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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路逍遙》第233章 和好如初
與喬嵐談過之後,陳月牙心裡鬱結之氣蕩然無存,回過頭來,也察覺是自己反應過了度,反而怕陳生梨介懷,影響她養胎,於是差人送去一些精美的吃食。

 因著上一回她在胡家出現,又明言她認陳生梨這個小姑,故而,現在她也不再藏著掖著,該關心的關心,該幫襯的幫襯……

 桃莊,鄭神醫很鬱悶,他這幾天,聽了不少關於喬家太精的傳言,變得更加稀罕喬嵐,恨不得馬上收為徒兒才好,只可惜,他這個神醫,在喬嵐眼裡,甚至比不上那個姓胡的小郎中。

 比鄭神醫更鬱悶的是封啓祥,一老一小,都因為喬嵐不搭理他們而鬱鬱寡歡。

 “小子,聽說你和我那小徒兒是好兄弟,怎地不去找他,他也不來找你,合著聽來的消息有誤,你們其實只是點頭之交吧。”閑來無事,鄭神醫總喜歡做一些明知故問的事來撩撥封啓祥。封啓祥不好明著得罪他,但他從來不是可以揉捏的軟柿子,“聽你說他是你小徒兒,您怎地不去找他,反而在我桃莊住著,他也不來找你,看來聽來的消息的確有誤,你們其實只有一面之緣,更談不上師徒。”

 說出去的話被封啓祥借用,原封返回,鄭神醫那個氣啊,“好一張牙尖嘴利的嘴,這就是你求人辦事的態度?!這麽不討喜,怪不得我徒兒不稀罕你。”

 “姿態放得再低,在您老這兒,也白搭。比起我,喬弟更不稀罕你,況且,我完全是被你老連累的,”

 “……”鄭神醫再一次被封啓祥給噎住,扔下一句“話不投機半句多”後憤憤離去。封啓祥獨自坐在桃樹下,一籌莫展。他犧牲了自己與喬弟之間的情誼,將鄭神醫引出來。人是來了,卻沒有給白崇沙診治,這讓他有一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也不知喬弟何時才能消氣。

 時間又過一天,鄭神醫又找上封啓祥。這次,他終於不再撩撥封啓祥,而是正經八百的商量事情,“小子,如若你能讓喬奕答應當我徒弟。我不但能治好你的白叔,還有法子治好你。”

 聽前半句,封啓祥下意識要反駁兼拒絕,可後半句讓他該死地心動了,不敢置信地問,“我的經脈還能恢復?”

 “天大地大,無奇不有。你的經脈受的這點損傷又算得了什麽,只要用對方法,痊愈不是問題。”說到醫術和藥材,鄭神醫整個人看起來異常正經。半點兒沒有之前若癲若狂的狀態。

 “之前封五問過你,您可不是這樣說的。”封啓祥不免有點懷疑,這人是不是詐自己。曾經,鄭神醫是這樣告訴封五的“**凡胎,經脈受損,不可逆轉,也許大羅神仙下凡來,才有得治”,話說到這份上,等於說沒得治了。怎麽現在又說得如此輕巧。

 “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懷疑我的醫品。”鄭神醫氣得瞪圓了眼睛,義正言辭道,“我當初說的也沒錯。經脈受損的確無藥可醫,但大羅神仙也許可以。聶風馳,你可聽說過?”

 聶風馳是前朝一員駐守北疆的大將軍,他威名遠揚,令敵人聞風喪膽,不戰而退。北疆在他的駐守下,固若金湯,而聶風馳從未有過敗績。他的故事早就被人寫成話本,一代代傳頌下來。口口相傳中,聶風馳有點兒被神化,但他的確是一員不可多得的猛將。

 “你們只知道他輝煌的戰績,卻不知道他年輕的時候曾被敵軍俘虜過,嚴刑逼供中,手筋腳筋盡數被挑斷……”

 “……”封啓祥幽暗的眸子裡閃過錯愕,這個,他還真不知道,“手筋腳筋被挑斷,那後來他又怎會成為聞名遐邇的大將軍?”

 “治好了。”鄭神醫慢條斯理地拋出一個個響雷,砸響在封啓祥的腦海裡,手筋腳筋斷了都能重續,那自己……可是,他怎會知道旁人所不知的野史?“既然只有大羅神仙才能治,聶將軍的手筋腳筋是大羅神仙顯靈治好的?”神仙,可能嗎?

 “是,也不是!讓他好起來的是我師父,但治好他的卻是一樣不凡之物。”一句話,解決了封啓祥所有的疑問,關於野史,關於神仙。封啓祥迫不及待地問道。“是何物?”

 這時候,鄭神醫又耍無賴,可憐兮兮地哀嚎道,“我的徒兒……”

 “……”封啓祥的臉也黑了,見過無賴,沒見過這樣無賴的,著實可恨。要不要幫鄭神醫,封啓祥沒有猶豫,雖然惋惜,但他還是拒絕了。

 既然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他寧願繼續和喬弟做兄弟,也不願意再做任何折損兩人關系的事情,而且這老頭這麽無賴,保不準回過頭來反咬自己一口,讓喬弟厭棄自己,再則,只要他與喬弟和好,只要這老頭還看好喬弟,自己的事也好商量。

 得知自己受損的經脈還有望恢復,封啓祥心裡也敞亮了許多,看鄭神醫的目光裡隱隱透露著同情。關鍵時候,必須堅定立場,並表明態度,“抱歉,喬弟不喜歡的事,我也不喜歡。我與喬弟共進退。你也該看出來,喬弟是真的無心拜你為師,並非以退為進,故意拿喬。他想來主意正,你越是上趕著逼迫她,她越是會避著你。你肯定不願意,最終師徒做不成,她連你這個人都棄若鄙帚。”

 “啊!!!”鄭神醫有如醍醐灌頂,進而不恥下問,“可是不做師徒,還能怎地?我是真的稀罕那小子,想見他納入我的羽翼之下。”要不是封五已經拜入鄭神醫的師門,封啓祥已經知道老頭除開脾氣古怪點,日常溝通不良,還喜歡奴役人,沒有特殊癖好,否則他估計要變臉了。

 他不解道,“你到底瞧中喬弟那點?”

