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寶寶。”回神後的周悅樂,羞紅著臉任他剝掉她身上的孕婦裙裝。
孕期愛愛這事兒吧,顧大老板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當然,第一次之前,他特地跑了好幾家產科出名的甲級醫院,找多個經驗豐富的婦產科主任醫生詢問了這方面的問題,確保可行,才半個月一次地磨著她解決他的生理需求。
顧大老板在家和老婆恩愛,那幫評委們真心坐不住了,終於在比賽結束那天,逮著機會堵住了禾薇,問她有關古繡的事。
禾薇早在確定用古繡參賽,就和周悅樂達成了一致。所以評委找上門,她也不感到意外。相反,他們不找她,她才覺得奇怪咧。十分淡定地回道:“關於古繡的問題,還請各位找我師傅。在師傅允許之前,恕我無法解答。”
“嘿我說你這姑娘……”
“什麽這姑娘、那姑娘的,這是我老賀家定下的大孫媳婦兒!”賀老爺子瞪著銅鈴大眼護著大孫媳婦給她撐腰。
許家老太太和鄭老等人也都站出來嚴肅地說了評委幾句。大意是禾薇是他們保護的人,沒事別來煩她。
嘉賓席的人都來自軍政系統,見禾薇是這幾位大佬級人物護著的人,管它什麽古繡不古繡的,趕緊朝評委們使眼色,讓他們別再說什麽刺激賀老爺子的話了。真是一群不開眼的貨,京都賀家的孫少奶奶,哪是他們得罪的起的。
評委們沒想到禾薇的來頭這麽大,集體傻眼。原本想著不就個小姑娘嗎,而且年齡這麽小,應該還是個初高中生。好聲好氣哄上幾句,說不定能問出什麽來,結果不得了啊,竟是京都賀家沒過門的大孫媳婦。京都賀家什麽背景,他們又是什麽身份,行業裡頭再有名,那也就是個文化人。和賀家拚?無疑是雞蛋碰石頭、完全沒搞頭啊。
本屆刺繡pk賽的結果。不用說,毓繡閣抱得美人,咳咳。金獎歸。
精美絕倫的前朝宮裝,讓眾人看直了眼。懂行的人早被上頭兩種精湛的古繡吸引得回不過神了。評委們不用說,比賽還沒結束,就已心中有數了。今年這屆pk賽的冠軍得主,毋庸置疑花落毓繡閣。
其他參賽隊伍想羨慕也羨慕不來啊。就算他們在基礎繡法上拿到了滿分。也趕不上毓繡閣。
人光是兩種古繡就趕超他們200分。你要想比過人家,得至少多20種基礎繡法。可基礎繡法誰家不會啊,難道就興你拿滿分、不許人毓繡閣拿滿分哦。何況人毓繡閣出來的繡工,個個基礎功扎實。可不是什麽吃素的主,43種基礎針法一找一個準,其他繡技繡法也是有多少上多少。牡丹花為主題的金銀絲綴繡的精美宮裝。包括那兩種稀罕的古繡在內,竟數出了66種繡技。據說還是刻意湊六六大順這個吉利數。要不然還能再多幾種。
其他參賽隊伍聽了差沒吐血。尼瑪這是湊吉利數字的時候嗎?他們是想破腦袋地往參賽作品上顯繡技,毓繡閣倒好,居然挑挑揀揀地控制數量。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啊。
可正因為這麽大的差距,帶給其他參賽隊伍的感想,除了驚歎就只有羨慕了。再沒其他多余的想法。實在是沒得比啊!和刺繡繁複的宮裝一比,他們拿出來的改良式旗袍是顯得那麽的單薄、暗淡。和他們的心情一樣,瓦涼瓦涼的。不過和出盡醜的錦繡莊一比,又感覺心理平衡了。
什麽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錦繡莊就是個鮮活例子。
“我不服!”
沒擠上前三、甚至連前五都沒摸到邊的錦繡莊老板宏北野男跳出來吼道:“憑什麽毓繡閣的雙眼鎖繡能拿100分,我們錦繡莊就只能拿50分?不公平!你們華夏評委不公平!”
“你倒是說說哪兒不公平了?”老學究評委嚴肅地看著宏北野男說道:“雖然都是雙眼鎖繡,那也是有技術好差之分的。瞧瞧你們繡的櫻花花瓣,再看看毓繡閣繡的牡丹,大小不說,精致度也是他們更勝一籌。這麽明顯的差距,還想我們給一樣的分數?”
