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月的故事,是一個非常勵志的故事。~~щww~suimеng~lā
為了尋求真愛——大概吧——這個少女進行了一次大改變。
不過要講清楚這個改變,首先要說明的是,月為什麽是“面色慘白,頭髮暗淡無光,面無表情”的。
月出身於一個邊境的小村子,按照現在的算法,隸屬於埃雷波尼亞帝國。不過月出生的時候,這個村子所在的山脈還沒有被並入這個龐大的國家。
越是偏遠的地方,人民的生產活動就越是困難。越是生產困難,人們在艱苦勞動之余,就越是希求於神明的庇佑,祈求來年增產增量。
可是,這個世界真的曾經有過神明嗎?或者說,現在的世界,神明還真的存在嗎?不管多少次的祈求,糧食的產量都沒有增長。畢竟山地的土壤並不合適種植。仔細想想,飼育果園才是山脈村子該選擇的生存方向。
可是,為時已晚。從果樹苗成長為能夠結果的果樹,需要相當的時間,而且添購樹苗也是需要資金的。
因為貧窮而無知,因為無知而愚昧的村人們,便把目光投向了和神完全相對的“惡魔”,祈求於惡魔來增產。
這是月出生之前的事情。從他出生,村子的信仰已經從空之女神轉化為名為實際上只是一個惡魔的信仰了。
傳說中,累計把九個和冥神同樣生日的孩子,在他九歲的時候選擇一個月圓之夜進行獻祭,就就能獲得冥神的奇跡,和冥神等價交換。村人的願望,自然是五谷豐登。
月從懂事的時候就被告知,自己就是那第九個人。
這裡也能看出這個村子的殘忍,讓那麽小的孩子,從小就得知自己注定死去,惶惶不得終日。
於是,月開始了名為“保護”實為“監禁”的人生。
村子裡有一個和她關系很好的孩子,經常來找她玩。陪她說話,這個孩子,就算是她最好的朋友了。因為其他人根本不會理睬她。
朋友安慰她說“這是為了全族人民的幸福”。
月並不想死。即使只是一個孩子,也是明白生存比死亡來的有趣的多。
可是,朋友描述幸福的世界的時候,那副模樣實在是過於幸福,月漸漸也就接受了。
並非是為了族人,而是為了自己的朋友。
而直到月被推上祭台的前一天,她才知道殘酷的真相。
被自己當作朋友的那個人,根本不喜歡自己。他甚至覺著來找自己說話既麻煩又晦氣。他是收村長的委托,在安撫月的情緒,讓她不至於在開始獻祭之前自殺。
就這樣,絕望的月被送上了祭台。
然後……真的出現了。
。
不過這麽說不太正確。
但凡是傳說,都有其基礎。沒有空穴來風的傳說,只不過很多傳說在口口相傳的時候,被誤傳,變了摸樣。
而冥神的傳說,正是其中之一
這個獻祭並非是“召喚惡魔,和惡魔做交易”的儀式,而是“打開通向冥府的大門”的儀式。
就如傳說中說的一樣,獻祭九個孩子,冥府的大門會打開。當時,月還奄奄一息的存著意識。沒有得到過愛,又遭到了背叛的孩子,已經生無可戀了。不介意踏足冥界的她,就這樣墮入了冥府。
“真是有趣的靈魂。何等的絕望。”
這是月在冥界第一個遇到的惡魔。
月之惡魔,也就是大家說的冥神。
月並不介意就這樣死去,可是也不介意回去。惡魔被她的有趣所打動,和她締結了契約。寄宿在月的靈魂裡,至此,月獲得了絕對強大的力量。
返回村子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剿滅了村子的人。
老實說,有一小部分原因是為了不讓惡魔的事情泄露,一大部分的原因,就是為了報仇。
在這之後,月就因為機緣巧合加入了結社。
月的靈魂因為寄宿著冥府的惡魔而受到了永久的損害,表現形式,就是月那半死不活的樣子。
這是能夠隨時往返於生者世界和冥府世界的姿態。
在之前的戰鬥中,月能夠潛入影子行動,能夠使用影子進行攻擊,這一類的特殊能力的真正面目,是月從生者的世界遁入死者的世界,並在攻擊結束之後,再重新回來。
能夠自由往返於生者世界和冥府的人。
這就是月的故事,也就是她為什麽會是那副鬼樣子的原因。
後面的故事就是,月終於遇到了自己一見傾心的男人,並且為了他而瘋狂。在經過芮大人的點醒之後,她馬上明白了自己所欠缺的就是作為女人的……不,或者是說,作為人類的“一般性”。
於是,她去找了結社裡最擅長妝容和表情的二之柱,薇塔。
身為世界等級的歌姬,她不僅擅長化妝,而且很擅長做出各種表情。
為了讓月能夠更像是人類,薇塔可是做了不少的努力——比如,給了她能暫時抑製惡魔活動的藥物。在服藥之後的一天裡,雖然不能使用惡魔的力量,但是取而代之的,她能取回作為女人的膚色,發質,和笑容。
對於月而言,這就足夠了。
巨大的改變。
這下,前輩也會認同我了吧?
改變了容貌,學習了美少女說話的方式和表情,在薇塔的陪伴下,對著鏡子練習了良久,直到爐火純青,如是,終於呈現在遊辰巳面前的,終極美少女。
“前輩。現在我也擁有了普通女孩的容貌,請務必和我交往。”
月用燦爛的微笑向遊表示了自己的感情。
遊面露苦澀——因為諾艾爾的雙臂仿佛鉗子一樣夾的他的胳膊生疼,沒法不苦澀。
“不不,我都說過了,我有諾艾爾了。”
“不不前輩,應該清醒的是您。自古至今,英雄也好帝王也好,無論何時都是美人成群結伴的陪著。前輩這麽優秀的人,如果只有一個女朋友,實在是有**份!”
“這都誰教你的!”
遊哭喪著臉,因為現在他的胳膊更疼了,如果說之前是鉗子,那麽現在就是剪刀,明明諾艾爾的胳膊又香又軟,可這畢竟是軍人的手臂,力量也是一流的……
“前輩!”
“容我考慮一下!”
“考慮?”
諾艾爾隻覺著自己的眼皮不自覺的跳動。
“遊君,我覺著我們很有必要談一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