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章賈似道分別下了軍事任務後,不再管軍事上的事情了。--
他自己開始琢磨起‘弄’房地產這件事情。
他的腦子裡有整個臨安城的地圖,不用親自去實地看。
他不可能在城內打主意,甚至連靠近城牆的地方也都住滿了人家。
他坐著四****馬車回家時,忽然看到商業街上有兩家新蓋好的兩層小樓,好像很結實的樣子。
他心裡頓時有了想法,讓一個手下去那裡看看。
手下回來報告說,他們學的是流求的造房法,比大宋式的節構簡單,建造容易,而且‘混’凝土構件更加結實便宜。
他們下面是商鋪,上面是住戶後院還可以當倉庫,那兩家的人都去流求經過商,很容易就學會了。
平章賈似道挑起車廂上的竹簾子,瞟了一眼,那兩戶商家,也就一戶有一扇流求玻璃窗,剩下的窗戶都是隻用竹簾遮擋。
他們應該僅是中等人家,平章賈似道頓時有了主意,可以在城外統一建成這樣的房子!
一來現在水泥眾多,二來呢還可以讓他們離城牆遠一點,還能節省出地方來多建一些!
若是每一個住房緊張的大城都這樣搞起來,那麽這豈不是人人受益的事情?!
隨後,他馬上把這個設想整理好,先親自去拜見大宋官家,然後在朝庭上公開建議。
馬上有大臣不同意了,認為這是勞民傷財。
平章賈似道當時冷冷一笑,這個說法,他早就想出了對策。
他從各個工種和行業說起,一直提到房價問題,貌似大宋政fǔ先投入了,可是,種種數據表明,大宋政fǔ最後還賺了錢!
而且居民也得了利!
平章賈似道這時得意地說道:“錢鈔若是不流動,那就是廢紙和銅礦;錢鈔在流動中才會自己增加數目!”
他說完後,得意揚揚地環視著別人,滿臉是我知道為何如此,但是我就不說的表情。
武將們關心的事情與文官們不會相同的。
當得知所謂的流求衛隊要進行山東路行動時,禦前軍法可統製興奮了,他極力勸說大宋官家趙禥派隊伍參與進去。
現在在襄樊地區,黃祖隊長帶領流求衛隊的一個小隊打出了自己的威望。
他們自己才一百多人,就把一座堡壘守住了,而且他們的打法讓呂文德領會甚多。
眼下,雙方在攻防戰中所使用的武器差不多是這個時空最先進的武器了,這使得戰鬥異常‘激’烈。
一個靠著人數眾多,一個靠著堅城高牆,雙方打個不亦樂乎。
阿術聞聽水路慘敗後,沒有在意,他本來就不太喜歡水軍,他還就不信了,戰船再厲害,你還敢上船嗎?!
宋狗果然不敢把戰船開上岸。
陸地上,他們四處燒殺虜掠,無惡不作。
那些不肯搬離到流求島的人遭了大罪,不便細細描寫了。
家沒有了,人還要為他們充當勞力,要麽就是處死!
韃靼人的大軍像滾雪球一樣的擴大著,這還不算他們的援軍。
呂文德把軍隊基本收回了襄陽城,坐等韃靼大軍的攻城。
阿術看著手下辛辛苦苦逐一攻陷那些堡壘,發出命令,只要它們不是在自己的後勤補給線上就不要管了。
原因很簡單,損失的時間和兵力太多了,而且收獲太小。
如果真要全都拔掉,他們不知道要耽誤多久。
阿術帶著大軍開始和呂文德爭奪水‘門’,他不能允許一邊圍城,一邊讓對手順著水‘門’自由出入。
這場戰鬥一開始就不得不‘激’烈,此時想要近戰已經成為一個笑話,雙方都先主打石炮!
本來呂文德靠著城牆的優勢可以打更遠,但是阿術帶的回回工匠也不傻,他們製作出更大的回回炮來回應,雙方有來有往,那巨大的石球在空中都能相撞在一起,發出巨大的呯呯聲。
一時間雙方勢均力敵,呂文德不想現在就出城應戰,阿術也不想現在就直接攻城。
雙方都想著要把對方的石炮打光再說。
整個戰場現在變成了石炮的世界了,從空中看下去,雙方數十架石炮在轟轟巨響中,不停地揮動著長臂,把石球之類的東西打出去;如果站在當時的站場上,時不長還能聽到爆炸聲,雙方都有霹靂炮打中目標附近,造成一定的殺傷!
大地有時都要跳動幾下連城牆上的守兵們都能感覺到大地的顫抖。
一連多日,黃祖隊長都是陪著呂文德守在城牆上。
他們認真觀察著整個戰場的局面,還好,現在沒有什麽異常。
黃祖隊長拱手對呂文德說:“呂置製史,在下認為,此時可以‘抽’出人馬搔擾韃靼軍隊的後勤線!”
兩人都有望遠鏡,站在城牆上,可以望見很遠處有韃靼軍隊的補給隊伍。
呂文德捋著胡須說:“黃隊長,莫要急切,襄陽城裡的軍資足夠十年之用,而且水路暢通,不必在乎他們攻打等到他們疲憊不堪之時,我會給雷霆一擊!”
黃祖隊長歎了口氣,又把視線轉向了戰場上。
戰場上些一片硝煙,那是襄陽城上打下去的霹靂炮的產物;而襄陽城上,也有些石炮被對方砸爛,正有士兵在那裡收拾。
黃祖隊長還可以看到對方的軍隊裡有當地的老百姓,他們在從事著各種體力勞動。
他想,幸好流求島和這裡有一海之隔,若不然遇到這樣如螞蟻一樣多的人馬,不修高大的城牆還真抵抗不了。
夜晚, 雙方停戰了,留下警戒人員後,都回到了戰營。
黃祖隊長招集自己的幾個小隊長,他們商量起來,如果對付外面的韃靼軍隊目前,倒不是在坐以待斃,但是只能這樣被動防守也不是一回事。
如果能變成主動一些呢?
一個手下說:“呂製置使正在積攢火箭,而且也正在令人仿製,他是不是準備一次擊敵人成功呢?”
黃祖隊長點點頭,說:“確實是如此,但是,我等能有何作為?”
另一個手下說:“不若跳出這個城池,到外面去,我等熟習野戰之法,可以立足於某處的溝壑水汊,利用那裡的水草繁多,好好與韃靼軍隊周旋一番!”
黃祖隊長笑了,心裡想,正合我意,不去做戰的軍隊永遠練不出好本領。
這個時候,進來了一個都頭,他得意揚揚地對著黃隊長一拱手,說:“在下聽聞流求島又送來了好物件,可否讓我等觀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