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威只是微微猶豫了一下,待感覺著分身在吸收完了那一縷靈魂之力中的凶煞戾氣後卻是沒有半點兒的反應,無論是情緒還是思想都沒有受到影響後,這才總算微微放下一點心來。
不管怎麽樣,還是先試一試再說吧!左右這個分身也不過就是由他的一小縷本源意識發展出來的,到時候真要是被凶煞戾氣給完全掌控了,自己大不到把這個分身舍棄了也就是了!
周子威如是而想,與此同時他的分身亦是產生了同樣的想法。而這種想法對於他的分身來說,就等於是自我毀滅的想法,不過產生這樣的想法周子威的分身卻是沒有分毫的猶豫,似乎在他的潛意識裡,自己仍然還是本體的附屬產物,如果存在下去沒有好處反而產生危害的話,那麽自然就要毀滅掉的。
周子威的本體將那一縷淨化之後的靈魂之力完全收了回去,然後再次送入到那個科研人員的靈魂之海中去,待被那家夥靈魂之海中狂暴的凶煞戾氣腐蝕得差不多的時候再撤出,再送去給分身吸納。如此反覆而為,雖然每一次都只能化解很少一部分的凶煞戾氣,但是無論是腐蝕的過程,還是被分身給吸納的過程都迅速之極,所以到也沒有浪費多少時間,只不過用了十來分鍾的功夫,這個科研人員靈魂之海中的凶煞戾氣就被清除的一乾二淨。
終於成功了!
周子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隨後就將此人的大腦封鎖解除掉。
“嗯……”那科研人員長長的呻吟了一聲,緩緩的睜開眼睛,先是茫然的向四周看了看,隨後才仿佛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咦……我……我們怎麽在這裡,這……這是在飛機上嗎?”那科研人員臉上一陣惶恐不安,一轉頭看到了周子威的分身德懷特,見到德懷特也清醒著,頓時臉上一喜,連忙問道:“德懷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怎麽來了這裡!我們……我們不是剛剛還在那個……那個圓乎乎的大球裡的嗎?”
周子威的分身無奈的聳了聳肩,說:“看來你也完全忘記了我們是怎麽被人擄走的,真是活見鬼!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的記憶力不好呢!”
周子威在獲得了這個分身德懷特的全部記憶之後,當然也很想知道他們當初好好的待在那一個砂土空間裡躲藏著,結果是怎麽被人給弄到地下世界裡去的,而他們靈魂之海中這股凶悍的凶煞戾氣又是怎麽來的,怎麽就謙讓他們全都喪失了理智呢!
可是那德懷特原來的記憶對於這一段卻是根本就是一片的空白,最近的記憶好象隻保留到在那砂土空間中,在周子威為了迎戰那麻布怪人而穿身而去後,就沒了絲毫的記憶。
那些記憶仿佛是被人用黑板擦強行擦除了似的,並非一下子斬斷,只是從周子威穿出那砂土空間開始,德懷特的記憶就開始逐漸變得模糊,模糊持續片刻就完全一片空白了,關於如何被人帶進那個地下城市的事情,他是絲毫沒有印象。
本來還以為能從這個科研人員身上得到一點線索,不過現在看來……這人的記憶應該也是一樣,完全沒有從砂土空間中如何被人弄出來的那些記憶了。
那些黑袍怪人到底用的是些什麽手段……貌似竟然還能抹除人的記憶,好古怪呀!
周子威皺起眉頭琢磨了片刻,然後微微的搖了搖頭,轉而把此事放在一邊,再一次的選定了一人,開始幫其驅逐靈魂之海中的那些凶煞戾氣了。、這個過程在成功了一次之後,再進行起來自然是更加的輕車熟路,下一個科研人員幾乎是不到十分鍾的功夫,就被周子威給徹底的驅除了凶煞戾氣,然後救醒了過來。
而這個家夥果然也沒有例外,他的記憶仍然還停留類呆在砂土空間裡的那一刻,關於進入到地下世界裡的事情,他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
周子威無奈的搖了搖頭,暫時對這事也不抱什麽指望了,反正人都已經救了回來,別的就先不用管了,那個地下世界雖然很神秘,那些黑袍怪人雖然很厲害,不過周子威到也不懼他們!
