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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新生活》第九章 閑談
  沒有急著對後花園花圃進行挖掘,遷葬的朱複,明面上打著需要選定一個黃道吉日,而實際上,他是在故意的往後面拖時間。不傻不癡的他,又不是不清楚,自己若是給林家把這一個事情徹底解決了,也就只剩下用不著他,結帳走人。隻要他們還用得著自己,就不怕他們好吃好喝的供著他。他雖說能夠從中拿到很高的報酬,但是盡一切可能,最大限度的榨取更多的價值才是體現自己好本事的所在。

  一下子就有了好房子住,有了下人伺候的朱複,不但一日三頓是小酒喝著,好菜吃著,而且消暑的西瓜,冰鎮的酸梅湯,打零嘴的糕點,乾果,蜜餞……外帶一頓宵夜是一樣不落下。就在自己住進這裡的日子裡面,除了拿出小半天的時間和王大可去外面看一塊風水寶地用以遷葬以外,足不出戶的他,倒也不感覺無聊,算是把這一間偌大建在北方,卻有了江南園林風情的林家別院是好好地參觀和欣賞了幾番。

  朱複最大的感悟就是,無論什麽時候,任何朝代,有錢人的日子就是過得滋潤和愜意。難怪,有錢人都舍不得死?總是一副嫌人生苦短,沒有享受夠的樣子。人人為什麽都想著要有錢,就不難理解了。這其中坑蒙拐騙偷也好,殺人放火搶也罷……笑貧不笑娼的根由就在於此了。

  經過那一夜見鬼火兩度昏厥的趙甜兒,不但在心理上沒有留下任何的陰影,而且還樂滋滋,美得不行。作為一個女孩子的她,在這一個時代裡面,婚姻的自由完全不取決於自己。能夠嫁給一個什麽樣子的男人是全憑父母,媒婆在這裡面操控。若是父母利益熏心,或者被媒婆巧舌如簧的蠱惑,嫁給一個人矮窮挫,沒本事,脾氣暴躁,喝了一點兒酒就動手打老婆出氣……的男人,那可就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而余下的人生除了以淚洗面和生不如死以外,想必也就剩不下什麽了。

  事實上,這種男女雙方不但從來就沒有見過面,而且沒有任何互相了解,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婚姻,可是當下的主流。婚後幸福不幸福,似乎並不重要,而重要的是嫁過來的女人能夠多生娃,特別是男娃就好了。

  當下的女人活在這樣的時代裡面,完全就不是作為一個真正女人的活著,而是作為了一頭生仔兒母豬的存在。所以,窮人家的女孩子是從來就沒有奢望過要嫁給什麽後世那樣的白馬王子,暖男,小鮮肉……而是滿腦子都想著隻要嫁給一個不打自己的男人,就心滿意足了。

  在村子裡面的時候,就算沒有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趙甜兒,可沒少瞧見過男人打自家女人的凶相,而灌輸給她的思想,便是這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不但如此,就算是把個人的老婆給賣掉,也不是什麽好稀罕的事情。

  “你看著我傻笑一個什麽?”右手上拿著一把好蒲扇輕輕地搖著,躺在小院中那一把逍遙椅上的朱複,剛一坐起來,還想著從旁邊那一張擺放的圓凳子上的大青花瓷盆中是取出一塊冰鎮西瓜來吃道。

  坐在了另一張梨花木鏤空圓凳子上,位於他另一側的趙甜兒,右手上是扇著一把普通的團扇,不好意思道:“師傅果然沒有騙我父母。他不但說我福大命大,造化大,而且命中還帶大富大貴。不僅如此,他還說我會嫁給一個十分疼愛我,有通天徹地好本事的男人。”

  一聽她這麽說的朱複,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的師傅真夠會瞎掰的。可惜師傅是男兒身,要不然就不應該當道士,而是應該去當媒婆。這一提到自己的師傅,朱複的內心世界又不平靜,躁動了起來。自從趙甜兒來了之後,他每一個夜晚都會夢到師傅對自己反反覆複地說,“搞垮嘉靖”和“神打”。完全找不到科學依據和說明,解不開這一個謎團為什麽會在自己夢中次次都出現的朱複,倒是越來越覺得奇怪了。

  “複哥,你會像這樣珍惜我一輩子嗎?而且一輩子都像這樣的對我好?”心裡面是漣漪不斷,面頰紅彤彤的趙甜兒,一雙含情脈脈的雙眼是死死地盯著他是越看越來感覺道。

  “你才多大啊!十二歲的你是真會懂得一個什麽情, 什麽愛的嗎?我看你,不但毛都沒有長齊,而且男女之事也是根本不懂吧!”連二十多歲的朱複,都不太懂愛情是什麽,而看著她那一張稚氣還未脫掉的臉龐,絲毫沒有嘲笑,忍俊不禁道。

  小嘴唇是撅得老高的趙甜兒,沒有停下手中的團扇給他繼續扇風,坐直了小身板,挺起還在發育的胸脯,不服氣道:“誰說我不懂。”

  全當是夜晚消暑當中閑扯淡的朱複,耷拉著腦袋,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就止不住笑道:“既然你懂,那麽就給我講解一下。”

  連道聽途說,一知半解都可以說沒有的趙甜兒,漂亮的鵝蛋臉是越來越紅潤,而心跳也跟著是越來越快。騎虎難下的她,微微低下了腦袋,滿臉的羞赧,嘟嘟道:“我和你就像我爹娘那樣睡在一起就是了。”

  “完了?”笑得臉上肌肉開始僵硬,肚子作疼的朱複,不是不清楚當下男女孩子在性教育方面缺失,非到成親前夕,不會被長輩告之。可完全不像自己穿越過來的那一個年代,即便健康教育被老師講得遮遮掩掩,也能夠從多方面渠道無師自通的自學日本出品的床上動作槍戰片。雖說是在預料之內,但是仍舊忍不住不笑道。

  猛然間抬起頭看著他的趙甜兒,一直都認為夫妻之事就是同住一個屋簷下,晚上同睡一張床。這時間一久了,自己就會懷上他的孩子,繼而等到肚子一天天地變大,直到瓜熟蒂落,也就當了娘道:“不完了?那還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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