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自然是一起進行,這個時候沒有讓恩斯特離開的理由,即便恩斯特並不喜歡被矚目的那種感覺。 “摩拉維亞真的那麽漂亮?”
“瑪利亞說你有一枚12克拉的藍寶石?”
“蘇菲怎麽樣?我和她有6年沒有見過面,我很想邀請她來聖彼得堡看雪景。”
面對瑪利亞姐妹們嘰嘰喳喳的詢問,恩斯特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的一一解釋過去,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一幕的尼古拉斯二世只是微微輕笑並不做阻攔。
一頓飯讓恩斯特見識到未成年女性的厲害,甚至連晚餐的味道恩斯特都沒有心思去品嘗,他整整一頓飯的時間都在思考怎麽回答這些小姑娘們的詢問,煩不勝煩的同時卻還不能露出焦急、煩躁的情緒實在是讓人憋屈。
“對不起,她們也許有些煩人。”
豈止是也許?這個時候恩斯特真的想要抱怨一通,可是看到面前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想想此時她的處境,恩斯特內心突然一片平靜,那抱怨的話無論如何再也說不出口。
“你的生日禮物我是明天給你還是現在?”
月光星辰之下,有些明亮的皇家街道上很是冷清,瑪利亞有些奇怪的看著恩斯特,她不明白為什麽恩斯特會突然問起這個,難道這裡禮物還有什麽非同尋常需要現在送給自己?
“喏!我可不希望明天身邊圍繞太多的人,尤其那些別有用心之人。”
即便是成熟瑪利亞也不太清楚恩斯特口中別有用心之人的意思,她只是單純的理解為恩斯特不太喜歡熱鬧。不過此時她已經無心想這些東西,面前的藍寶石吊墜讓她驚呆在原地。
這就是那枚12克拉的藍寶石,僅僅是這枚藍寶石價值就至少6萬英鎊,工藝、鑲嵌、白金鏈條,吊墜總體的價格甚至能夠達到8萬英鎊,有一個好的拍賣師和環境,那麽即便10萬英鎊也並非沒有可能。
10萬英鎊什麽概念,幾年前整個摩拉維亞的稅收還達不到10萬英鎊,擁有這筆財富足夠讓任何人去任何國家過上一生都富余的生活。
女性對於珠寶的抵抗能力幾乎為零,無論她的年齡、她的興趣愛好都是如此,看著眼睛幾乎要變成心形的瑪利亞,恩斯特輕輕把禮物送到她的手裡。
“提前說一句,生日快樂瑪利亞!”
如果說這一晚之前恩斯特和瑪利亞就是友好的訂婚關系,那麽現在瑪利亞已經開始有些喜歡恩斯特,因為他足夠浪費、足夠強大、足夠給予她幾乎需要的任何東西。
有這樣一位未婚夫是瑪利亞的幸運,第一次她感謝尼古拉斯二世,之前那內心小小的抗拒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女人的愛情是廉價的?如果非要這般說那麽只能點頭默認,很多時候女性就是這樣的直白、對於物質毫無抵抗能力的妥協。
當然,這樣的事情是非常複雜的,換成另外一個人、換做其他的環境,即便做的事情一模一樣也不會達到這樣的效果,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清晨起來,恩斯特還是覺得自己的腿部有些發麻,昨晚送給瑪利亞禮物之後,兩人有些小情調的在皇家街道上步行很長時間,就是自小習武的恩斯特都有些不適應,是在無法想象今天瑪利亞如何度過自己的生日宴會。
想這些也沒有什麽作用,科西莫服侍下穿好衣服,看著張口欲言的科西莫恩斯特無奈搖搖頭不做理會,他很清楚科西莫想要說什麽,但他並不準備那樣做。
科西莫是恩斯特的貼身男仆,可他同樣在馬塞納、安德烈那裡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他對於政治、軍事上的事情都相當的關心,面對此時摩拉維亞的情況下,科西莫自然有一些自己的想法。說是科西莫的想法也不正確,因為這其中也有馬塞納和伯特的一些委托,一些讓恩斯特難以啟齒的委托。
