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是戊辰年四月初八生人?”妙真大師急切的問道。【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顧伽羅表情有些怪異,別有深意的看了一臉怯怯的顧瓊一眼,然後點頭道:“是的。”不過是個生辰,相熟的人家都會知道。只要不是確切的生辰八字,就不怕被外人知道。
再者,顧瓊已經說了出來,顧伽羅就是想否認也有晚了。
妙真淡然的表情裂了,眼睛愣愣的盯著顧伽羅,仿佛想透過她看出點兒什麽似的,只看得顧伽羅心裡『毛』『毛』的。
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顧伽羅故作驚喜的說道:“天下之大,果然無奇不有,我有個與我長得頗像的堂姐,已是罕事了。如今更遇到了一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真真是天下少有的奇緣呢。”
妙真回過神兒來,表情又恢復到往日的淡然:“哦?你還有個長得頗像的堂姐?是了,我竟忘了,趙國公府的世子爺還有個一胎所出的雙生子弟弟。你說的那位堂姐,不會就是這位顧二老爺的女兒吧?!”
顧伽羅笑了,“妙真大師果然厲害,一猜即中!’
妙真微微一笑,配上她絕美的容顏,仿若百花怒放,讓人看了很是心醉。哪怕是個女子,見了這般形容的妙真,也忍不住怦然心動。
但,唯一一個不受影響的便是陶棋。她正滿心懊惱的盯著顧伽羅,根本就顧不上其他。這個顧氏,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怎麽可能也是佛誕日出生的人?
旁人不知道妙真大師為何寵愛她,陶棋雖也不敢確定,但隱約猜到了幾分。
妙真的母親安王妃娘家姓陶,與陶棋的父親有著七拐八繞的親戚關系。
陶棋家貪戀安王府的權勢。便於安王妃的娘家連了宗。從這層親戚關系上論,陶棋喚妙真一聲表姨母。陶棋的父親與安王妃連宗後,打聽到妙真喜歡小女孩,尤其是與佛有緣分的孩子。
想到自家女兒是四月初八佛誕日出生的,陶老爺便想方設法的將女兒送到了妙真跟前。
果然,妙真一問陶棋的生辰,很是喜歡。當下便將陶棋留在了靜月庵。把她當做至親的後輩般看待。
陶棋雖然不想承認,但她心裡明白,現在她能混入京城貴女圈兒。還能自由出入皇宮,全賴妙真的寵愛,而她之所以能入了妙真的眼,則是托了生辰的福。
現在好了。又跑來一個佛誕日出生的女孩子,出身還比她高。長得也比她好看,這、這不是誠心來跟她搶妙真大師的嗎?!
想到這裡,陶棋眼中不禁泛出了凶光,如果眼神能殺死人。她早就用眼刀將顧伽羅千刀萬剮了!
不過,陶棋雖然驕縱、跋扈,卻也不是個傻子。極力平複下心中的怨恨。強扯出一抹笑,她拊掌道:“果然有緣。顧二小姐。咱們既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那就不分大小,我喚你伽羅,你喚我阿棋,可好?”
顧伽羅挑了挑眉,直接笑著改口道:“阿棋,你好。”心裡卻暗自嘀咕,陶棋一個京城小官的女兒,能讓妙真大師寵愛如斯,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旁的不說,單看她這份‘演技’,就足以傲視同年齡的女孩子們——當著妙真大師就各種嬌憨、各種天真可愛,背地裡卻各種囂張、各種跋扈。
而且,顧伽羅看得出來,此時的陶棋定然又氣又怒,可她還能笑得一臉爛漫,配上她圓圓的蘋果臉,很是討喜。
陶棋趕忙應了一聲,“好好,伽羅,你也好啊!”小眼睛眯起來,讓人看不到她眼底的神情,但面部的表情卻告訴大家,她很‘開心’。
果然,見到陶棋如此,妙真大師笑了起來,伸手『揉』了『揉』她肉嘟嘟的臉頰,道:“好孩子,你們既然同日生的,那就是老天注定的緣分,以後你們要好好相處才是。”
顧伽羅和陶棋齊齊應聲。
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氛很是和諧。
顧瓊卻有些不高興,她原以為點破了顧伽羅的生日,脾氣不好的陶棋會當場發飆。而顧伽羅也不是個好『性』兒的人,兩塊爆炭湊到一起,定會打個你死我活。
據她所知,妙真大師雖然喜歡『性』格明快的女孩子,卻不喜歡跋扈的任『性』女,如果她親眼看到顧伽羅和陶棋吵鬧、扭打,那麽定會心生不喜。
顧瓊再趁機討好,沒準兒,她就能取代陶棋,成為妙真大師最喜歡的女孩子。
可現在……畫風明顯不對啊!
說笑了幾句,妙真沒有忘了正事,問了句:“伽羅,你在信上說有事請我幫忙,是什麽事?”