宏北野男被駁得面紅耳赤,半晌,擠出一句:“那幾朵櫻花花瓣,可不單只有雙眼鎖繡,你們應該看得出來,其中兩朵是不同的,那其實是另一種古繡法。毓繡閣的兩種古繡能加200分,我們錦繡莊就算質量上略遜一籌,50分也實在太少了。至少得加100分。”
原有的分值上再爭取個50分,鬥不過毓繡閣、搶不到金獎,但前三應該能穩進了。此刻的他,不求其他了,但求能捧個獎牌回去,至少不要太丟臉。
評委們見他這麽厚臉皮,都氣笑了。
“我說宏北先生,你這話也太不把我們華夏刺繡協會當回事了吧。我們這些人,雖然沒什麽大能耐,但在刺繡領域,自認還是有發言權的。別以為隨便搬出一種陌生繡技就能冒充是古繡。能叫古繡的那必定是中外歷史上存在的。你這兩朵櫻花花瓣,說的難聽點,粗看雜亂無章、細看不得要領,不會是漏針或是繡錯了胡亂彌補的吧?你要硬把它歸類到古繡也行,但得舉例證明它的歷史痕跡,譬如你們日國的刺繡博物館裡可有這種繡法的繡品?”
老學究評委這番話,讓徐海洋等人對他改觀不少。這人行事是迂腐了點,但關鍵時刻很給力啊。
一向貫徹“趁他病、要他命”原則的徐海洋,靠著座椅扶手,懶洋洋地說:“可不是!拿根繡花針隨便扎幾下,就說是古繡,那古繡未免也太簡單了,別說繡工,老子都能給你創個十七八種出來。”
宏北野男先是被老學究評委駁得啞口無言,再被徐海洋這麽一嘲諷,惱羞成怒。一甩和服袖子,咬牙切齒地說:“就算這一項只能加50分,總分值也不可能這麽低,毓繡閣有200分古繡加分,但其他繡坊比我們還不如,怎麽還有比我們高的?”
“那就要問你那些繡工了。”老學究評委拿起評分表,慢條斯理地說道:“其他繡坊自知基礎不如你們錦繡莊。又沒有古繡加分。所以從一開始就專心攻克基礎針法,43種基礎針法,七個參賽團隊五個拿到了滿分。你們錦繡莊卻隻展現了32種。光這一項就差了別家100多分。是不是以為有古繡加分就驕傲自滿了?哦,也可能是和服的刺繡區域實在少了點兒,沒辦法讓你們的繡工大展拳腳……所以說啊,這題材的選擇也是相當重要滴。你看看毓繡閣多聰明。直接選了前朝宮裝,光倆袖子就能上演數十種針法。哦。差點忘了,你們是日國人嘛,不懂我國前朝的服飾很正常,不能要求太高啊……”
老學究評委說得一本正經。其他人聽得悶聲偷笑。
偏偏人老學究還特無辜地看著你,一臉“我哪兒說錯了”的表情,更讓人忍俊不禁。
宏北野男聽翻譯官說到後面。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最後。直接領著錦繡莊一乾員工,灰溜溜地走了。
“哈哈哈哈……”
頒獎典禮的現場爆出一串解氣的大笑。
……
“那小禾我們先走啦。”回到留學生公寓,趙芙蓉幾個和禾薇道別。明兒就要回各自的駐扎地了,趁著這會兒日頭還沒下山,趕緊去買點土特產。
禾薇笑著和她們道了“再見”,隻身上樓回自己的宿舍。
明天就是農歷六月十八了,石淵的大喜之日。頒獎典禮之前,石淵就找到她,笑嘻嘻地將一份精美的喜帖送到了她手上。可賀校官還沒回來,她一個人並不打算去喝喜酒。結果賀老爺子讓她提上行李跟他去賀宅,說是明晚的喜宴,他會帶她出席。
禾薇黑線,這會不會太正式了?賀校官帶著她出席,即使被人問起,隨便怎麽介紹都行,反正女伴嘛。可老爺子領著她出席,到時怎麽介紹她身份?直說是他大孫子的女朋友?可做孫子的沒現身,區區女朋友卻跟著家長出席了,這未免也太搞了!
