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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者》第565章 寵愛(二)
明天上午十一點更新,準時,謝謝。

 另外生日賀文下午兩點更新。

 水中魚系列

 1接吻魚

 牆裡,嵌著一隻玻璃魚缸,長三米寬六十公分。

 裡面養著魚,十數二十條左右,周身朦渾的白,背脊處有一抹淺紅,軀體扁平,類似鯧魚,背鰭尾鰭腹鰭半透明,整齊的如髮型大師一刀修出的劉海,口唇突兀地向前暴起,永遠半張大張。

 只有眼睛是鮮麗的,黑白分明,圓且大。我曾經見過一本書中寫一個說唱的女子,“眼瞳如白水銀中包一粒黑水銀……”,但從來沒有見過真實的人物有這樣的眼睛,未想到卻在一條魚身上看到。

 不過這樣明亮的眼睛長在黯淡的身體上,更加觸目驚心。

 朋友告訴我,這是接吻魚。

 它們口口相對,緊緊地吸住不動,面面相覷,如對方的鏡像,正要仔細看時,兩條魚已經猛地分開,若無其事遊到別處。

 我說,看來更像打架。

 朋友啐我。

 看看看,我說。

 一條魚牢牢追著另外一條魚,兩條魚走馬燈似的圍著一個虛擬圓柱體旋轉,持續有幾分鍾。

 前者惶急,後者猖狂。

 一副蠱惑仔追殺良民模樣。我說。

 嗤,明明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看它多麽專一,美魚無數,但求一瓢耳。朋友說。

 還有這個。我說。

 其中一條魚體形分外巨大,急切地尋覓著口唇相接的對象,但其他魚一見龐然巨物到來,立刻閃避,它不放棄,敏捷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幾次險些得逞,差之毫厘而已。

 分明是借虎背熊腰身體優勢欺壓同類的惡霸,我說。

 朋友予我白眼。

 它只不過略微肥胖一些,而且意志堅強,不因為遭到無數次的拒絕而氣餒,楔而不舍地追求真愛……不覺得真是又可憐又可愛嗎?她說。

 我無語。

 最後,她送我一對,囑我多看,什麽時候看得出濃情蜜意來記得給她電話。

 我到現在看來依然如同水中阿修羅場。

 後來又查閱資料,上面說,當兩條接吻魚相遇時,雙方都會不約而同地伸出生有許多鋸齒的長嘴唇,用力地相互碰在一起,如同情人“接吻”一般,長時間不分開。不過,這種“熱吻”並不是“求愛”,而是在打鬥。由於接吻魚具有保衛“領地”的習性,兩者相遇時,用長嘴唇相鬥來解決“領地”爭端,直到有一方退卻讓步,“接吻”才宣告結束。

 我是正確的,但沒有特意告訴她,或許她也知道。

 我與她依然是朋友。

 我依然孤家寡人。

 她依然沉溺於一次又一次的愛情中……如接吻魚不斷親親……親親……

 2鬥魚

 相熟的寵物店老板那裡,賣泰國鬥魚,只要五圓一條,我久聞其名,就從那裡提了兩條走。

 一條暗紅帶藍,一條深藍帶紅。

 鬥嗎?我問。

 老板將它們分開裝在兩個透明塑膠袋裡,點頭,當然鬥,他說。

 我回去後將它們放在一個玻璃缸內,看了幾分鍾,它們優哉悠哉遊動,遇見了也並不撕鬥,彼此碰碰,像人類打招呼,相安無事。

 許久,兩條魚慢慢地相對,在數秒間,先是鰓片威武的聳起,平鋪開來,仿佛是頂武士的頭盔,尖利的背鰭緩緩豎起,然後原先孔雀般拖在身後的條狀尾鰭亦逐步張開,腹鰭向下向後迅速擴展,鰭間的薄膜並不透明,只是略微明亮一點,之中的突起顏色則更加深了,三者幾乎可以完全合攏成為一個整體。

 它們微微地傾斜,以曼妙的姿態掠過對方,玫瑰葉片狀的身體在水中劃出曲線,而後再次相對,所有的魚鰭都在簌簌而動。

 如京劇打戲一樣緊張但優雅的戰鬥持續了很久,紅魚顯然落在下風,深朱色的鰭一條一條地被敵人扯落下來,有次我甚至看見了藍魚口中銜著戰利品驕傲地漫遊了整個缸底,不知道那上翹的光滑扁唇是如何有力到這種程度的。

 無聲無息的撕鬥令的它們美麗的長鰭凌亂、碎裂,無論是勝利者或是戰敗者,看起來都與抹布沒有什麽分別。

 我將它們送給了不認識的小孩子,再去寵物店老板那裡,買了兩條新的,依舊是一蘭一紅,但鰭都是完美無缺的,按照老板的指示,我買了一只有機玻璃的長方形盒子,盒子中間有個抽板。

