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無瑕不安的扭扭,白炎現在也不看看場合,想做什麽呢?
見無瑕沒有正面的回答自己的問題,白炎懲罰性的加重了手上的力氣,捏了一捏尖端。
無瑕的整個身子都要顫抖了起來,張嘴咬在白炎的唇角,有些惡狠狠的埋怨:“你現在越來越壞了。”
“天地良心,我的壞隻對你一個人的。”白炎乖乖的一動不動任由無瑕咬著自己的唇,是不是還伸出舌尖舔一舔無瑕的嘴角。
嚇得無瑕連忙不迭的將唇縮回去,白炎哪裡肯放過,就像是相互追逐的兩個小孩,開心的嬉鬧著。
突然,兩人眼前一黑,整個山洞所有的透光處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黑色的霧氣。
在白炎的手捂上無瑕的鼻子之前,無瑕已經感覺出來了不對勁,提前屏住了呼吸。
無瑕疑惑的將目光投向白炎,他對普羅殿的了解應該遠遠在自己對普羅殿的了解之上,看來這普羅殿並非如蘿七所說,只不過是一個許願很靈的殿堂而已。
但願他能告訴自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前路是否艱險,到底會遇見什麽樣的事情?
其實無瑕並不害怕,穿越到一個陌生的世界的人,就如同重生了一次一樣,而且,現在白炎在自己身邊,還有什麽好怕的?
可是無瑕還是感到了腰上的白炎的手一緊。
緊接著一震,事出突然,無瑕措手不及,險些從站立的石頭上掉了下去
續而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轟隆隆”的聲音,千軍萬馬一般,要他們踩個粉碎。
“是雪崩了嗎?”無瑕感到白炎的手已經從她的鼻子上拿了下去,輕聲的問道。
即便是黑暗中,無瑕還是能看到白炎的臉,輕輕的點了一點。
果真是,無瑕倒吸了口氣,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聲音大一點會引起更大的雪崩,在現代看過一個紀錄片,說的就是一個人在爬雪山的時候,看到白皚皚的一片大好風光,忍不住高歌一曲,結果引發了雪崩的悲劇,而且此時,普羅殿的地勢低窪,甚至就像是一個半傾斜的杯子,要是真的發生大規模的雪崩,第一個倒霉被埋的就是普羅殿。
見白炎的表情嚴肅,無瑕知道事情大約已經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這事情怕是有些凶多吉少,想象自己無所謂,但是白炎還有梟騎隊,還有慕容石,還有他的南桑,心裡歎了口氣,伸手撫摸上白炎的臉頰,柔聲安慰道:“我猜的那麽準,你怎麽一點都不意外呢?是不是早就有了打算?”
白炎輕輕的摸了摸無瑕的長發,像是摸小孩子一般,聲音裡聽不出什麽情緒,除了柔的能化成水的溫柔:“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冰雪聰明的,你能猜中,我一點都不意外,只是……非你所願,我一點打算都沒有,上山之前,慕容石曾經算過一卦,中平簽,說山上有變,但是我問他,凶吉,他卻不肯多說一句,沒想到竟然會遇見你。”
“既然慕容石能算中山中有變,卻是中平簽,按理說不會出太大的事情,我可以看得出來慕容石是不會讓你陷入到困境中去的。”無瑕將頭枕在白炎的胸膛上,輕聲的道。
“我只是很奇怪,你怎麽會來普羅殿,就算是荷荷不知道普羅殿的厲害,公子白也應該阻止你才是,這普羅殿之所以許願那麽靈,不外乎這裡是容氏的地盤,甚至可以說這裡是容氏發家之前的據點,有太多的秘密,他們不願意被人知道,也不願意遺棄,才會借著商王妃的故事,將這裡變成了一個禁地,你原本就不應該牽扯到這裡面來的,怎麽會無端端跑到這裡來?”白炎的語速有些快,可以聽得出來淡淡的隱憂。
被白炎一提起,無瑕才將自己之所以會來普羅殿的前前後後捋了一遍,算是明白了個七七八八,輕聲問道:“你是什麽時候發現蘿七是荷荷公主的人的?是她慫恿我來給你祈福的。”
原來,能在這裡遇見無瑕,是因為無瑕聽信了身邊侍女普羅殿許願很靈的消息,想要為自己祈福?
白炎的心一動,將之前無瑕不辭而別的怨憤,一掃而空。
自己從來不認為自己不是一個記仇的人,但是對無瑕對他的不辭而別,他是記得很清楚很清楚的,因為每一次都傷徹心扉,可是每次見到無瑕之後,只要見到她白皙的笑臉,只要聽到她婉轉的聲音,那些傷那些仇,都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如慕容石所說。
她真是自己的魔。
除了愛她,他從未想過這一輩子,還會愛上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