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期的太學生含金量很高,這些原本經過層層選拔的學子,他們的記憶能力和理解能力都要過常人。? ?獵?文? ?
對他們的再教育都非常容易當然,他們一般還沒有到了守舊和頑固的年齡,特別是他們還和當前的大宋社會有些格格不入,正好可以為我所用。
張國安島主正好可以利用他們去山東半島當地方官他們讀書不也是為了當官?!
一個縣城的知縣可不是想象中的芝麻小官,這絕對是一個理想的仕途起點。
再加上山東半島有流求衛隊保駕護航,張國安島主和王德都放心讓他們管理
1273年剛入夏不久,日本石見國的石見礦運回來了滿滿四船的銅銀礦石。
石見國的守護大內弘貞完全接受了三原小井和薩摩藩族商的暗中支持,這一百名武士對他來說太重要了,而且還不用他操心供給,這樣的好事情,他想都不用想就答應了下來。
結果,雙方在石見礦上好一陣亂打一百名武士並沒有帶火銃,他們隻憑著經過多次實戰經歷練習出來的團隊打法,不到十分鍾把對方打的稀裡花拉。
經過軍陣的打手和只有鬥毆經歷的打手根本不是一個技術級別的,一百名武士,幾下子就把兩百多非法佔領石見礦的人打跑了,而且死的人還不多,不到十人大內弘貞守護事先說過,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一百名武士還都是收著手打的。
那些新恩地頭土豪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守護大內弘貞還給死傷人員賠了一些補償,算是給對方一點顏面。
三原小井和薩摩藩族商於是開始重新開采,那些佔領的人並沒有破壞礦山設備,而且,他們即使搶著開那礦石也沒有什麽用處。
三原小井和薩摩藩族商又商量了一下,覺得現在強壓是壓下去了,但是不利於長時間的穩定不如讓他們也參與開礦,掙些勞務費也好。
反正張島主是按礦石的份量付給他們報酬。
這個辦法好,於是,小小的石見國全國都動員起來了,開礦的工人很快就達到兩千人,他們的運力又不足了。
當他們派人回來報告時,張國安島主非常滿意,很好,利益均攤反正自己隻關心礦石的產量問題,至於相應的報酬,那是必須要給別人的。
這是流求島的基本理念之一。
運力的問題,到現在已經不成為問題了。
流求島引的海上貿易**,一方面刺激了大宋的造船行業,讓他們達到了高峰階段;另一方面同樣刺激了流求島的造船技術的展。
大宋完全靠著手工作業的基數大,人手多,在造船的數量上,大宋完全壓倒了流求島。
張老實廠長對張國安島主說:“我等不與他們比數量,八道河造船廠的海船質量一流,這裡的訂單都排到明年了,呵呵!”
張國安島主高興了,他長年灌輸的要質量,先不要數量的說法,逐漸被大宋的工匠們接受了。
他推行的標準件造船法,不單純使造船度加快,關鍵是引入了木工機床技術和標準化概念。
王德搞的初級機床,只能適用於極少數天賦較好的大宋工匠,機加工技術,本來就是一個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的技術領域,不適於廣泛推開而且,這樣的人都主要用在了軍工行業,大栓槍的全面裝備,還有很長的時間才能完成。
所以,木工機床,是推廣機械設備,或者說是推廣機械技術最好的教具。
誰敢說大宋工匠在長期的使用過程中,不會學會了改進與展?從簡單的零件組合上學會了更複雜的組合方式?
哪怕是為下一步升級到機加工車床上做了鋪墊也是好事。
八道河造船廠,一天最多同時下海五艘二百噸級以上的海船,二十幾個乾船塢全都開工,所以,他們需要大量的船用標準件。
在造船廠的木工車間裡,幾百台木工機床輪班操作,他們只能采用人停機器不停的辦法來加工,這樣才能滿足海船的製造需要。
一艘標準的海船,除去木材外,它還需要幾百個不同的材質零件。
因此,造船業可以看成拉動工業化的另一個辦法,它對各行各業的促進作用十分巨大。
在流求島,工業化的展可不僅僅是依靠紡織業拉動那樣簡單。
這種造船業的展不是張國安島主強行推動,而是巨大的需求自覺推動的。
比如大型專用運輸牲畜的運輸船,不光他們自己需要,呂氏集團也需要。
因為當初呂文煥一眼就可以看出,它可以隨時改成運兵船!
張國安島主最喜歡這種財大氣粗的顧客,一次定購就是五艘的水平,這樣的利潤是驚人的。
張國安島主不舍得讓流求海軍充當運輸人員,但是人家呂氏集團卻認為大宋水軍給自己家乾私活是天經地意的事情。
他們從來不缺水手,甚至還可以無償支持一下流求島,真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要物有物的大軍閥。
至於說張國安島主推行標準件制度的好處不必多說了。
但是,大宋軍閥們的好日子,隨著和平的意外降臨而要有結束的意味了這是大宋的政治傳統,一有機會就會堅決不動搖的!
大宋政治設計的第一個特點是對武力的全方位防范,這是很久的傳統了。
大宋的軍製是把禁衛軍的最高統帥權一分為三,變成殿前都指揮使、侍衛親軍馬軍都指揮使、侍衛親軍步軍都指揮使的“三帥”三足鼎立,這樣誰也無法獨立掌握禁軍。
而且,大宋的官家又額外建起了一支禦前火繩槍軍本來都以為是讓大宋官家有個好愛好,但是現在看來,已經成為一支不可小視的強軍。
大宋原本就是把軍事指揮權和軍隊調動權分開。
就是說,這“三帥”平時可以訓練和指揮禁軍,但是沒有權力調動禁軍。
調動權歸中央最高軍事機關樞密院,沒有樞密院的正式文件,任何人別想調動一兵一卒,這就從制度上杜絕了軍事政變的可能。
但是,前幾年韃靼強盜集團造成的軍事危機,使得大宋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政治傳統,給了前線的軍閥們前所未有的權力,相當於在某個戰區內黨政軍一把抓了。
可是現在情況生了變化,沒有了十分緊迫的軍事壓力,大宋又準備揚政治傳統了。
他們先下手的就是對付呂氏集團。
呂氏集團這些年來,借助戰爭時機了大財,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向******致敬)。
很快禦使台就有禦使連續彈劾京湖製置使呂文德及其家族的四大罪狀,均與經濟事物有關, 沒有從政治上進行打擊。
京湖製置使呂文德當時氣急敗壞,認為這是文官集團大搞走兔死,獵犬烹的計謀!
緊接著他收到了平章賈似道的密信。
在信中,平章賈似道聲稱,這個彈劾不是他主持的,是另一派文臣。
暗示他要把軍中帳目做好,自己要公開派人來實行“打算法”,就是要查帳了。
還含蓄地勸他要收手了,別肆無忌憚地借用軍隊士兵來個人之財,好好寫一份自喻書,罰酒三杯,一切就過去了。
最後有一段話極為含糊,京湖製置使呂文德看了半天沒有明白。
他讓眾位幕僚一起研究最後明白了,要他主動請求一位主管行政的文官來,最好是平章賈似道的人。
京湖製置使呂文德自己歎了半天的氣,想,還不如不和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