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5年二月份的一天,這支不大不小的船隊出發了。 他們算是正式開始了由大陸向著海外發展的行動,這也許會是拉開歷史的另一幅帷幕,開始上演另一部大戲了。
六個人只為了想過上好日子,竟然就要把這個空間做這樣大的改動,實在讓人無語了。
幸福不會從天上掉下來,也不會是別人賜給你,只能去拚了。
在這個民族的歷史中,想過上正常的生活,不容易的。
大宋的南宋時期,整個長江以南的人口差不多過了一億了。
但是歷史資料上說是八千多萬……可是根據時空走私者的觀察,可不止這些戶籍上有的,還有眾多的歸南人口可能沒有算上,他們自己不去登記,也照樣過得挺好,當然是暫時的。
大宋初期,戰亂剛平息後,全國僅有戶650萬左右。
到了宋大觀三年,戶數達2088萬,人口約11275萬,過億了。
女真南侵後,出現了北方人口大量南徙的現象。
此時,南方人口主要集中在兩浙、江南東西、福建四路。
這四路人口佔了南方人口的一半,其中兩浙路最多。
如果用統計局式的算法來看,這個時空還是不缺少農業田的。
但是,由於長年與金作戰的原因,大宋的人口處於畸形分布的態勢。
當然,就算這樣也屬於不缺少農業田面積的,所以大宋並不抑製農田兼並。
而且,大宋的南宋時期也並沒有發生什麽大型饑荒的災難。
其實不管是什麽時空,土地問題都不是核心問題,總拿土地說事兒,那是別有目的的。
隻算兩浙、江南東西、福建四路吧,現在還有大批量的荒田沒有開發出來。
這個時空缺少大面積開荒的能力,沒有適合的原動力。
六名時空走私者有這個能力組織開荒墾田,可是如果能在大陸開荒,那還不如到流求島上去幹同樣的活兒。
這兩者差距,在他們看來,並不是非常大的。
而且,他們還做了非常充分的準備。
當海船到了海面時,整支海船隊排出了一字縱隊的隊形。
現在的海況不錯,風力四五級,海浪能有兩三米的樣子。
天空萬裡無雲,看來夜間也有可能是晴天。
大家下了船艙,他們放心了,感覺這些水手操縱海船的水平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好,扯滿了帆後,正在乘風破浪地向著西南方向前行,挺有氣勢的。
他們的船隊在海上並不顯得突兀。
這個時空,北至淮南,中經杭州灣和福州、漳州、泉州,南至廣州灣、瓊州海峽,整個大宋的海岸線都對外開放,與西洋、南洋諸國發展商業貿易。
全境開放,這是一種真正的自信。
萬士達領著大家下了船艙,其他隨行的人都站在甲板上看風景呢。
船艙裡還是很黑的,他們打開了手電筒,在一張大比例海圖上比比劃劃地討論起來。
萬士達說:“這一路上的島嶼是不會有太大變化的,七百多年的歷史差距變化不能大了……所以這一路上到流求島不費事情,如果以後在這些島嶼上立了燈塔,那麽就算是陰雲天氣也可以夜間航行了,有利於我們以後收納大宋的勞動力。”
這當然是他們中後期的計劃了。
這個時候,不僅是整個大宋的海岸線都對外開放,大宋還在相應的海岸處設了不少的燈塔,
為夜航的商船引路。 當然,這個時空的海航還都是貼著海岸邊走的,所以說,當蔡二郎船長說那流求島並不在主要航線上是有道理的,盡管從海圖上看,那只是一個窄窄的海峽。
他們的海船肯定都是靠著大陸航行,可能連海峽中線都沒有到過,更別說是順著流求西岸走了。
吳大鵬還真有些擔心呢,說:“你們說台南平原能不能和那面的世界有大大的不同?”
張國安用手指,指著海圖上的台南平原說:“不怕。就像發仔說的,基本盤差不多就成了,我們本來就不是以糧食生產為主業……”
王德發說:“先期的自保一點問題也沒有……我還是那句話,五十萬到一百萬的人口基數,我們設置太低了……五百萬是一個好節點。”
當初設定這個人口基數的吳大鵬說:“啊呀,你要轉變思維,這個時空不同之處在於,大陸上的老百姓還沒有被元、明、清三代的戶籍制度鎖死過,你看,他們南逃時,不都是全家全家的跑?北方人跑到南方不也活得活蹦亂跳?
想想那個侯東方吧,他按理說是河北地方人,你看跑到長江以南後,和南方人在一起還算融和吧?
他們沒有經歷過被戶籍制度的鎖死,就不太會有地域觀念!
所以,等我們這裡開發出來了,大宋勞動力可能自己就跑來了,不用我們操心,大宋絕對不會鎖國的,那樣,他們就會把自己鎖死了。”
宋子強看他們嘰嘰歪歪地討論以後的事情,有些煩,說:“先別想的那樣遠,那些開荒敢死隊最為關鍵,沒有他們扯這些蛋沒有的,還不如回原先的世界呢。”
這是對的,吳大鵬和張國安當然早都做過細致的安排了。
這時候風浪大了些,大家感覺海船顛簸起來了,起伏有些大。
王德發上了甲板,喊到:“好了,都快點下船艙吧!”
