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到傳承以來,過度使用水系靈氣,或者昏迷不醒,活著精神萎靡不振,如此這樣的感覺,還是第一次,不由得讓揚益疑惑不已,也想探查個究竟。
可惜,除了這些感覺,揚益想痛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他索性也就放棄了。
既然睡不著,揚益開始在心中勾勒鍾會亮的治療方案,這是現在最讓他頭痛的問題,至於誰救了自己和大夥,想也想不出來,揚益也就不費那個腦細胞了。
鍾會亮的病例很特殊,幾十隻降頭蟲,而且屬性各異,各種藥方互克,很容易就混合成了毒藥,即使是揚益也不敢倉促行事。
思來想去,揚益確定了最穩妥的治療方案,那就是逐個擊破。
可降頭蟲凶惡無比,此時探查不到鍾會亮的精血,還能蟄伏一段時間,可是一旦受到攻擊,反擊將會是歇斯底裡的,受到反噬,鍾會亮的情況就變得更加的危險。
降頭蟲自屍體之中長大,屬於至陰至柔之物,卻是不能以至陽至亢之物壓製,唯恐引起群體反噬。
這樣就只有兩個辦法才能壓製降頭蟲,一是讓鍾會亮變成一具屍體,斷絕生機,當然,揚益輕易就能夠辦到,可是要斷絕到揚益將幾十隻降頭蟲殺死,取出,就超出了揚益的能力范圍。
而最後一個辦法,也是最為穩妥的辦法,就是找尋一個至陰至柔之物,放置在鍾會亮的身體之上,震懾降頭蟲,使得揚益有充足的時間殺死降頭蟲,並取出。
什麽是至陰至柔之物?揚益所知有很多種,缺偏偏都是遠古之物,甚至是天才地寶,唯一有可能找尋到的就是一種神秘的玉器,也是殯葬玉器。
確定了治療方案,揚益是思緒再次轉到了李媛麗的身上,對於治療李媛麗,卻是比鍾會亮輕松許多,甚至不需要藥物,只需要調節一段時間,也可以痊愈。
不知不覺,揚益發覺一夜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而他的精神不但不再萎靡,隨著水系靈氣的增加,反而更加精神。
身體的疲憊也徹底的消失,甚至揚益感覺到,他的身體比昨日還要強悍了一些。
坐了起來,揚益靠在床上,並沒有立即起床,因為他已經嗅到了曾佳明正緩緩的走了過來。
吱!
房門開啟,曾佳明孩子一樣的露出個腦袋,看到揚益清醒過來,他才長出了口氣,臉色隨即變得一片沮喪。
“謝天謝地,你可算醒來了,再不醒過來,這天都快塌了。”看到揚益,曾佳明頓時抱怨起來。
淡淡的一笑,揚益揶揄道:“什麽事情能夠讓曾大少如此愁眉苦臉?還像個仆人一樣,守在我的身邊。”
“別提了,我一個大老板,如今成為了你的私人秘書。”不滿的冷哼一聲,曾佳明走到床邊,伸手拿出幾十張名片,丟到了床上。
“三十八人,這還是我篩選出來的,這裡面無一不是強悍至極的人物,他們知道了你的名號,逼著我引薦,而且,還必須成行。”曾佳明憤怒的說道:“而且……而且還以生意為借口逼迫我,見鬼,這是我們集團遇到的最大危機,如果你不答應,老哥我可是損失慘重啊!”
皺了皺眉,揚益不高興的說道:“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規矩吧!我記得對你說過。”
“別提你的規矩,我當然知道,不說還好,這一說,一天就三個名額,打死我也排不過來啊!”
“那就別排,這些富人沒有那個命讓我治病。”揚益冷哼一聲說道。
“告訴他們,疑難雜症可以,其他醫療保健,還是另請高明,老子不是有幾個臭錢就能夠指手畫腳的。”揚益並不仇富,但是對於這些人的表現,他還是厭惡的。
聽到揚益的話,曾佳明頓時長出了口氣,呵呵笑著說道:“這可是你主動攬過去的,嘿嘿,不關我的事了,他們再敢威脅找我麻煩,看老子怎麽收拾他們。”
“對了,殺手逃走了一個,那個清幽道長還有降頭師都抓住了,不知道你用的什麽辦法,他們至今無法移動半分。”曾佳明想起了後事,立即說道。
此時曾佳明還真的如同揚益的秘書一樣,事事請示。
“跑了一個?”揚益皺了皺眉,通過昨日那些殺手對他的熟識,他相信其中就有自己認識的人,聯想到莫大先生,揚益已經猜出殺手之中的那個瘦高殺手應該就是吳青龍。
“哼!麻煩事還很多啊!”揚益不由得感歎道。
對於莫大先生與吳青龍,揚益早就有除掉之心,身為醫者,早就已經淡漠生死,更何況這二人屢次的觸及揚益的底線,讓他不得不動手。
“等一下我去看看莫大先生。”揚益平靜的說道。
點了點頭,曾佳明轉身就離開,這裡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雖然是李元福的家,可是或許是因為精神太過緊張,大喜大悲之下,李元福的精神已經崩潰,不說是昏迷,但也是昏睡了過去。
近百名各界名流,如今如果沒有一個人出面震懾,說不定還鬧出什麽。
這些人雖然面對殺手一個個驚慌失措,可是一旦危險解除,又一個個趾高氣昂起來,甚至早晨開始就嚷嚷著讓揚益為他們治療中毒,好似揚益欠他們似的,這讓曾佳明也是憤恨不已。
可沒有辦法,這些人的能力太強了,即使是曾佳明,也不敢輕易招惹眾怒。
靠在床頭,揚益皺著眉頭。
毒門的連環陰謀被揭穿,但揚益心中沒有一絲欣喜,這也是間接的為揚益找來了無數的麻煩,按照曾佳明所說,他已經出名,可這不是揚益所想,低調才能安靜的生活下去。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既然想要救父母和自己的親人,哪裡還能那麽安閑?”隨即,揚益就想通了,伸了個懶腰,起身下床。
