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維亞地方旗幟隨風飄揚,軍營的門口處,往日難得見面的軍中長官們這個時候齊聚這裡等待著某人的到來。 一身筆挺的上校軍裝,這是此地負責人揚庫洛夫斯基上校,而他的旁邊是兩位中校副團長和安德烈一乾少校營長,校官之下則沒有資格出現在這裡。
一輛馬車由遠及近,精神抖擻的騎士開路,典型的精銳皇家衛士讓揚庫洛夫斯基上校忍不住微微眯一眯眼睛,內心不知道想一些什麽。
馬車很快來到校官們的面前,科西莫撩開柔軟的真絲車簾,一身戎裝的恩斯特出現在眾人面前,揚庫洛夫斯基上校微微有些吃驚,他沒有想到恩斯特會身著準將軍銜的軍裝,這裡面是不是意味著什麽?
“這裡是軍營,我覺得還是身穿軍裝好一些,敲好弗朗茨爺爺冊封我為帝國準將和摩拉維亞陸軍團的榮譽團長,這身軍裝也不算出格。”
恩斯特笑的很是和善,但是揚庫洛夫斯基上校卻沒有恩斯特那麽開心,包括他下面的那些中校、少校們,此時也是心思不一很是複雜。
恩斯特是不是在宣布這裡的主權?他是不是在威脅自己?弗朗茨皇帝會不會因為這裡的事情而大發雷霆?
這些校官們都不清楚,但他們很忐忑,畢竟弗朗茨皇帝是這個國家名義上的最高統帥,哈布斯堡家族統治歐洲的時間超過百年,各國各地都有他們的親戚朋友。
就這樣同一位哈布斯堡嫡系成員作對是不是真的合適?事情真的會如同他們當初想的那麽簡單?這一刻,原本堅固的陣營開始微微起一些變化。
這些變化恩斯特能夠差距到因此他嘴角輕揚,揚庫洛夫斯基上校同樣能夠察覺到,因此他臉色有些難看。
陣營上揚庫洛夫斯基上校沒有改變的可能,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就憑借之前的不看好揚庫洛夫斯基上校也不會如此的疏離恩斯特。
沒錯,從一開始揚庫洛夫斯基上校就不認為自己的堂叔能夠獲得這一次鬥爭的勝利,可是事關自己家族的利益,揚庫洛夫斯基上校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最大程度的完成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給他的任務。
“揚庫洛夫斯基上校的臉色有些不好,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
揚庫洛夫斯基上校覺得眼前的小家夥簡直可惡的要死,可是他對此只能勉強一笑表示自己身體無礙,然後帶路準備讓恩斯特檢閱一下摩拉維亞陸軍團。
在路上,揚庫洛夫斯基上校一一介紹陸軍團的上層軍官,隨著幾位中校和少校的介紹完畢,恩斯特突然有些疑惑的詢問道:“難道這裡沒有參謀長?”
不要說參謀長,恩斯特甚至沒有從揚庫洛夫斯基上校的口中聽到一個參謀的職位,因此才心生疑惑的進行詢問。
“摩拉維亞陸軍團是本地青年組成,真正軍官學院畢業的很少,合格的參謀幾乎沒有,一般情況下弗洛伊德先生喜歡生活在摩拉維亞而不是軍營。”
弗洛伊德——這是恩斯特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可不知道因為什麽,恩斯特突然對於這個人有很大的興趣,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想要同他見上一面。
1900年的士兵操練其實就是那麽回事,尤其摩拉維亞陸軍團這樣的二流幾乎預備役的存在,他們也就是開一開槍、跑步鍛煉一下身體而已。
奧匈帝國在一戰的表現很差,多民族語言不通是一個原因,而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們疏於訓練同德國士兵完全就不在一個等級上。
當然這並不能說奧匈帝國就沒有精銳,奧地利皇室陸軍團還是很強悍的,拿出去就是同德國最精銳的軍團相比也差不太多。
將軍方面?奧匈帝國是一個什麽國家顯而易見,地方議會佔據太多的權利,這就容易導致很多無能之人佔據在本不應該待的高位上,這一點自斐迪南大公身上就能夠看清楚的看出來。
斐迪南大公軍事能力很強?恐怕並非如此,可就因為他皇儲的身份,居然就成為奧軍副總司令。並且因為他皇儲的身份,在很多的戰役指揮上,估計那位總指揮官都需要考慮一下斐迪南大公提出來的意見。
幸好斐迪南大公並非是無能之人,可這樣的幸運能夠維持多少次?貴族制度的將軍有多少無能、有多少酒鬼?憑借他們奧匈帝國能夠是其他國家的對手?
當然唯一慶幸的就是其他國家也都強不到那裡去,只不過同奧匈帝國複雜的國情相比要強一些而已。
八國聯軍在西方橫掃?可是在那裡的軍官大部分都是什麽級別?出身名門的那些大貴族後裔會前往東方?即便是有一些貴族也都是沒落正準備奮鬥的小貴族們,他們的能力是值得認可的,因此才會在東方戰場上有很出色的表現。
有些無趣的檢閱完摩拉維亞陸軍團的戰鬥力,恩斯特對於他們的唯一評價就是一群拿著槍械的普通青年而已。
西方平民在面對戰爭時的態度都很不錯,而且青年們都不缺乏血性,如果連這些都沒有,估計這些人的戰鬥力真的隻為0。
英國在一戰時有很多的普通青年主動報名,他們認為這是愛國的表現,類似的情況在東方很難出現,因為統治者一開始讓他們信仰的就不是這個國家而是君主本人。其中的差別無需多說,愛國有榮譽感、有責任感,可是忠君……
精銳,距離這些青年只差一個艱苦的訓練而已!
恩斯特在內心暗暗下一個決定,雖然他明白自己的決定對於一戰的大戰局來說並沒有什麽影響,除非他能夠坐上某個位置並且成功打破現在奧匈帝國被遏製的那些規矩。
檢閱完軍隊之後就是宴會,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很“巧合”的來到這裡,這是恩斯特同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的第一次見面。
這是一個很慈祥的老人,雖然明明清楚他並非如同看到的這般,可是恩斯特還是忍不住對他有很大的好感。
披著羊皮的狼,這是此時恩斯特內心浮現的一句話。
他用自己慈祥的外表、老年的相貌迷惑任何一位敵人,讓他們對他減少敵視、心生憐憫,可是這樣的最終結果就是自己被吞噬掉。
兩人臉上都掛著虛偽的笑容,一老一小兩個狐狸很是和平的坐在一起,說話的內容也都是一些生活上的瑣事,同摩拉維亞陸軍團絲毫沒有關系。
很沉得住氣的小家夥。——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的評價。
真是一個狡猾的老狐狸!——恩斯特滿心謹慎。
十分鍾、二十分鍾、半個小時,直到宴會即將結束兩人也絲毫沒有說起有關於摩拉維亞陸軍團一分為二的事情。
很不錯,看來值得認真對待。——此時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的評價。
FUCK!——恩斯特開始不耐煩。
“恩斯特小鎮的治安不是很好,如果可以,我希望揚庫洛夫斯基上校能夠安排一個營進駐那裡,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沒有意見吧!”
恩斯特的妥協讓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忍不住露出微笑,揚庫洛夫斯基上校依然是古板著面孔,但是仔細觀察能夠看出他把目光轉移到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的身上,等待著他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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