心裡去的。”

 薛子楨臉色大變,聲音都有點抖了:“你知道嗎,今天馮武夷告訴我,馮威的父親是為救慶王而死,而馮威的母親想改嫁。也被馮家悄悄處死了!若說馮威為了父母之仇改為投靠了齊王。也是極有可能的!”

 霍靈璧怔怔的,竟呆住了:“你的意思是,馮威一直是替齊王辦事的?”

 薛子楨道:“極有可能!太原是齊王的封地。倘若馮威一直是齊王安插在慶王身邊的一顆棋子,那麽這一切就說得通了!為什麽馮威去太原做了知府,為什麽慶王那麽在意馮威的性命,只怕不是他利用了馮威。而是馮威利用了他!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皇上病重,慶王卻毫無動靜了。因為有謀反之心的壓根就是齊王!齊王……齊王如今在哪兒?”

 霍靈璧的聲音沉了下去:“在京城外的皇覺寺!”

 薛子楨與霍靈璧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的震驚和恐慌。

 “現在該怎麽辦?”薛子楨喃喃自語,霍靈璧起身道:“我這就派人去盯著齊王。”

 霍靈璧匆匆出門,一整夜都沒回來。等到了第二日,天卻突然陰沉下來了,到了半下午時就開始下雨。

 本就是冬天。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冬雨,讓整個京城變得越發濕冷起來。瑤芝和瓊露把大毛衣裳翻了出來給薛子楨換上了:“原想等著下雪穿的,看如今這天氣,只怕穿上正合適。”

 薛子楨卻有些心不在焉,隻問溪柳:“世子還沒回來?”

 溪柳搖頭,這一早上她跑到前院去問了七八回了,可還是沒消息,她道:“外院的人都說霍鏑和霍鈺也跟了去,世子爺想必是有要緊的事做,以前也曾經這樣過,遂都不怎麽擔心,就是夫人那邊也是和往常一樣,並沒有見什麽不妥。”

 薛子楨沉思片刻,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打著桌面,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起身道:“咱們進宮去!”她只是猜測齊王謀反,並沒有證據,因此這樣的話也不好對人說,不過對惠安公主倒是可以傾訴的,也可以請她幫著出個主意。

 回稟了霍夫人,薛子楨這邊就帶著溪柳和侍衛出門了,外頭下著大雨,霍夫人不太樂意她出門的,可薛子楨執拗的很,又是進宮,也就罷了。

 坐在馬車裡,聽著外頭的雨聲越發的急,薛子楨和溪柳坐在馬車裡還好些,外頭趕車的車夫和侍衛可要受罪了,即便披著蓑衣戴著鬥笠,身上也幾乎都濕透了,這麽大冷的天,被這冷雨澆著,誰都不太好受,但他們誰都沒有抱怨。

 這些侍衛都是薛家一手培養起來的,後來作為陪嫁隨著薛子楨嫁到了霍家,頭上雖然頂了霍家的名字,但實際上還是隻忠於薛子楨一個人的,素日薛子楨出門,也更習慣由他們來護衛,畢竟是自己人,使喚起來也放心,用的也順手。

 馬車沒走到宮門口就停了下來,沈鳴遠下馬過來道:“夫人,前面一段路被淹了,只怕馬車過不去。”

 薛子楨掀開簾子,一股水汽彌漫進來,外面雨如簾幕,擋住了不少視線,但還是隱約看得清前面一段路因為地勢較低,已經被雨水淹了,直沒到腰身那裡,兩邊的商家正忙著搶救鋪子裡的貨物呢。

 薛子楨道:“既如此,咱們先尋個茶樓歇一歇,等雨停了再說吧。”她看了一眼沈鳴遠蓑衣下的衣裳,已經在滴滴答答的滴水了,便道:“正好你們也尋幾件乾淨衣裳換了,再烤烤火,可別病了。”

