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的吧台上,一對起來像是情侶的牲口相互對視一眼,然後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晃晃悠悠的將一杯酒喝光。【首發】然後又大概磨蹭了十幾分鍾,這才結帳走人。出了酒吧,男的回頭掃了一眼,確定沒有人跟出來,這才出聲道“玫瑰姐,讓老大過來吧。”
男人身邊的那個人微微點了點頭,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低聲道“老大,可以動手了。”
“玫瑰,先別著急,你先帶著老五過來吧,我們再情況。我懷疑他們有什麽後手。”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略顯得有些沙啞的聲音。
“可是老大,現在酒吧裡就剩下了雷霸天和揚益,還有不到二十個打手了。能有什麽後手?再,我怕那邊拖不了多長時間。”那人咬著牙狠聲道。
現在就這麽幾分鍾時間,如果讓去支援的人折返回來,他們想要拿下這間酒吧恐怕就不會那麽容易了。
電話那頭稍微沉淫了幾秒鍾,道“先等等,我已經讓兄弟跟那些人過去了。如果他們是真的去支援那邊的場子,那就動手。玫瑰,你要知道,寧可拿不下這顆絆腳石,也不能冒險。”
叫玫瑰的人有些擔憂的了一眼酒吧,然後道“我聽你的,老大。我們這就回來。”
“老大怎麽?”老五問旁邊的冷著臉的人,眼神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這和剛才那個嬌yàn嫵媚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老大讓等,走吧,咱們先去和老大碰頭吧。”人苦笑著完,然後兩人就往酒吧對面的街角走了過去。
而隱藏在不遠處街角陰暗處的一個臉上帶疤的男人隱隱一笑,將手機裝進兜裡,頭也沒回的問道“他們怎麽?”
“鬼手傳來消息那群人現在還在趕往那邊的路上,應該是確實去支援的。”身後一個神色冷峻的男人回答道。
刀疤男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喃喃道“他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上當?”
“老大,是不是有什麽問題?”身後那人沉聲問道。
刀疤男緩緩的搖了搖頭,獰笑著道“他雖然在短短的幾個月內將j省的這塊蛋糕都吞下了肚子,可是終究還是有些年輕啊。你跟他們通過電話了沒有?”
那人微微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問的是誰了。沉聲道“已經通過了,他們今晚不會有任何一個警察出警,讓我們放心動手,只要不留下後遺症就行。”
刀疤男有些凝重的道“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啊。”
他身後那人不屑的嗤笑一聲,道“有什麽不對勁的?老大,難道我們白雲幫還會忌憚那個愣頭青不成?現在魂黑,敢惹政府的反感,這不是存心找死嗎?我估摸著他也就一個稍微有那麽一點背景的二愣子。如果今晚不動手的話,那就便宜了別人了。”
刀疤男皺著眉頭想了想,道“動手是一定的,我們這麽聲勢浩大的跑來j省,可不是大半夜跑來喝西北風的。無論有沒有後手,咱們都必須得動手。要不然咱們白雲幫也就沒臉回貴州了。你再問問,那些人到了沒有,只要一到就動手。(首發)”
“老大,我們回來了。”那個叫老五的年輕人臉上略帶著一絲恭敬的道。
“老大。”他身邊的那個人也規規矩矩的叫了一聲老大。
刀疤男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笑淫淫的道“老五,還真別,你和玫瑰真有夫妻相呢。要不你們也別假裝了,直接處算了。”
老五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然後有些尷尬的了一眼身邊的人,燦笑道“我沒意見,就是不知道玫瑰姐的意思。”
玫瑰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頭也不抬的道“我聽老大的安排。”
刀疤男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輕笑道“做事的時候你們聽我的還的過去,談戀愛也聽我的?算了,老五要是有事就讓玫瑰自己開口。要是沒事,那我也不勉強。”
“老大,他們已經到了,和我們的人交上火了。”刀疤男身後的男人低聲道。
刀疤男一臉凝重的著遠處還在不斷閃爍著霓虹燈的酒吧。獰聲道“動手。”
然後就率先往酒吧走去,背後的弟都急忙跟上。
竟然足足有三四百人,可見他這次是鐵了心要拿下潛龍幫了。
走到酒吧門口,刀疤男有些凝重的著一直跟在他身後的男人,沉聲道“老三,我總覺得今晚這一仗不打。你帶一些弟兄在外面守著,如果裡面真的有什麽埋伏的話,你就帶著剩下的兄弟跑,有多遠跑多遠。這樣才能為我們報仇。”
“老大,有你的那麽嚴重嗎?”那人一臉狐疑的著刀疤男。
以前跟著老大一起對付別的幫派,也沒見到過老大像今天這麽凝重過。
怎麽感覺像交代後事一樣?