粵港劄幌道,這裡是有名的貧民區,幾十座高樓都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了,看起來破破爛爛,各種衣衫更是如同萬國旗一般,雜亂無章。
街道上,不時的轉出幾個奇裝異服的年輕人,一個個面目不善,一副一言不合就會動手一般,路上的行人也是急匆匆而行,到處都是髒亂,破敗的景象。
在其中的一座樓中,一個僅有幾平米的放假你中,一個臉色煞白,虛弱至極的男人無力的靠在牆壁之上,手中還拿著一個屏幕都碎裂的手機。
細看這個男人,身上穿著明顯不合身的白色運動服,左面肩膀之上鼓鼓囊囊,隱隱還有血跡滲出。
如果揚益看到,一定會認出來,這個男人正是吳青龍,而看其身形,也是昨日那個瘦高的殺手。
只是堂堂地下皇帝,身價也有十幾億的吳青龍如今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也確實讓人唏噓。
握著電話,吳青龍猶豫再三,還是輕輕的撥了出去。
“是我!將東西遞出去吧!記住,我要的是老頭子的安全。”
“動手。”
兩個電話,不過十幾秒鍾,而吳青龍仿佛用出了全部的力量,長出了口氣,他整個人癱軟了下去。
粵港國際機場,候機大廳之中,看著窗外帶著天使標志的私人飛機被突然暫扣下來,魏保國的臉上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
“立忠,記住,任何時候,不能輕視對手。”點著緩緩拖向一旁的私人飛機,魏保國對著身邊的兒子言傳身教道。
魏立忠卻是皺著眉頭,滿臉怒容的說道:“是誰這麽大的膽子,居然敢扣下我們集團的飛機。”
“扣下飛機有的是借口,你認為能夠讓我們一夜暴富,聚集百億資產,那些精英是易於之輩?這還是一些小手段,哎!可惜了粵港的這些產業,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魏保國此時有些感歎的說道。
到了這個年紀,見過的市面太多了,經歷的磨難也不少,互相爭鬥的殘酷他更是親身經理很多,也不由得他驚詫了。
“只要我們的行蹤不在這些人的面前,只要離開了這裡,他們能耐我何?”魏保國的身上爆出一股自信,這是他在商場廝殺幾十年來建立起來的自信。
也是憑著這股自信,還有縝密的頭腦,他才能無往而不利,成就了天使集團這個龐然大物。
通知登機的聲音已經響起,魏保國緩緩的站起身,開始向著通道走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到八十歲的年輕人快步的走了過來,拿出一個信封,塞入了魏保國的手中,低聲說了句‘有人讓我給你’,然後匆匆而去。
一切發生但過突然,魏保國還沒有反應過來,年輕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皺著眉頭,帶著心中的疑惑,魏保國打開了信封,隨即,他的臉色驟然劇變,手也微微的起來。
“老豆,怎麽回事?”魏立忠趕忙上前攙扶了父親一下,急切的問道。
“沒……沒什麽……我們登機吧……”搖著頭,魏保國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十歲,剛剛的那一股自信已然徹底的消失不見。
可即使這樣,那個信封他還緊緊的捏在手中。
媛麗珠寶之中,劉大哥與會亮等人聚集到保安辦公室之中。
辦公室的氣氛有些沉悶,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嚴肅非常,就是臨時被通知來的李媛麗,也是微蹙著眉頭。
沉默了半晌,劉大哥這才低沉著說道:“白水保全公司這一次恐怕是要大動乾戈了, 十二家門店都已經告急,要是到了晚上,恐怕我們留下的預備隊也不夠用了。”
“老大哥,事情有些蹊蹺啊!”眼珠轉了半天,高明摩挲了一下臉頰,疑惑的說道。
“哦?怎麽蹊蹺?”劉大哥問道。
“首先,這白水保全公司一直被我們打壓,雖然我們都已經預料到了他們會反擊,但幅度絕對不會如此大,這還是白天,這些店鋪的安保並沒有多少收入,他們都如瘋了一般的鬧事,如果是晚上,恐怕亂子會更大,雖然我們金剛會遭受一些影響,可是白水保全公司更是得不償失,甚至可能因此他們被警方介入,最後定性為非法。”
“第二點,我們金剛保全公司的人員大多是退伍的軍人,身手各個都不弱,他們騷擾一個店鋪,就要比我們多出兩倍甚至是三倍的忍受,白水保全公司哪裡有這麽多的人手?而且現在看來,他們每一個鬧事的地方,居然多出了五六倍的人手,顯然是將我們的預備隊也算計在其中。”
“我就奇怪了,他們連我們出動預備隊都算計上了,卻就是為了區區每個月幾千塊的安保費?這一個店鋪一年的費用也不夠他們這一次出動的安家費吧!這我就奇怪了,即使是破釜沉舟,同歸於盡,也只有傻子才能給作出這樣的事情。”
高明不僅僅嘴巴厲害,頭腦也很靈活,面對兄弟,也沒有什麽需要隱瞞,當即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