 你要它們鬥的時候,拿開抽板就行了,老板演示給我看。

 我把新魚們帶回家,看了許久。

 它們徒勞地抖動魚鰭,卻被看不見但存在的玻璃板擋住,只有一次次地重複示威的動作。

 我知道拿開抽板,它們立刻就會鬥個你死我活。

 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它們如同我的兩個美貌愛人,她們傾盡心力爭奪我賜予她們的小小天地,與對方不共戴天,我愛看她們這樣狼狽陰毒的相鬥,但是又怕衝突過甚,折損了我所喜歡的美色,

 不得已我隔離她們。

 但是終有一天,我會抽開隔板,讓她們不必再模擬格鬥。

 我要看她們纏鬥到死,笑的前仰後合。

 我是你鄰居系列

 402

 我家隔壁的小兒不知何故開始撕心裂肺的慘嚎。

 久久不絕。

 “怎麽哭的這樣厲害?”

 我將洗淨的碗筷輕輕地放在碗櫥中。

 “他父母也不去看看。”

 “是隔壁401的?”

 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的先生抬起頭來。

 “恩,四五歲,父母都年輕的很。”

 “是個女孩子?”

 “昨日下午我看見似乎是個男孩子。”

 隔壁小兒繼續嚎叫。

 房子的牆壁隔音效果本來是不錯的。但是對於如此尖銳的聲音還是單薄了點。

 那孩子哭的我驚心。

 連我先生也皺眉。

 “是不是有什麽不舒服?”

 “或者……”

 我提議。

 “我去看一看?年輕夫妻也許不懂得如何照看孩子?”

 他沉吟了一會。

 “你快去快回。”

 “是.”

 “不是我不近情理,只是現在畢竟不比過去……鄰裡間都冷漠疏遠得緊。”

 我笑著湊過去吻他。

 “知道知道,我去去,馬上回來。”

 阿麗與男朋友半夜才晃晃悠悠地回到公寓。

 被一直等在門口的阿婆捉個正著。

 “你這個死阿麗!這麽晚才回來?把那麽小的孩子丟在家裡,一個人出去逍遙,你是怎麽做人阿母的?”

 “※(※#!”

 阿麗的男朋友罵句粗話,就要擄袖子打人。

 “哎……算了算了……”

 阿麗抓住他。

 “鄰居阿婆……還指望她幫帶小囡呢……算了算了……”

 男朋友橫起眉毛來。

 阿麗摸出鑰匙開門,不出3分鍾又帶著男朋友面色鐵青衝出來。

 “阿婆!你有沒有進過我房間啊!?”

 阿婆顫巍巍拿著板凳站在自家門口,聞言回過身。

 “沒啦,誰要進你那屋子……髒死了……”

 “沒有!?”

 阿麗聲音尖尖。

 “你沒進我房間,小鬼身上的毯子,還有熱牛奶雞蛋誰拿給他的!說!你是不是偷偷配過我房間門鑰匙?!”

 “哦……那個啊……”

 阿婆慢條斯理地揮揮手。

 “你剛搬來不知道……那是402的米嫂啦,她以前做小兒科護士,最喜歡小孩啦,這棟樓裡啊,誰家小孩不舒服她都會去看一看的。”

 “居然乘我不在的時候偷偷進我房間!我要告她啦!”

 “那隨你嘍…”

 阿婆居然十分洋化的聳聳肩。

 “米嫂和她先生50年前就一起去了,只要你告得到陰曹地府,就盡管去告好了!”

 (完)

 鮫人之泣珠

 1940年.南京。

 秦淮旁的氣息從來就是暖而濕膩的,似乎總在梅雨季中徘徊。低空中的小隻粉蝶們,也永遠飛不出人的視線之外,且姿態也帶著稍許的傾斜或搖擺,像那些身形妙嫋的歌伎,慢慢地從我的窗下經過。

 我伏在色澤紫黑的紫檀大桌上假寐,它已經很老了,年輪成紋絲狀,紋理纖細,有不規則蟹爪紋,內裡鑲嵌著色澤美麗的羅甸。朦朧間聽見不遠的地方有女子唱“驚夢”,正道白:“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斷井頹垣……”,如蟲類所吐的絲縷一樣細細軟軟,說不盡的幽怨哀憐。

 這樣迤邐的時分,真真連我也少有。

 懸在門上的岫玉青魚就在此時泠丁作響。

 我不禁歎息一聲,真懷疑自己為何想到做這門生意,旁人是為了一張口奔波,我又是何苦來哉?