接下來該輪到德懷特所愛的那個老同學蘇姍娜博士了,走到蘇姍娜的面前,周子威的心中忽地為之一陣心痛。
當初在從那地下基地裡出來之時,因為被大爆炸把眾人給震散了,別的人因為距離周子威較近,都沒有出什麽意外,卻唯有江春水和這個蘇姍娜都遭到了鱷魚的撕咬。江春水因此而付出了一條胳膊和一條腿的代價,而這個蘇姍娜雖然沒有手腳被吃掉,但是身體上卻是至少有十幾處的傷口,簡直已經被咬得面目全非了,後來只是經過周子威的簡單處理,不至於讓她失血過多而死,卻是根本沒有象救助江春水那樣子為她把身上的傷完全治療好。
畢竟那時候在周子威的眼中,這個女人只是一個m國地下研究基地中的女研究員,是參與了偷竊自己的水精靈並進行研究的一個幫凶,周子威和她完全是站在敵對立場上的,自然是沒有任何的義務幫助她治傷,當時在那種情況下都沒有讓她被鱷魚群給吃了,就已經十分的人道了。
不過現在……在他的分身繼承了德懷特的全部記憶之後,周子威對這個女人的想法和看法自然是完全不相同了,甚至連帶著都把德懷特對蘇姍娜的那種癡情的愛意都仿佛給一並的繼承了過來,雖然現在面對她的是周子威的本體,但是本體和分身之間本就是一個人,因此這份感情似乎也同樣沒什麽兩樣。
看著蘇姍娜身上那斑駁淒慘的傷疤,周子威心中悸動,手掌微微有些發顫的在蘇姍娜那被鱷魚生生的撕掉了一片皮肉的臉頰上撫過,片刻之後,那片臉頰上深深凹進去的傷痕微微的平滑了一些,豐滿了一些,但是看上去,還是很是嚇人的樣子。
周子威輕歎了一聲,當時給江春水斷肢重生的時候,他可是搞了許多新死之人的血肉過來當養料,讓那些饑渴的細胞來吞噬之後,才能夠迅速的進行分裂,可是現在……周子威可沒處搞那些東西來給蘇姍娜用了。因此她身上的傷口雖然沒有江春水的斷肢那麽嚴重,可是周子威也沒辦法無中生有,就如此的讓蘇姍娜身體上憑空的長出那麽多肉來吧!畢竟當初被一群鱷魚撕咬了一番,蘇姍娜身上可是足足的被撕下去了十幾片的血肉呢!
看來為她治傷的事情也隻好等到回國之後再說了,暫時還是先幫她把靈魂之海中的凶煞戾氣給驅除掉吧……十分鍾之後,蘇姍娜悠悠醒轉過來,掙扎著睜開一雙迷茫的大眼睛,入眼之處,只見一個可愛的娃娃臉,還有一個熟悉的大胡子臉同時促傭在她的面前,卻都同樣擺出一副無比關切和欣喜的表情來。
“我……我這是在哪裡?”
蘇姍娜微微怔了怔,搞不懂周子威這個在她眼中宛若神人一樣的小孩子,怎麽居然也會對她流露出這樣的表情呢?至於大胡子德懷特……他不論是如何的討好她都不奇怪的,那家夥……從上大學開始,已經追了她多少年了,哪怕她再怎麽的不假於辭色,這個厚臉皮的家夥都沒有片刻的放松過的。
而這個小孩子……他不是對自己一直都愛理不理的嗎?同樣是被鱷魚給咬傷了,那個失去了一條腿和一隻胳膊的中國女人就能被他施以神術,竟然硬生生的讓她憑空的生出斷肢來,可是自己……唉……本來這也難怪,自己和人家是處於對立面的,現在自己是人家的俘虜,自己又有什麽資格要求人家用神術來救治自己呢?人家多少也算是為自己處理了一下傷口,沒有讓自己在疼痛和流血之中痛苦的死去,就已經算是很人道的了!
不過現在……蘇姍娜卻忽然感覺這個小孩子看著自己的眼神怎麽似乎……似乎變得和那個可惡的大胡子德懷特一模一樣似的,都隱隱的透露出一絲的迷戀和愛意來!上帝……他可是一個小孩子呀!他……他怎麽會迷戀上我……這怎麽可能!
蘇姍娜翻身坐起,再摸了摸身上和臉上的傷痕,隨後更加歎息的搖了搖頭,如果說自己原來的樣子對男人來說還有一種無法抵卸的殺傷力,也許這個小孩子特別的早熟,所以也會被她的美色所迷惑的話……可是現在蘇姍娜已經完全不抱有這樣的幻想了。她的臉已經徹底的毀了,雖然沒有照鏡子,不過蘇姍娜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定比起恐怖片裡的惡鬼喪屍什麽的都要可怕幾分,這個神奇的小孩子又怎麽可能會迷戀上她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定是她的感覺出現了錯誤吧……“我們現在是在飛機上,這是在飛往中國的途中……”
周子威的本體沒有說話,剛才在蘇姍娜醒來的一瞬間,他和分身一樣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關切迷戀的神色,卻頓時就醒覺了過來,趕忙立刻避開頭去,準備正式著手對那些龍組成員開始施救了。
經過了對這幾個科研人員的救治,周子威已經有著絕對的把握,也沒發現這樣的救治有任何不妥之處,自然也就不會再猶豫了。
而周子威的分身則很關切的扶起了蘇姍娜來,趁機在她的身上小小的揩了一下油……雖然蘇姍娜現在的身體上是傷痕累累的,實在是沒有多少美感可言,不過在周子威這個分身的眼中還是同樣具有著無與倫比的魅力的。而周子威清楚的記得,以往的曰子裡,不管德懷特如何的大獻殷勤,人家蘇姍娜都對他愛理不理的,想要揩油……等著挨揍吧!
果然……被周子威分身的大手在身體的敏感部位上輕輕的掃過,蘇姍娜的一雙杏眼頓時就圓睜了起來,不過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卻是也不好直接發作,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說:“放開我!你這個蠢貨!”
