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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有過如此美妙的開局。
我的兄弟姐妹都是什麽貨色?
各個身手不凡,各個身懷絕技,各個都是兄弟手足血肉至親。
俺還沒加錢呢,就死光了。
必是騙局。
而且這局也做得太假了。
恩佐斯的力量克蘇恩收到了一部分,尤格薩隆的則完全沒有收到。
所以這大概是恩佐斯主導的,尤格薩隆答應看戲的,用來訛我克蘇恩的苦情把戲。
想騙我提前發作,幫他們倆狗東西引開艾澤拉斯土著注意力,最好再拚個你死我活,接著這兩個裝死的家夥跳出來在我墳頭蹦迪,用的我的老婆本去抽他們的紙片人。
是吧,是吧,尤格薩隆,恩佐斯,你們以為我猜不到嗎?
相愛相殺幾萬年,克蘇恩雖然在靈魂層面感應不到兄弟們的存在,卻依然不敢想象自己在這場上古之神爭霸賽中苟到了最後。
所以三月之期已到,蟲巢大軍依然按兵不動。
反正克蘇恩不催命,雙子皇帝完全沒有打上去的主觀能動性。
這就造成了范達爾.鹿盔驚疑不定的同時,泰蘭德.語風松了一口氣。
看來情勢還沒有到最糟糕的時候,暗夜精靈還有些許時間。
永恆的王宮最深處,最弱無敗的上古之神恩佐斯已經伏誅。
現實與夢境的夾間,泰坦鑄造的鎖鏈拴住了浮於虛妄之海的真實平台。
其實這就是一個觀察口,無盡深淵之下才是恩佐斯的本體。
與尤格薩隆不同,恩佐斯並沒有腐化泰坦監牢用物理手段越獄的能力。
恩佐斯不是故意裝菜雞,與兄弟姐妹們相比,他是真的弱。
但是最弱的古神,卻有著不敗的戰績。
耐薩裡奧與艾薩拉的伎倆怎麽可能騙過經驗老道的恩佐斯。
黑龍之王與光中之光的大聲密謀令恩佐斯樂在其中。
這樂子可真好看。
艾薩拉的一小塊靈魂碎片在恩佐斯肚子裡,耐薩裡奧體內有上古之神的祝福。
不需要通過言語,恩佐斯也能探查到這兩位的想法。
所以當裝模作樣假裝不敵的艾薩拉來到此處尋求恩佐斯的庇護時,恩佐斯現身了。
雖然龐大的本體依然被泰坦鎖死在監牢內,恩佐斯的一支觸須依然跨越了無盡的深淵,將力量投射到了這個平台之上。
耐薩裡奧啊,今日便是黑龍一族的飛升時刻,俺要給你榮光,你不能拒絕。
然後,一切如恩佐斯預想的那樣,拙劣的演技,無能的薩拉斯塔,艾薩拉與耐薩裡奧被恩佐斯的觸手轟至倒地不起,黑暗帝國之刃哀求恩佐斯放過自己。
那麽究竟是誰殺了恩佐斯呢?
對呀,誰殺了我?
當然是我殺了我!
尤格薩隆的靈魂之力如山呼海嘯一般的湧來,瓦斯琪的忠誠是最後的絕殺。
任恩佐斯老奸巨猾,依然沒有料到黑龍軍團,深海娜迦,天災軍團這三家八竿子打不著的勢力會聯手。
卡洛斯的困惑是有道理的,霜之哀傷再是神器,真的能夠在刹那間抽取尤格薩隆那巨物級別的靈魂嗎?
就算抽取了,霜之哀傷能承載如此恐怖的力量嗎?
巫妖王用事實證明了,在寒冰王座的加持下,他可以。
尤格薩隆的靈魂被抽了出來。
用詞不準確,應該是被捅了出去。
奧杜爾的地脈聯通了冰冠堡壘,而冰冠堡壘的地脈聯通了大漩渦之眼。
只有大地的守護者耐薩裡奧有能力掌控大地承載這股再一次引發一萬年前大災變的靈魂能量。
尤格薩隆的靈魂順著枯竭的奧術能量通道一路加速,隻為在消亡前尋找一個載體。
恩佐斯欣喜若狂。
恩佐斯一本滿足。
恩佐斯悵然若失。
恩佐斯被填滿了。
恩佐斯覺得不太對勁。
尤格薩隆的靈魂力量不甘寂寞,試圖爭奪軀體的控制權。
於是,被禁錮於虛空的薩拉塔斯自己動了起來,捅了恩佐斯一刀。
一刀,就這麽微不足道的一刀,恩佐斯的命運被鎖定了。
與肉體失去活性的尤格薩隆不同,恩佐斯的肉與靈都開始潰散,尤格薩隆的怒吼與恩佐斯的哀嚎在靈魂層面震耳欲聾,現實世界卻是沉默的對立。
“放我離開,你答應過的!”
薩拉塔斯戰栗著哀求,無形的手卻將可憐的小匕首倒拎著送到耐薩裡奧面前。
黑龍之王恭敬的接過這柄黑暗帝國之刃,轉身離開。
“對我,你也要毀約嗎?”
艾薩拉的聲音有些尖銳。
局勢已經很清晰了,從一開始,祂就沒有相信過自己能成功,所謂的計劃嚴密本身就是騙局的一部分。
沒有回應,平台上,恩佐斯逐漸消散的軀體開始冒泡泡,一塊純白色的靈魂碎片在漆黑翻騰的暗影之力襯托下浮現空間。
艾薩拉的內心悸動著,這正是當初為了拯救墮海的子民,自己向恩佐斯獻出的靈魂碎片。
“我還需要付出什麽?”
沒有回應。
祂已經離開了這塊小小的平台。
勝利已經到手,饕餮盛宴正是享用之時。
無形的神明開始享用靈魂與血肉的戰利品,對待薩拉斯塔與艾薩拉的雙重標準的原因似乎也愈發清晰。
月光穿透了深海,艾薩拉取回了自己的靈魂碎片,再次完整的她撕扯著自己的異形身軀,皎潔的月光為光中之光奉上新的恩寵抹平創傷。
那個女人痛苦的欣喜著,沙啞的喉嚨發出懺悔與禱告,向著暗夜精靈的守護神獻上了遲來數萬年的信仰之力。
終於,艾薩拉重獲人形,不是魔法的偽裝,不是變形的技藝,她,艾薩拉,光中之光,回來了。
艾澤拉斯殘存的月神之力寄托在全體暗夜精靈信徒的心中, 有誰比再次純潔無瑕的艾薩拉更有資格代表全體暗夜精靈。
為艾露恩獻上祝福......
遠方的希利蘇斯,泰蘭德突然間感到精神恍惚,她看見了一萬年前的艾薩拉,看到了月光照耀下平靜的深海。
本應是寧靜祥和的預兆,泰蘭德的意識被無形的力量拖上高天。
於是,泰蘭德看見了,那皎潔月光遮蔽的漆黑海面下,翻湧著大恐怖。
“母親,您怎麽了?”
周圍沒有外人,珊蒂斯.羽月也懶得稱呼職務,關切的攙扶著泰蘭德。
揉了揉眉頭,泰蘭德微微張開的嘴唇又緊緊的抿上。
家國存亡之際,她三十七度的嘴實在說不出如此冰冷的預言。
“這漫天黃沙太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