 來的是常客,賣與我許多珠子,成色尚佳。

 如前數次一樣,她不多說話,從精致手包內取出一隻小錦囊,放在桌面上。

 我將裡面的物事全部倒出來。

 十數粒指尖大小珍珠碌碌地滾的到處都是。

 拈起一粒仔細查看,不由得我眉尖一蹙。

 “一百銀洋。”

 她明顯地失色。

 “這些珠子隻值得一百?”

 “噠!”

 我彈開一粒珠子。

 “假如你不願,可以去其它地方。”

 她慍怒。

 “時間!你是看準我只有這裡可來是不是?”

 我歎息一聲,這類人物最會夾纏不清。

 “珠子最佳是白帶朱,大且圓,光澤明麗,其次是黑與米色,最差是黃。今天的珠子雖然多,但太粉糯,不夠圓滿,大小也與尋常珠子無異……你實在是哭得太多。”

 聽得我最後一句話,她驀地渾身顫抖。

 “你……你怎麼知道?”

 “南海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績織,其眼泣則能出珠……我收了很久的鮫珠了……不過那麼差的珠子還是第一次收到,你自己身為鮫人不會不知,鮫人鮮少哭泣,五十年一落的鮫珠最美,大如嬰兒拳頭,金、碧綠、黑至雪白,無不玲瓏瑰麗,寶光晶瑩。”

 我悠然神往。

 “我要的是這樣的珠子。”

 她頹然坐下。

 許久,她輕輕問。

 “是不是可以多一點……”

 我搖頭。

 她咬緊牙齒,發出輕微的咯咯聲音。

 “我先生急需銀錢周轉,為此我已經苦苦忍耐,甚至連唯一的孩子夭折時也不曾流下一滴淚……時間,既然你不是普通人類,當知道我們鮫人從來重情,請你幫幫我……以後我一定……”

 “我說過你若不願意可以去其他地方。”

 我冷冷打斷她說話。

 她驀然抬起一直微垂的頭來。

 “我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但是世間萬物,無不相生相克,即便強大如神明,也總有一日免不得要有求於他人,你今日對我趕盡殺絕,當心受到報應!”

 “哈哈!”

 我拍掌。

 “從來只有人求時間,還未見過時間求人,如有這樣奇事,我倒希望它早日來臨!”

 她絕望地看住我。

 透明的水珠在她眼中凝固。

 幾度強忍,她終於放棄,一粒魚眼般毫無價值的珠子滾到地上,轉一轉,掉進空隙裡。

 “鮫紗……”

 她說話聲音太輕,我幾乎未有聽見。

 “鮫紗你願意出多少?”

 我輕輕按住唇。

 鮫紗?鮫紗我當然要。那是奢侈美麗堅固的織物,我早就想收一匹來做衣裳,但總失望。因為它需要抽鮫人的筋絡來織,只有當鮫人死去,它的親人才會用它來織這樣的紗來祭祀海中的神明。

 我遇到的鮫人都頑固如糞石,一鬥金都買不到一寸鮫紗。

 她原有……或者新織……

 我眯眯笑,這與我無關。

 “你拿來我看。”

 “你……可以給我多少?”

 我不悅。

 “不見東西我如何估計?你記住,現在正逢亂世,多少珍罕寶物不過換一兩袋米糧,黃金白銀才是最最強硬的流通物。”

 我語氣生硬,她露出瑟縮神態。

 “你……你是不是厭惡我?”

 “我只是做生意。”

 我淡淡回她。

 接待這樣人物實在令我頭痛。

 才送走她,那雙岫玉青魚又兵鈴亂響起來,如果不是看它陪了我這樣多無聊日子,真想一把摘下丟進這脂粉河裡去算了。

 又是個常客。

 我不禁哧笑出聲。

 有趣有趣,夫人才走,先生就來了,這雙夫妻有否說好一來一往?

 清俊的他一進門就看見桌子上的珠子。

 “啊,時間,你這裡似乎永遠有好東西,這些珠子正好給翠禰兒做一件頭面!”

 翠禰兒是誰,自然是新近楊家班捧出的頭牌,裙下之臣無數,不乏軍閥闊佬,這位先生只怕連握握小手都不能。

 “一百。”

 “一百銀洋?”

 “一百金鎊。”

 他啊一聲。

 “時間,你好快刀!”

 “你可以去其他地方。”

 “好好好……”

 他愉快地拿出銀紙來。

 “一百金鎊就一百金鎊,行樂要及時!”

 收妥珠子,他笑吟吟問。

 “時間,要不要來我船上?已經請了翠禰兒唱堂會。”

 “不了。”

 他很是有些失望。

 “你是不是厭惡我?”

 “我只是做生意。”

 我的心思已經不在他身上。

 那女子幽幽尤在唱:“……作夫妻。生同室,死同***不心齊,壽隨香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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