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局長,手法乾淨利落!”
魏思飛的話中掩飾不住真心實意地欣賞:“三槍槍槍致命,甚至不需要我派去協助你的人幫忙。還有把趙得利架設到牌匾上的舉動,用來震懾那些戰統的人,這樣的辦法,除了您羅局長再也沒有人能夠想到了。”
“不是派去協助我的,是去監視我有沒有什麽不軌舉動的。”羅魚看起來一點也不高興,相反語氣裡還帶著一些譏諷。
魏思飛有些尷尬地笑了,含糊著答了幾聲:“第三戰區飛機布防的狀況您準備得怎麽樣了?”
“難,很難。
一是鄭永把那些飛機當成自己的心肝寶貝一樣,二是我現在根本無法和那些老部下取得聯系。魏思飛,沒有自由很難做好事的”
看著魏思飛有.些尷尬為難的樣子,羅魚淡然笑了下:
“我知道你也是奉了.上面的命令嚴密監視著我,你們不會信任我的,所以必須無時無刻貼在我的身邊。不過不要緊,我我可以幫你們引見一個人。
在機場的附近有一.個酒樓,據說是個滿清的沒落皇族開的,叫天子酒樓,這店名口氣大得很吧?不過那的菜味道做得地道,附近除了他這家再沒有第二家可以喝酒的地方。
那裡經常會有機場.人的去喝酒,同時也有許多我們戰統的人,在那秘密監視,在那負責戰統工作的人叫慕飛,是我非常得力的手下,但戰統內很少有人知道我們的關系,而我的整個計劃是這樣的”
耐心聽.羅魚說完了全套計劃,魏思飛點了點頭:“好,明天我就和你一起去。”
依舊是不信.任自己。依舊要親自監視著自己。
羅魚淡淡地笑.了。並沒有露出什麽不滿。
機場那是有個天子酒樓。也地確有戰統地人。而負責指揮那些戰統成員地真地是叫慕飛。但慕飛卻根本就不認識自己。
機場之前已經空置了很久。一直到陸續有新地飛機運抵後。才重新安排了力量負責監控。而且之前隸屬於第九戰區。戰統無法在那全力發展勢力。因此那裡不過是個戰統地外圍組織。
那個慕飛從來就沒有見過自己。就算自己站到他地面前。告訴他自己就是羅魚。只怕慕飛也不會相信地。
但要取得魏思飛地信任。就只能這麽做。事情發生得實在太突然了
刺殺趙得利的時候,已經經過了仔細的考慮,通過刺殺趙得利事件,自己想盡了一切辦法幫鄭永留下了求援的信號。
但鄭永能夠看懂那些信號嗎?能夠及時安排人手出現在天子酒樓嗎?
羅魚不知道,一切都只能聽天由命了
如果現在總指揮出現在面前,自己一定會大聲地告訴他:“我把趙得利四肢懸掛而起,頂著牌匾,那是一個‘天’字。他的屍體懸掛在了半空,那是空中的意思,天上飛的意思!機場,日本人的目標是機場,機場附近的‘天’子酒樓就是策應我的地方”
這個謎語實在太難解了,羅魚相信就算自己第一次看到,也基本無法破解,因為沒有任何規矩和邏輯可尋,但自己沒有辦法,這是沒有辦法中唯一的辦法
“哎喲,您來了,您裡面請!”
“有客到,二位,裡面雅間請!”
店夥計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把這兩個穿著長袍的客人讓到了最裡面的雅間。瞧他們這打扮的樣子想來是個有錢的主。
“給我們安排一下,我們在這等個人。”
進了雅間,沒有等羅魚說話,魏思飛已經搶先說道:
“對了,今天慕飛隊長來了沒有?”
“慕飛隊長?”店夥計看起來有些發怔。
羅魚的一顆心沉了下去,他沒有想到魏思飛會這麽直截了當的詢問。
根本就不是什麽隊長,慕飛只是個小角色,也許當第三和第九戰區合並後,戰統進行了重新調整,要麽重新任命了這裡的負責人,要麽把慕飛給調走了,絕對不會有個什麽“慕飛隊長”。
店夥計隻怔了一下,隨即小聲說道:“大爺,您在這可千萬不能說慕飛隊長,得說慕隊長,人家現在可了不得了。就昨,一個軍官喝多了酒叫了聲慕飛,結果您猜怎麽著,酒還沒有喝完就給抓進去了,罪名是私通日本人,那軍官可還是個空軍中尉啊”
“多謝,多謝。”魏思飛連連抱拳說道:“我是從外地來的,以前是慕飛,不,慕隊長的朋友,今天特意來拜訪他的,可這機場我又進不去您說是不?”