二十個半大小子,還有他們在臨安城買來的人,還有十個出宮的宮女,都嘻嘻哈哈地回到了船艙,態度一點也不緊張。
那船長蔡二郎和水手們也笑了起來,這一點風浪,正是最好行船的時候,有什麽可怕的?
王德發看了看後面的船隊,都很正常的跟在後面航行著,很好,沒有啥異樣。
古劍山小臉有些發白,還硬著嘴說:“為何不見海盜?某要射床子弩!”
“可拉倒吧,哪裡有海盜能來搶這麽多海船的船隊……趕緊回船艙!”
先前,他領著二十個半大小子練習用床子弩射擊。
這個是大宋弓弩院的產品,直接讓他們拿來用了,只不過把棍絞上弓弦法改成了用滑輪組上了,這樣,只需要花費原先四分之一的力量,就完成了上弓弦的動作,兩個半大小子完全可以比上兩個壯漢。
他們要的床子弩的弩箭有嬰兒臂那樣粗了。
王德發先前讓他們試射過。
王德發發現這種架子弩的木製弩背彈力還是驚人的,輕輕松松可以達到一百米。
這不是這個時空裡射程最遠的床子弩。
按宋仁宗到宋神宗時的記錄,當時最大的一種稱為三弓八牛床子弩,以七十壯漢來張發,其箭稱一槍三劍箭,可射及三百步遠,一步為五宋尺,依每宋尺約合0.31米計,射程約有465米,確是當時一種遠射程兵器。
大宋的床子弩用於守城和野戰,澶淵之盟前夕,契丹大將蕭撻凜即是中床子弩箭陣亡,使契丹軍的士氣受到很大挫傷。
到了宋理宗時代,抗蒙大將杜杲還修造了一種可及千步的大弩,距離約合1550米。
當然,這種床子弩又大又笨重,而且弩箭還輕,恐怕它的實際用處不大。
他們挑的這種床子弩較小,但是不佔地方,而且操縱簡單。
只不過對於弩弓弓弦的保養,在海上是一個問題。
他們在船艙裡設置了乾燥室,借有木炭粉和白灰來存放它,他們當時要了好多備用的,不要白不要的。
如果遇到海盜,再安裝上,時間夠用的。
半大小子們玩得開心,這物件可以直射,也可以拋射,至於準頭上差不多就行。
王德發配製了一個火藥包,可以臨時綁在弩箭上,用普通的火藥引線引燃。
他又讓半大小子們綁上同等重量的沙包練習了一下,發現在五十米范圍內可以直射,這就夠了。
其實他們最重要的武器是他們的現代武器,就算他們是在起伏不定的海面上,就算他們的安靜女士可能會是閉著眼掃射,也不信對付不了這個時空的海盜!
隨著好奇勁兒的過去,隨著風浪的加大。他們船上的這些人中,很快開始有暈船的了。
這些事先都有過準備的,還好只是三分之一的人出現了嘔吐,另有三分之一的人臉色蒼白出虛汗,最後的是啥事也沒有的。
侯東方和鮑威、梅樂芝等人,樂呵呵的端著木盆,還有端著白開水的,出出進進的忙個不停。
吐吧,吐吐就適應了,暈船還不至於死人。
宋子強吐完了後,趴在床上,說:“完了,我感覺我要死了……我的億萬家資啊,你們可千萬別給沒收了,然後賤賣變成自己的了,要是能回去,帶給我兒子和老婆啊……”
萬士達笑著說:“你這話說的真損……沒有你,我們誰也回不去了……你再吐一吐,把苦膽吐出來就好了。”
宋子強只能用細微的聲音罵道:“你給我去……死……”
從臨安城到流求的北部地區不過四百多公裡, 按照這樣順風順水的情況,四五天也就到了,再順著西岸到流求的南部平原,不過三兩天的事情,但是他們是按照十天的份額準備的乾糧和其他食物。
但是沒有想到,暈船費了白乾水,倒是省了食物。
果然他們吐啊,吐啊,當沒有什麽可吐的時候,東北季風明顯弱了,不似先前那樣有力了。
絕大多數人,都恢復了常態,宋子強不吐了,倒是發起燒來了。
萬士達真心服了,這貨在陸上力量最大了,沒有要到在海上,竟然是這個水平。
大家趕緊喂他吃暈船藥,又用物理療法給他退燒。
不是不舍得給暈船藥吃,因為如果一暈船就吃藥,很容易養成了依賴性,下一次不吃的話,更容易犯病。
好在他畢竟年輕,身體素質沒有問題,吃了一些水果後,很快就好了。
萬士達說:“以前沒聽說你暈船啊?”
宋子強臉色慘白,聲音弱弱地說:“我以前沒有做過這樣久的船,最多是觀光遊艇……”
就這樣過了幾天,聽到有水手喊:“看到大島了,想必是到了流求!”
宋子強頓時來了精神,萬士達和王德發攙扶著他來到了甲板上。
他們眼前出現一塊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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