周子威的分身只能無可奈何的松開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同時在心裡對自己不斷的大罵……丫的你怎麽就這麽賤呢!不過就是一個洋妞而已嘛……而且她現在還是一個毀了容的洋妞……曰啊……老子啥時候變得這麽賤了!竟然被人罵都沒有一絲氣惱的感覺……上帝,你快饒了我吧!
周子威可憐的本體在這一刻差不多和分身有著同樣的感受,當下很受傷的瞥了蘇姍娜一眼,然後無奈的向分身招了招手,說:“德懷特博士,我看您還是先等一會兒再和您的愛人談情說愛吧!按照約定,我已經幫您把您的朋友們治好了,現在……就請您履行您的義務,也幫我把我的同胞們都給治療康復吧!”
周子威裝模作樣的和自己的分身正義凜然的說了這一番話之後,就立刻轉身走到子彈的面前蹲了下來。
周子威的分身聞言立刻表現出一種大義凜然的樣子,輕輕點了點頭,再次轉頭看了蘇姍娜一眼,然後仿佛走上刑場一般,滿是決決的轉頭大步跟了過去。
“唔……怎麽……我……我是被他……被他救治過來的嗎?”
聽到周子威的話,蘇姍娜頓時滿眼滿心的驚詫。對於周子威擁有著不可思議的醫術,可以將他們救治過來這一點,蘇姍娜自然絲毫不會感覺奇怪。既然周子威都能夠讓一個人斷肢重生,那麽還有什麽是他做不到的呢!甚至哪怕周子威直接在她的面前憑空創造出一個活生生的人類出來,恐怕蘇姍娜都不會有太過奇怪的感覺,可是……現在卻似乎是德懷特那個笨蛋和這個神奇的中國小孩兒一起合作救了他們,這……就讓人很是難以置信了。什麽時候德懷特這家夥也有這麽大的本事了!
蘇姍娜望向另外的兩位已經蘇醒過來一會的科研人員,只見那兩個家夥滿眼的羨慕的點了點頭,說:“沒錯……我們幾個都是德懷特和那位小大人一起合作救治好的。嗯……我們剛才聽說,好象是……我們這裡所有的人都中了一種邪煞之毒,在這邪煞之毒的侵蝕之下,我們沒有任何的理智可言,只要一能活動手腳,就立刻陷入到瘋狂無止境的殺戳之中,除了殺人以外,什麽都不知道。而那位小大人,他……他雖然有辦法把我們身體內的邪煞之毒給逼出來,可是這種厲害的邪毒卻是連那位小大人自己都承受不了,而若是無法處理掉這些被逼出來的邪煞之毒的話,那麽……小大人他甚至連一個人體內的邪煞之毒也處理不完,就要同要被這種毒氣所侵染!而德懷特他……不知為何,卻擁有著可暫時包容這種邪煞之毒的能力,所以他甘願……甘願將從我們體內逼出的邪煞之毒全都吸收到他自己的身體中去。這樣……我們大家就全都得救了,可是……德懷特他可能就……唉……”
那兩個科研人員說著長長的歎息了一聲,看向德懷特的目光頓時變得無比的敬仰和複雜了起來。
“什麽……他……他要把我們……我們這麽多人所中的毒全都吸到他一個人的體內!這……這怎麽可能……”蘇姍娜聞言頓時全身一震,但隨即用力搖了搖頭,表示不太相信這一說法,既然這種什麽邪煞之毒可以把他們十幾個人全都給毒倒了,那德懷特又有什麽本事,可以靠他一個人把所有人體內的毒都吸納過去呢?
那兩個科研人員聞言輕歎了一聲,說:“一開始我們也不信,可是……這就是事實呀……剛才他們兩個人合作幫你轉移體內之毒的時候,我們可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你看……他們又開始了!”
說著兩人向周子威他們那邊指去, 蘇姍娜回頭看去,果見那個中國小男孩兒和德懷特同時盤坐在那個沒有雙腿的女人面前,然後由中國小男孩兒先伸手按在那個斷腿女人的後腦上,片刻之後手掌一抬,頓時就見一束觸目驚心的血紅色的光芒被從那斷腿女人的後腦中被生生的帶了出來。
那是什麽東西!就是他們所說的邪煞之毒嗎?果然好可怕呀……啊……好象血一樣!上帝……他怎麽……怎麽真的把這些可怕的東西拍到德懷特的腦袋裡去了!
周子威的本體和分身之間的確是需要這種合作才能夠快速高效的為這些人驅除掉體內的凶煞戾氣,不過……他們此刻卻是故意的在蘇姍娜面前表演了一次雙簧,其目的也無非就是要在蘇姍娜的面前樹立起德懷特的形象來。沒辦法……繼承了德懷特的全部記憶和感情,讓周子威的分身、或者可以說就是周子威本人已經徹底的、癡情的愛上了蘇姍娜這個女人,而這女人又分明是對德懷特沒有什麽好感的,所以……周子威自然是要利用這次的機會在蘇姍娜的面前好好的表現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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