沒有同瑪利亞見面、接觸之前恩斯特也許會那樣做,但是現在恩斯特做不到,因為他無法也不想傷害到這樣一位小姑娘,利用讓他只會覺得自己卑鄙、無恥。
毫不理會科西莫,準備完畢之後恩斯特直奔瑪利亞的宴會大廳,昨晚已經有人幫著恩斯特介紹過那裡,因為今天恩斯特並不需要其他人帶路。
漫步中一邊看著道路旁的鮮花一邊直朝生日宴會的大廳而去,宴會主要是晚上進行,但是早晨開始已經有很多的活動,宴會地點附近今天都會非常的熱鬧。
現在還在春夏季,即便是在聖彼得堡草坪裡也溫暖的很,名媛貴婦們一堆堆的坐在一起閑談著什麽,貴族們則站在一旁說著各自喜歡的話題,有賭博、有馬、有狗,自然而然裡面也不會缺少女人的話題。
這裡認識恩斯特的並沒有多少人,因此他的到來沒有引起關注,有那貴族看到也只是會認為他是某位貴族帶來的家中晚輩而已,這樣的十五六的青少年宴會現場並不少。
啪!
一個陰影突如其來,習慣性的快速伸手抓住飛來的東西,對方明顯沒有想到恩斯特的反應如此快速,奔跑過來的動作也不由一緩。
是飛盤,看向來人……是一位比恩斯特大一些的男孩,17、8左右的年齡,很是帥氣也有些瘦弱。
“很抱歉,不過兄弟你很厲害。”
豎起大拇指,男孩是真心佩服,他還從來沒有見到反應能力這樣強的人,難道出現在這裡都是身份地位相差不是太多,沒有顧慮的男孩自然想要結交一下恩斯特。
“從小比較喜歡鍛煉身體,而且我也經常玩能夠接住也算不得什麽。”
男孩的眼睛不由一亮,他對於飛盤這樣的遊戲非常喜歡,現在看到恩斯特一副我是高手的模樣自然而然忍不住邀請他一起參加。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找一些娛樂的事情,同時他也想從這些小家夥的口中得到一些關於俄羅斯的情報,雙方合拍之下恩斯特就跟隨男孩一同前往他們的小團隊當中。
對於男孩帶來的新人小家夥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 不過這一夥人從最小的11歲到最大的23都有,一看就知道是臨時拚湊起來的遊戲團隊。
年齡雖然相差很大,可是這些人的身份卻都相差不多,最小的那位剛剛繼承父輩的爵位是一位伯爵,最大的那位則爺爺還健在估計距離繼承爵位還有很多年。
伯爵、侯爵、公爵,不管有爵位還是沒有爵位,這些都是家族中的嫡系成員,同時他們家族的爵位沒有一位低於伯爵。這裡畢竟是皇室的生日宴會,爵位太小也根本沒有資格進門。不過萬事都非絕對,例如某男爵部長的兒子、女兒,但總體而言祖輩即便沒有高等爵位也至少是政府高官。
“接著!”
用盡全力拋過來的飛盤很是凌厲,但這對於自小習武的恩斯特來說完全就是小意思,飛盤不出意外的被牢牢固定在恩斯特的手中,對面一片低落的歎氣,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他們著實有些不想繼續下去的情緒。
帶著恩斯特過來並且同恩斯特是一對的小男孩很是高興,鄙視的朝幾個小夥伴一笑,挑釁讓對方憤怒的同時卻又無可奈何,誰讓他們沒有能夠獲得勝利的能力呢?
休息時……
“托盧布科,你可以叫我為小托盧布科。”
“恩斯特,恩斯特·弗朗茨。”
恩斯特的名字一出,托盧布科瞬間呆愣在原地,話音稍稍高昂且有些不可思議的重複道:“恩斯特·弗朗茨!你是恩斯特·弗朗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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