 “嘿嘿,原先我隻想要那藥酒的配方,如今,我覺得他小人兒忒有意思。”

 “……”

 兩人又說了一通,封啓祥對於旁人,向來不多話,為了喬嵐。他卻與鄭神醫說了小半天,終於讓鄭神醫暫時歇下非要喬嵐當徒兒的心,真可謂勞苦功高。

 最近,封啓祥不得進入西岸。風景獨好的明月台終於沒有淪為某人的練武場,喬嵐每天都會抽空到那裡坐一下,然後,這一天,楊蔥給她帶進來一份拜帖。展開一看,竟然是封啓祥那妖孽下的。這還是她第二次收到封啓祥帖子,第一次是請帖,她本著睦鄰友好的目的前去,結果,人家一杯倒。後來,他隔三差五地登門,卻從來不下拜帖,自來熟到把自己家當成他的家,來去自如。

 喬嵐讓楊蔥把拜帖退回去。楊蔥得令,拿著帖子下去,可不一會兒,他又拿著帖子來了,手裡還拿著帖子。喬嵐還當他沒退成,不想楊蔥告訴他方才那封已經退回去,封公子另外換了一封。

 喬嵐汗顏,逐問起,“他手裡有多少帖子?”

 “嗯?!”楊蔥苦著臉,仔細回想。方才看到的那一疊帖子還有印象,“一,二,三。四,五……十封,除開兩封,還有八封。”

 “行了,讓他進來。”喬嵐前面的確氣惱封啓祥,明知道她想低調做人。低調做事,卻還給她引來鄭神醫這樣一尊大佛,好吧,遷怒也有,她惱鄭神醫無理取鬧,連帶的,對封啓祥的不滿也加多了幾分,更是直接把他們放一塊兒,掛牌“老小無賴”、

 只是過去這麽些天,原先的氣也漏了不少,既然封啓祥要見自己,就見見吧,看他能不能說出花兒來。

 封啓祥在明月台見到喬嵐,當然,他也注意到喬嵐的臉色很淡漠,好似回到兩人最初認識那會兒,他心下了然,再一次檢討自己做事太不聰明。

 小無賴封啓祥沒有急於道歉,而是訴苦,用鐵一樣的事實證明,兩人同病相憐,鄭神醫見著喬嵐就煩擾喬嵐,見不著喬嵐,就煩擾他。見喬嵐的面色有些松動,他適時用非常誠懇的態度致歉,說不該為了白叔,而不顧喬弟的意願,下不為例,日後一定為喬弟馬首是瞻。

 他致歉的話,倒像是插科打諢,因為從未見過封啓祥這一面,喬嵐故意擺出來的臉色差點繃不住笑出來,“行了,你終於把人引出來,也該如願以償了,怎地不在桃莊候命,誰知道那老無賴會不會趁機下毒手,坑害你白叔。”

 “他……”封啓祥收起逗弄喬嵐的心,落寞道,“他並未給我白叔診治。”

 “為何?”喬嵐詫異,如若真是這樣,她覺得自己得同情同情封啓祥,非但白忙活一場,還把自己折騰進去,“他住你桃莊,吃你的,喝你的,玩你的人,不該做點事?”喬嵐納悶,自己也算是被牽連進去了,這事竟然還是無用功,這邊,封啓祥鄭重其事地說,“什麽叫玩我的人,別說這麽奇怪的話。”

 “咳咳!”喬嵐不由咳嗽兩句,一帶而過,“那什麽,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你竟然也會讓人佔便宜?這不像你會做的事。”

 “別再說奇怪的話!什麽叫讓人佔便宜,你當為兄聽不懂你其實在取樂為兄。”封啓祥再次重申,然後,喬嵐也怒了,“心中有佛,看人即佛,心中有屎,看人即屎。我說話別無他意,到你耳中,怎地就了一層意思。你心裡不乾淨,入目入耳的都是不乾淨的東西。”

 “……”封啓祥被噎住, 呐呐地問,“你真沒有別的意思?”

 “哼!”喬嵐回之一個冷哼。封啓祥突然再次落寞起來,“抱歉,也是為兄以前被人這樣一語雙關調侃過,還以為……”

 雖然知道封啓祥這妖孽在裝可憐,但喬嵐這心啊還是不可避免地軟了,“哎,你又是何必呢,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旁人說你,其實不乏有說酸話者,他們嫉妒你,比不得你,只能在口頭上佔……額,那個……”差點又踩中人家的痛叫,喬嵐舌頭打卷,“在口頭上踩低你,好似這樣就能抬高他們。”

 “以前為兄還小,看不透,總是被撩撥得很生氣,甚至還為此與人打架……”封啓祥有點半是調侃,還是自嘲地說起以前的事,喬嵐默默地聽著。她對自己人一貫心軟,這不,封啓祥裝可憐博同情,百試百爽,就算封啓祥是故意用她的藥酒將鄭神醫引出來,看在他對白崇沙的一片孝心上,喬嵐注定氣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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