刀疤男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也希望這是錯覺。如果沒事的話,你就在外面撿漏之魚吧。今晚可不能讓那個揚益跑了,我可不希望一天到晚的被別人惦著。”
“嗯,那老大你心點。”老三重重的點了點頭,道。
刀疤男不屑的笑了笑,道“老二,你們幾個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千萬不要開槍,這裡和貴州不一樣。那裡是咱們的地盤,這裡不是。”
他這次還特地讓幾個心腹帶了槍,就是為了以備不時只需。
“希望用不到吧。”刀疤男有只有自己才能夠聽見的聲音低聲呢喃了一句。
“知道了,老大。”老二沉聲應了一聲。手卻不自己的緊了緊懷裡的槍。
這還是他自從跟了老大以來,第一次用到槍呢。
雖然他槍法都不錯,但是他更喜歡親身肉搏時的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刀疤男著酒吧,朗聲道“就算是龍潭虎xùe,我祁勇也要闖一闖。”然後揮了揮手,身後的弟全都亮出了懷裡的砍刀。
在路燈下明晃晃的顯得有些刺眼。
路邊一些路過的行人忽然到這種嘲,都驚慌失措的逃之夭夭。有一對情人跑著拐過彎的時候就急忙給警察局打電話報案。
可是接線的警察今晚都接到了通知,不許出警。所以隨便敷衍了兩句,甚至連給其他人都懶得。
刀疤男走在最前面,旁邊的兩個弟急忙過去將酒吧的門用手撐開。等著刀疤男進去,這才急忙跟了進去。
揚益笑淫淫的趴在欄杆上,著樓下空蕩蕩的舞池發呆。忽然似乎是感應到有人進來了一般,雙眼如電的掃向門口。
著一大群黑衣人陸陸續續的走進酒吧,揚益嘴角浮起一絲的弧度。
酒吧裡還剩下的幾桌見突然進來這麽多手持砍刀的匪徒,嚇得尖叫一聲就奪路而逃。
刀疤男倒也沒有為難他們的意思。所以讓弟讓出一條路來,等著那些人都跑光了,這才晃悠悠的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朝二樓的揚益搖屹了舉,輕聲道“揚老大,不下來喝一杯嗎?”
一二百號人將刀疤男團團圍在中間,就跟電影裡演的竟是一樣的。
那些弟手裡拿著明晃晃的砍刀,一臉獰猙的著揚益等人。
就差有一個人出來大喊一聲“我們是對老大絕對忠心的,你們要是想殺我們老大,那就先從我身上跨過去吧。”
揚益心裡都開始羨慕了。他什麽時候也能這麽排場十足的去別人的地盤耍耍威風,那就牛-逼了。
到時候先不打不打得過,就是這氣場,嚇也嚇他們半死啊。
雷霸天倒是沒想到他們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將偌大的大廳擠得滿滿當當。而剩下的二十幾個打手都一副如臨大敵的退到了樓梯口,靜靜的等著揚益發話。
“老大,我給其他場子裡的兄弟打電話。”雷霸天警惕的著樓下,低聲道。
他知道揚益變態,可是這是近二百手執利器的壯漢。再變態也不能把他們全都撂倒吧?
就是一圈車輪戰下來,也能將他們活活累死。
當然除非這個老大變態到可以和變形金剛相提並論。
可是他是嗎?
顯然不是!
揚益緩緩的搖了搖頭,低聲道“不需要。等會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你帶著剩下的這二十幾個人在樓梯口等著。要是打起來的時候你們先上樓。在上面打下邊的人,可要輕松的多呢。”
“可是”
雷霸天還想什麽,但是卻被揚益給揮手打斷了。對著樓下的刀疤男微微一笑,道“很樂意奉陪。”然後推開雷霸天,自顧自的下樓。
雷霸天見揚益執拗的下樓,也只能一臉擔憂的跟上。
揚益緩緩從樓梯上下來,留下的二十幾號弟也都人手一把開山刀跟在揚益後面。也頗有幾分氣勢。
可是和人家一比,揚益這邊就顯得有點可憐了。
揚益回頭衝那些弟微微一笑,道“你們就在這等著。”然後抬腳往人群中走去。
既然人家老大都出聲邀請了。他要是不去,就顯得慫了。
揚益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認慫。
輸人不輸陣,更何況現在還沒輸呢。
那些弟見揚益獨自一個人走過來,都慌忙讓出一條僅容一個人通過的路。
揚益忍不笑了,他忽然想到一個很有趣的嘲。
就是古代那些人往皇宮裡走的時候都要過刀陣。兩排人把刀交叉在一起,那人走一步,就有一組將高舉的刀放下。一直通過。
不過貌似現在那個國家還是有這個禮儀的,不過揚益一時想不起來了。
嘴角帶著一絲弧度,然後緩緩的走到人群的正中間,坐在刀疤男對面的沙發上,揚益這才抬頭認真的打量著這個讓他惦了許的男人。
一頭精乾的短寸頭,濃眉大眼的,一雙凌厲的眼神不是閃現著一絲精光。臉稍微有點長。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勉強也能算個帥氣的男人。起來倒不像是一個黑道頭子,反而有點像當兵的。就是從額頭一直蔓延到下巴的一道很深的刀疤破壞了整體的美感。憑添了幾分獰猙。
揚益打量刀疤男的同時,刀疤男也在打量著揚益,心裡卻暗暗吃驚。
雖然已經過了揚益的照片,可是真人卻要比他在相片上的還要年輕不少, 最讓刀疤男吃驚的是揚益的臉上一直帶著與年紀不相符的沉穩和若有若無的淡笑。
沒有想象中的驚慌,也沒有想象中的卑謙。
很詭異,可是刀疤男卻不出到底詭異在哪裡。
他想不通,只要是明眼人都能清楚現場的狀況。主動權在他的手裡。
可是這個年輕人為什麽不驚慌?哪怕眼神裡閃過一絲惶恐也啊,可是沒有。
他靠的是什麽?難道真的還有後手?刀疤男有些驚疑不定的再一次瞥了揚益一眼。然後又暗暗打量了一圈酒吧,不出有什麽端倪。
他一定是想要拖延時間。刀疤男暗暗想到。
如此想著,膽子也就壯了不少。輕輕的笑了笑,自顧自的道“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祁勇,白雲幫的老大。”揚益衝祁勇裂嘴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