顧伽羅猶豫了下,如果說之前顧瓊的表現,只是讓她失望,那麽方才顧瓊故意點出顧伽羅生辰的事兒,就讓她有些厭惡了。
顧伽羅相信以顧瓊的智商,應該也看出陶棋是個爆脾氣的人,且心眼極小,根本容不得有人跟她爭搶,更不允許有人和她‘比肩’。而顧瓊卻故意說出顧伽羅與陶棋同年同月同日生,這擺明就是在給顧伽羅拉仇恨啊。
表面姐姐妹妹叫的親熱,一有機會就下絆子算計,這樣的妹妹,顧伽羅真心要不起!
如此一想,顧伽羅就不想幫顧瓊了。
顧瓊察覺到顧伽羅的猶豫,心裡暗恨不已,趕忙笑道:“好叫妙真大師知道,這事兒都怪我。我聽聞妙真大師妙手回春,心向往之,便想跟您學習醫術。正好聽聞母親與您是故交,就求到了姐姐跟前。姐姐心疼我,這才給您寫了信。一來是想給您請安,二來是想求您收我為徒。姐姐,您說是也不是!”
顧瓊滿眼祈求的看著顧伽羅,眼中似有水光流動。
顧伽羅歎了口氣,罷了,再幫她最後一次吧,權當就此了結了她們過去十來年的姐妹情誼。
“是啊,不瞞妙真大師您說,瓊兒很仰慕大師,也極喜歡研究醫術,”顧伽羅笑著望向妙真大師,誠懇的請求道:“大師是個尊貴的人兒,按理說,我們不該提這樣的要求,只是請大師看在瓊兒一片誠摯的份兒上,可否考慮一二!”
妙真的眸光閃爍了下,而後道:“我也不是什麽正經的大夫,只是平時多讀了幾本醫書,會幾個偏方罷了,自己醫術有限,怎好誤人子弟?”
一聽這話,顧瓊眼中的亮光瞬間變暗了,她抿著嘴唇,思索好久,撲通一下跪倒在妙真面前,“大師,小女子是誠心求學,還請大師您成全。倘或您嫌棄小女愚笨,不願收作徒弟,那、那小女便留在庵堂服侍您,只求您閑暇之余,指點小女一二即可。”
這是顧瓊的最低要求了,當不了入室弟子,那就當個‘丫頭’,只要能留在靜月庵,能跟妙真大師拉近關系,她吃氣、受委屈都不怕!
顧伽羅蹙眉,她實在看不過顧瓊如此卑躬屈膝的模樣,真是太丟人了!
但顧瓊已經這麽說了,她也不好當著外人的面拆台,忍著不喜,對妙真說道:“大師,瓊兒——”
妙真抬起手,打斷顧伽羅的話,轉頭看向顧瓊,清冷的問道:“你真想跟著我學習,哪怕留在靜月庵做個灑掃丫頭?”
顧瓊用力點頭,“只要更跟著大師學習,瓊兒什麽苦都能吃。”
妙真瞥了眼顧伽羅,對顧瓊的話,不置可否,想了想,道:“這樣吧,顧瓊你先留著庵堂住上幾日試一試,倘或您是學醫的材料,我便教你。可如果你不能入門,我也只能送你回顧家了。”
顧瓊驚喜萬分,用力磕了頭,道:“大師放心,瓊兒定會努力學習,決不讓您失望。”
接著,顧瓊又對顧伽羅說道:“多謝姐姐,多謝姐姐!”
顧伽羅很是無語,貌似趙國公府也不曾苛待顧瓊啊,她為何一門心思的往外跑,甚至不惜給妙真大師做‘丫頭’?
搖了搖頭,顧伽羅道:“大師既然給了你機會,你就要好好把握,家裡你無需擔心,我會將此事詳細回稟祖母和母親的。
顧瓊這才想起她還沒用回稟家裡,略略有些不好意思,但聽了顧伽羅的話,她又放下心來,嘴裡疊聲說著‘謝謝’。
陶棋冷眼瞧著,好半晌,才道:“姨母,我也要跟您學習醫術。”
妙真笑了,一臉的縱容,“你要你能耐得下『性』子,你想學什麽,我都教你!”
見妙真還像過去一樣無條件的嬌寵自己,陶棋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在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她還衝著顧伽羅丟了個得意的眼神。
只可惜,顧伽羅並沒有看到,她正跟妙真說話,“……還有一事,伽羅想單獨跟大師說,不知方不方便。”
陶棋和顧瓊乖覺, 紛紛找理由退了出去。
屋子裡服侍的尼姑也都在妙真大師的示意下出去了。
“什麽事?還這般神秘?”不知為何,妙真對顧伽羅有種莫名的親近感,說話的時候,也不由得柔和了語氣。
顧伽羅低聲道,“我曾經在鐵檻庵住過一段時間,隔壁住著齊王府的側妃林氏。”
妙真臉『色』大變,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林、氏?”
顧伽羅心裡一驚,暗道:不好,難道妙真和林氏有仇?
不過話已經說出來了,覆水難收,顧伽羅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說:“是的,就是林側妃。她托我給大師帶兩句話,‘我是狸貓,您以為是太子的也不一定是太子’!”
ps:二更,嘿嘿,某薩一個沒忍住,又開始撒狗血了,希望親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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