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得興把他的那倆個保鏢喚了出來,將兩個裝滿三百萬現金的廂子交給他們,道:“你倆人和小肖一起去,以便助他的一臂之力。”
那倆個保鏢原本是把廂子提了起來,一聽這話,臉有遲疑之色。不敢轉身就走了出去。
王得興道:“如果你們把這件辦好了,我會給你們每人十萬人民幣,如果回不來的話,我會給你們的家人五十萬,現在我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說出的話,應該信得過的。”雙眼看著他倆,眼中盡是期望。
那倆個保鏢相互看了一眼,過得一會,只見他倆人咬了咬牙,一話不說,提著廂子就出去把廂子放在車上。
肖方雨雙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一邁,跨了出去,王得興等人在門口目送他們遠去,各自臉上都有非常用複雜的神色。
肖方雨坐在後座上,那倆個保鏢一個開車,一個坐在付駕駛座上,車子出了市區,朝海榆中線駛去,到了石山路口拐入,不到半裡的路程,前面有人在路口上攔住,那保鏢把車子停下,有一人走到前來,冷笑地打量了他們三人,取出三衣黑布衣罩,讓他們把頭罩住,肖方雨一言不發,接過黑衣就把頭罩住了,那倆個保鏢見狀,也把頭罩住。
那攔車的人讓其中一個保鏢坐到後面去,他上了駕駛座把車開動,行駛了好大一會才停了下來。
那人道:“你們可以把頭上的東西取出來了。”
肖方雨依言把頭上的罩子取了下來,只見處身在一個民房裡,打開車門走了出去,那倆個保鏢一人提著一個廂子,也走了出來,跟在肖方雨的身後。
只見民房裡是個破敗的大堂,蛛網遍地,幾張桌椅擺在裡面,坐著六七個人,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的男子,一個二十上下的年青女子,一個中年的稍高漢子,一個稍矮的中年男子,另倆個是青年的男子,這些人中人人褲腰帶上都插著把手槍,有一中年男子被反綁在一根柱子上,口裡被封口膠封住,他帶著一幅眼鏡,此時臉色嚇得蒼白,不住地發抖。
肖方雨一見其中倆人有些眼熟,竟是那晚拿槍迫他的那夥人,登時知道暗算王得興的人一定是李文海無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穩了一下心境,走了上來。那倆個保鏢見對方手中有槍,臉色都嚇得發白了,轉頭看了一下被綁在柱子上的那個中年人,隨即把頭擺正,倆人都站在肖方雨的身後。
那倆個稍高稍矮的中年男子一見肖方雨,臉上的神色登時一變,那稍矮的附耳到那穿西裝的中年男子耳中低咕了幾句。
那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冷笑說道:“怎麽?王得興不敢來了嗎?”
肖方雨哈哈一笑,道:“這位想必建都房產的李總吧,小弟叫肖方雨,是代表王董前來與李總會談的。”
那中年男子正是建都房產的李文海,他瞪了肖方雨一眼,:“嘿嘿!你是什麽東西?也配與我說話。”
肖方雨道:“李總,你出門在外,應該是求財的吧?”
李文海一怔,不解地說道:“你這話是什麽的意思?”
肖方雨道:“既然李總是求財的,只要有財上門,不管來的是什麽人,又何必理會他呢?”
李文海不言,從那張老舊的古董椅上站起,上前打量了肖方雨一會,道:“他們都說你這小子能說會道,今天一見果然不假。”
肖方雨道:“李總,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你能否允應。”
李文海哈哈一笑,道:“你這小子果然大膽,剛剛與我見面,居然就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停了一停,道:“好!你說吧,是什麽事?”
肖方雨看了被綁的那中年男子一眼,道:“這位想必就是被你們綁來的蔣山河董事長了,他被你們綁得多時,手腳都發麻了,能否給他松松綁,喝一杯壓驚酒,緩和一下緊張的心情呢?”
李文海有些錯愕訝然,盯著肖方雨看了一會,忽地轉頭對那稍矮的中年人笑道:“老莫,你說得沒錯,這小子果然有不同於常人的本事,這樣的人才怎地被王得興拉去了,而不是在我們建都呢。”
那老莫一言不發,站著也不動,臉上也沒有任何神態,只是雙眼在轉動,看不出他內心的變化。
那年青的女子雙眼緊緊地盯著肖方雨,把他看了又看,臉上神色怪怪的,也看不出你心中的變化。
李文海轉回頭來盯在肖方雨的臉上,嘿嘿地冷笑說道:“如果我不答應你所說的話呢?”
肖方雨淡淡地一笑,說道:“現在你們是老大,當然是由你們說了算,我只是提了個意見而以,應與不應,這就是李總的事了。”停了一停,又道:“李總,你讓南方集團帶上三百萬,我想不是為了結仇,而是為了那層牆吧?”
李文海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一拳就重重地錘在桌上,上前就一巴掌拍在蔣山河的臉上,肖方雨一見,急忙說道:“李總,說話歸說話,又何必動手打人呢?”
李文海氣憤憤地說道:“你知道這老小子作了什麽事嗎?”
肖方雨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之間有什麽樣的恩恩怨怨,我一點都不知道,也不想關心,現在我來到這裡,只是受了王得興之托,想要完整無缺的把蔣董事長帶回去。”
李文海大怒道:“你既然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恩怨, 憑什麽來插手這件事?”
肖方雨道:“我不想插手這件事,也不想管,因為我根本就管不了,這雙手也插不上來,只是這件事嘛,既然已經生出來了,總得有人出面擺平了吧。”
李文海冷笑地說道:“南方集團要想擺平這事,怎麽不派一個有頭有面的人出來,讓你這個毛頭小夥子出現眼,是不是不把我李文海放在眼裡。”
肖方雨故意歎道:“李總,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得興他們只是想寧事息人,不想鬧大,再說了,你們腰間的那些家夥早把人家嚇得躲了起來,那裡還敢出來呢?”
在場中的人一聽他這話,都是動容起來。
李文海哈哈一笑,道:“有膽識,有膽色。王得興沒叫我失望,派出的人的確是可以與我談判。”眼見肖方雨氣態不同於常人,談吐之間儼然是一個成熟有氣派的人,不由對他大加欣賞。
肖方雨道:“既然李總也這麽認為,那我剛才的請求你是否可以允應了呢?”
李文海說道:“什麽事?”
肖方雨道:“就是讓我們的蔣董事長坐下來喘氣喝杯茶或是有酒也可以呀。”
李文海轉頭對那老莫道:“把蔣山河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