禾薇頭疼地捶了捶腦袋,摸出鑰匙擰開了宿舍門,剛要進去,腰部一緊,一雙溫熱的大手扶上了她的腰,嚇得她直想失聲尖叫。
“是我。”賀擎東捂住她的嘴,前胸貼著她後背,推著她進了宿舍,反腳一踹,門合上了。
“你嚇死我了!”禾薇轉身面對他站定,抬手朝他胸膛用力一捶。你說你好歹你出個聲啊,這麽悄無聲息地貼上來,膽子再大也不禁嚇啊。
“是我的錯。”賀擎東沉聲低笑,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口,解釋道:“我剛上來時,和管理員打過招呼了,我以為她會和你說一聲。而且剛剛我就站在走廊的窗戶前,你自顧自發著呆,連我走到門邊都沒注意。”
“說的好像還是我的錯。”禾薇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惹來他一串愉悅的笑聲。
“不,是我的錯,所以我向你道歉。”他眼含笑意地靠近她的臉,呼出的熱氣直撲她逐漸升溫的臉頰,在禾薇意識到並且想躲之前,迅速攫住了她粉潤的櫻唇,趁著她微啟唇瓣的喘息,撬開她嚴密的防禦,長槍直入,以慰多日不見的相思。
直到她快喘不過氣,才在他戀戀不舍間結束這記綿長的銀絲交纏,可依然不想放開她,指腹摩挲著她嬌豔的唇瓣,拉她坐在大腿上緩平呼吸。
“呀!”禾薇想起司機還等在校門口,急忙起身。
“不急。”賀擎東扶她站好,嘴裡說道:“我來之前和爺爺說過了。”不然怎麽可能就留個司機等在校門口,肯定帶她一道回去。
“啊?”禾薇眨了眨眼,驀地明白了,“也就是說,爺爺因為知道你回來了,所以才說帶我去喝喜酒,因為你也會參加對不對?”
“這話怎麽說的?”賀擎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就算我沒回來,他也會帶你去。”老爺子早就迫不及待想把她介紹給圈子裡的人了。
“啊?”
“啊什麽啊,這會兒又不急了?”賀擎東好笑地扶著她的肩,按她在床沿坐下,然後彎腰打開行李箱的蓋子,把床上的長袖睡衣、毛巾毯一一疊好放到箱子裡,邊說:“你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要帶走的,抓緊時間收拾,家裡肯定等著我倆開飯。”
禾薇這才回過神,跳起來跑到洗手間。洗漱用品都是她自己帶來的,肯定得帶回去。然後跑到陽台,把昨晚換下洗乾淨的衣服、浴巾收下來,疊好塞進行李箱。
“沒漏下什麽了?”賀擎東拉上行李箱的拉鏈,起身問她。
禾薇肯定地回道:“沒了。”
“那走吧。”
賀擎東單手輕松地提起行李箱,另一個手朝她伸出。
禾薇隻好小跑幾步,握上他的大掌。
兩人手牽手地往樓下走,禾薇好奇地問:“你什麽時候到的?”
“頒獎典禮的時候。”
禾薇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既然那時候就到了,怎麽不在音樂廳等她?非要在宿舍門口嚇她?很好玩嗎?
賀擎東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笑著解釋:“阿淵他們今晚要舉行一場單身告別會,可我不想參加,隻想陪你。”
“男人也會辦這樣的party啊?”感覺好怪。
“怎麽?你的意思是,女人結婚前都會這麽做?”賀擎東挑眉看她,忽而湊到她耳邊,帶著笑意問:“那你呢?嫁我之前打算辦那什麽單身告別會嗎?”
“什麽呀!”禾薇羞澀地偏頭躲他。耳垂被他的熱氣吹得又紅又燙。
“要不這樣好了,我倆合起來辦一場。”賀擎東繼續逗她。
“別鬧了。”禾薇真想捂住他的嘴。怎麽出去一趟,更加油嘴滑舌了。她才幾歲呀,就成天的結婚、嫁人。他不羞她都替他羞。好吧,兩人的羞都擱她一人身上了,難怪臉上的紅暈怎麽也消不下去。
交了鑰匙、出了留學生公寓,賀擎東也不逗她了,正經說道:“這幾天累壞了吧?今天晚上不出去了,早點休息,明天睡個懶覺,吃過中飯帶你去試試三嬸送你的小禮服。”
“是,長官!”大爺你都安排好了我能說啥?
“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