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國太子本以為會吊死一批海盜,因為他已經看到河畔掛著的屍體了。
結果,張國安船首把他們大多數人判了數年的勞役,統統乾活去了……
這個時候,八道河地區的土豆和地瓜又豐收了。
張國安當然是帶了傳統型的高產良種,借助大量鳥糞石,有機化肥,有機農藥等技術手段,就算是剛燒過荒的生地,依然是這個時空肥力最強的旱地!
現在,這是第二次豐收了。
流求衛隊隊員拿著一直在冒煙的火繩槍,押著那些勞役犯們挖土豆和地瓜……
張國安站在田間看著這個豐收的場面,心裡充滿了喜悅……無論什麽時候,豐收總是讓人高興的。
張國安看了看現在挖出來的土豆和地瓜,妥妥的要比第一批豐收時產量要高,這是眼下旱地裡收獲產量最高的品種了,他又向著山坡地望去,明年吧,等到那裡的無毒型紅心木薯也豐收了,世界三大薯類都齊了。
木薯正好適合山坡地,這東西怕水澇。
只要有了安全和平的生活,人類再也沒有饑荒了……他剛想去看看山坡上的木薯生長情況時,琉球中山國太子來了。
張國安從他的介紹中知道,他們那裡人口不過二十萬,其它兩國加一起大約能趕上中山國。
張國安隻好留下來與他搭話。
那個中山國太子說:“肯請張船首去中山國貿易……我親自帶路……”
張國安笑了,說:“貴國與我島如何交換?”
中山國太子說:“我國可以給會子,也有銅錢,還有一物,是這裡需要的……水牛。”
張國安當時就同意了……這個中山國太子看的很準。
他知道中山國是在琉球群島中最大的島嶼上,就是那面世界的衝繩。
那點地方,他不想知道農業生產都不可能。
接著那個中山國太子說:“一頭水牛換兩支那種火繩槍如何……”
這個時空的人,越接近大宋,商業精神還越濃,這就出價了。
張國安當時就回價了。說是一支火繩槍要換一頭牛和一頭豬或山羊。
那個中山國太子微微一笑說:“我聽聞大宋有此物,而且打製起來不算費事,我可以請到大宋的工匠打製……那黑火/藥大宋市上也可以買到。”
大宋的黑火/藥早都不是什麽機密,他們的爆竹都有出口的。
張國安說:“呵呵。黑火/藥是不同的,現在,只有我的黑火/藥和大宋軍器所裡出的才可用,不信,你自己試一試……”
他當然有信心了。這個時空的提純技術……真沒有想到大宋的工匠竟然能摸出路子來了,除此之外,全是渣。
而且,大宋絕不可能泄露他們提純的技術,其實他們還是不太明白的真實的原因。
所以張國安心裡說小子,這是唯一的選擇。
那個中山國太子看著張國安船首的表情,還是選擇信了。
他說:“中山國民眾,喂養水牛和豬羊大為不易,還請張船首退讓一步”
張國安欣賞他不裝逼,也不裝大方。至少還能為民眾講價的份上,也退了一步,一支火繩槍換一頭水牛,三頭豬,四隻山羊也可以換出。
但是,中山國太子又低聲說出了一些要求。
“張船首,琉球本是一家,百年前分裂成三國,這麽多年來,彼此廝殺數次。總是無法完全歸一,不知如之奈何?”
張國安心裡想了一下,一個統一的琉球對這裡有何益處。
好處相當明顯,可以借之力。
那裡畢竟不是生蕃。而且崇拜大宋文化,可為我用。
壞處呵呵,就那幾十萬人的水平,加上全是島嶼,生產力極為落後,能有什麽可以強大的?!
他說:“如果我能助你統一三國。你如何回報這裡?”
那個中山國太子大為驚喜,說:“在下願以此地為兄,當以兄事之!”
“好吧,你可以代表中山國?”
“完全可以!不如派出商船,與我一同前往中山國,以父王的玉璽印證我的誓言!!”
這個交易是必須要有的,甚至張國安可能比對方更需要,這春耕生產必須要借助畜力,否則,他的農業無法進一步發展。
沒有物質基礎,他做不到大規模招人。
在計劃中,他要在明年夏季裡,擴大到五萬的規模,大宋現在在戶口上看有上億人,但是好多都沒有上戶口。
張國安微笑著說:“好的,我答應你了,可以派出我的全權代表,與你在中山國談。你看,與你國貿易,你們還可能要什麽?”
“騾馬式水泥、皮子,那土豆、地瓜都要!”
“羅馬式水泥,三年內不可能實行商貿,這裡更需要,其它的可以。”
張國安知道他在這幾天走了一些地方,明顯不知道水稻的產量,也不知道木薯和玉米了。
不過羅馬式水泥,他眼光又準確了一次,但是沒有用的,大宋那麽多有錢人,他都不能運送過去販賣,更別說一個小小的中山國了。
但是小樣吧,一個小破孩子能看到土豆和地瓜的作用,還真是不錯。
中山國太子指著那小山一樣的土豆和地瓜說:“此物產出甚多,養民無數了對天下人來說,先生之恩,肉骨生死之力!”
說完, 他還深揖一躬。
張國安看著這個初中生樣子的小人兒,無語了,這個時空真是逼人成熟。
他的半大小子們都已經學會了殺人,而且是更高效的殺人方法,他一直心裡有一絲內疚,但是,他們若是不這樣,十余年後,他們就能躲過百分之四十的死亡率??
無辜被殺的可能性極大!
所以,現在學會了殺人,是為以後不被人殺做準備這不是最好的辦法,但是性價比更高的辦法。
張國安選中了侯東方,讓他去代表自己與對方商談。
他看中這個小子身上的虎勁兒,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氣質,正好可以用來擔任外交事務。
在他隨著那個中山太子出發前,張國安找他單獨聊了一下,說了一些外交的道理。
當然,也都是張國安自己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