 沈鳴遠應了,自去吩咐人就近找茶樓歇息,又吩咐人去取乾淨衣物過來。

 因下著大雨,這小茶樓裡倒沒有客人,見了薛子楨一行人冒雨而來,還有些詫異呢,掌櫃的倒也殷勤,趕忙命人抬了炭盆來,就放在大堂,又送來了熱騰騰的薑湯,不多時,乾淨衣物也弄來了,十幾個侍衛便輪流躲到屏風後換上了,又喝上了熱湯,又有炭盆烘著,很快就暖和起來了。

 他們雖然人多,又是大老爺們,卻因為訓練有素,並沒有人閑談說話,所以一點也不讓人覺得亂哄哄的,反而在半個時辰後就都恢復了素日裡的冷靜,沈鳴遠換了衣裳,連灌了兩碗薑湯,依舊站在薛子楨所處的雅間外守衛,其余人等也都分散開來,或是在窗前,或是在門邊,也都在警戒著。

 薛子楨坐在雅間裡,讓溪柳把窗戶打開了,外面是滂沱大雨,越發顯得房間裡安靜,溪柳頑皮,在窗欞上放了個盤子,雨水滴滴答答落在上面,倒也有意思,她笑道:“這樣的天氣,若是坐在家裡烤火,定是極好的。”

 薛子楨不答,隻沉默著,像是在思考什麽事情,溪柳見了,也斂了笑意,關了窗戶,不敢再說話了。

 這雨一連下了一個時辰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聲勢,茶樓掌櫃窩在櫃台後不住的抱怨,沈鳴遠一邊心不在焉的聽著,一邊分神留意著屋裡的動靜。

 可裡面卻靜悄悄的,仿佛沒人似的。

 在這樣的雨聲中,許多聲音都被模糊掉了,但沈鳴遠機警,還是聽出了些許不同的聲音,他敏銳地朝窗邊看去,守在窗邊的護衛也已經察覺了,神色凝重的側耳聽了聽,輕聲道:“有馬蹄聲,還有鎧甲兵器相撞的生意,這是……”

 沈鳴遠深呼了一口氣,趕忙就要敲門,誰知薛子楨已經打開門出來了:“來了嗎?”

 沈鳴遠愕然,薛子楨淡淡道:“我已經聽到了,定是齊王按耐不住,開始動手了,如今他既然進了城,想必城外的五軍營已經不中用了。”

 沈鳴遠趕忙道:“夫人要屬下做些什麽,隻管吩咐!”

 薛子楨卻搖搖頭,道:“什麽也不用做!只需在這等著,如今齊王勝券在握,一動不如一靜,你把外面的車馬給藏好了,想必沒人會想到一個小小的茶樓也藏了人,至於茶樓的掌櫃和夥計,你也派人看管起來,跟他們說清楚,別讓他們胡思亂想,老實待著就好。”

 沈鳴遠應了,他是這十幾個侍衛的頭兒,如今得了薛子楨的吩咐,再由他分派下去,不到一刻鍾,這些事情就都做好了,茶樓的掌櫃和夥計可沒想到有這個災禍,都躲在柴房裡不敢吭聲,而整個茶樓內外,都由薛子楨的侍衛掌控了起來。

 薛子楨隻坐在大堂,望著炭盆裡的火苗發呆。

 不多時,有侍衛來報:“剛才過去的都是騎兵,足足有五六百人,個個全副武裝,看上去全是好手,奔著皇宮的方向去的。”

 薛子楨點點頭,齊王想謀反,也只有挑順昌帝病重或者去世的時候了,要不然素日裡京城的防衛如鐵桶一般,他壓根找不到任何機會,如今不知他用了什麽手段解決了五軍營的人,可皇宮外還有三千營呢,這些人可不是好對付的。

 只是不知道霍靈璧在哪兒,他之前忙了許久,也不知道做了什麽樣的準備,如今齊王這一擊不知能否得逞,倘若落敗也就罷了,倘若真的得了手,太子頭一個跑不掉!

 薛家估計也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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