順手把一塊光洋塞到了店夥計的手裡,店夥計頓時眉
“明白了,明白了,您二位等著,先吃著喝著,等慕隊長一來,我就告訴他他的老朋友到了!”
羅魚的心放下了大半,總指揮一定讀懂了自己的啞謎,已經做了充分的安排。
還是有一點透著一些古怪,自己的啞謎有些不可思議,再聰明的人恐怕也無法在這麽短的時間讀懂自己的啞謎,總指揮是怎麽做到的?
總指揮打仗行,但猜謎是個大外行。以前在奉天的時候,自己空下來一直給總指揮猜謎語,可十次裡倒有九次總指揮沒有猜到,這次怎麽一猜就準?
自己的身份那.麽隱秘,總指揮不可能尋求別人的幫助。他不是什麽都懂的天才,不是什麽一看就明白的聖人。
在這一刻羅魚有些.迷茫,好像有什麽事情自己還沒有看透
“羅局長,看來雖.然你不在位置上了,但戰統的人依舊還威風得很啊。”魏思飛笑著小聲說道:
“你看看,這一個.小小的隊長,在這裡都那麽大的架子。一個空軍中尉啊,說抓就抓,這戰統的氣焰”
羅魚.有些驕傲地點了點頭:“鄭永的情報工作一直是由我負責的,戰統裡裡外外,到處都是我的人,就算我下來了,被追捕了,鄭永想動戰統,也必須考慮下後果,幾萬人的組織不是他想動就動的。”
兩個人閑聊.了會,門忽然被有些蠻橫地推開了,一個陰沉的聲音在雅間內響起:
“誰,是誰說是.我的朋友,他媽的,老子難道還有朋友?”
看到進來的這個人,羅魚忽然有了想笑的感覺,司馬寒正!幹部訓練班的第一批學員司馬寒正!
他已經被調到了重慶,現在居然又出現在了這裡!
自己的身份是絕對保密的,除了鄭永和自己指定的易下,沒有其他人知道,但看來鄭永也意識到了事態的緊急性,他身邊又暫時沒有人可用,就把生面孔司馬寒正調了過來。
這是第三個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人了
“關上門,是我!”在這一刻,羅魚迅速進入了演戲狀態,聲音低沉,但卻威嚴地說道。
“慕飛”怔了一下,等到看清了說話的人,臉上很快流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向雅間外看了一下,迅速關上了門,幾步走到羅魚面前必恭必敬地說道:
“羅局長,現在到處都在抓您,您怎麽”
魏思飛看起來有些羨慕羅魚的樣子,一個人就算成了通緝犯,手下人也居然對他這樣畏懼。
“怎麽我還有膽量出現在這裡?”
羅魚淡淡笑了笑,讓司馬寒正坐了下來:“不用怕,我想去的地方,沒有人可以跟蹤我的,也不會有人知道你和我秘密見面的,坐下,這次我有事來找你幫忙了。”
等司馬寒正有些“畏縮”的坐了下來,羅魚指了指魏思飛:
“介紹下,這位是日本情報機關土肥原機關長手下最得力的助手魏思飛先生。”
司馬寒正“謔”地一下站了起來,魏思飛臉上變色,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羅魚居然就這麽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坐下,遇到事情為什麽還是那麽慌張?”
魏思飛威嚴地說道,等司馬寒正坐了下來,這才不緊不慢地幫他面前倒了杯酒:
“沒有什麽可以害怕的,這年月,總得給自己找條後路。你的位置沒有我當初高,權利也沒有我當初大, 但我都落到了這個地步,你和我之間的關系,早晚都會被鄭永知道的,那時候只怕你的下場還不如我”
司馬寒正歎息了一聲,悶頭喝下了那杯酒:
“羅局長,自從你出事後,弟兄們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難過了,那些個當兵的,還有咱們以前的對頭,一個比一個囂張跋扈,都快爬到我們頭上了。您放心,我是您一手提拔起來的,不管怎麽著地,我都不會出賣您的”
“不僅僅是出賣,而且你得幫我個大忙,這也是幫你自己留條後路”
聽到這話司馬寒正抬起了頭,眼睛裡有些迷茫不解:“羅局長,有什麽事情您就說吧,我其實也沒多大的本事,不過您的要求我能做的一定做。
“不是什麽太難的事,幫我們弄到一份機場的詳細情報。”羅魚異常輕松地說道。
“什麽?您說什麽?”司馬寒正猛然抬起了頭,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的老上司。
“我說,幫我們弄到一份機場的詳細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