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方雨心想這話說得倒也有理,道:“何大爺,你……你要我跟你學的那叫什麽來的,這個……學了有什麽樣的用處呢?”
何大爺搖了搖頭,道:“沒有用處,一點用處都沒有。”
肖方雨睜著大眼看著他,有些難於理解地說道:“既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話,那你叫我學這幹嘛。”
何大爺盯著他的雙眼,凝視了良久,緩緩地說道:“世上的事,並不是一定要有用處才去學,你從大學裡學來的東西,可有用上了?”
肖方雨一怔,但覺他的話不僅大有道理,似乎遠遠不止於此,好像深有用意似的,道:“何大爺,你似乎話中有話,你如真是有想說的話,不妨直說了出來,叫我猜這猜那的,我可猜不出來。”
何大爺一聽他這話,臉上登時綻出了笑容,道:“這個你還真是猜出來了,大爺我正是有話要對你說,不過真是想讓你猜一猜,我要對你說的是什麽樣的話?”
肖方雨道:“我又不是神仙,沒有末卜先知的本事,你想叫我猜,這……不是亂彈琴嗎?”
何大爺哈的一笑,臉上的笑意更甜了,道:“小子,我老頭子還真沒找錯人了。唉!總算是沒讓我失望,沒讓我失望。”嘻嘻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肖方雨看著笑得有些失態的何大爺,暗道:這老頭是不是得了失瘋症了。
何大爺笑了一會,止住了笑聲,雙眼朝肖方雨的臉上看去,盯著他看了好大一會,有些神秘兮兮地說道:“你相信這世上有神仙嗎?”
肖方雨道:“去!別在這兒逗人了,神仙!哈!你該不會想對我說你就是神仙吧?”心想這個何大爺的失瘋症老人癡呆症實在嚴重,把自己叫來這裡扯了一大堆的廢話,心中有些不悅,道:“如果何大爺你實在無聊,可以到外面去跟那些大媽大爺們聊聊,或是打打牌呀什麽的,這樣就不會顯得無聊了。”
何大爺臉上的笑意極是古怪,盯著肖方雨道:“如果我跟你講我就是神仙呢?你會相信嗎?”
肖方雨站了起來,道:“何大爺,你真的沒事的話,我可要回去了,在這兒胡說八道一點利處都沒有。”轉身就要去開門。
何大爺也站了起來,道:“等等。”
肖方雨回過身來,只見何大爺走到角落裡拿出了一個花瓶來,放在屋內正中的茶幾上。肖方雨暗道:這個何大爺實在無聊,該不會是想送花瓶給我吧?
何大爺放好了花瓶,站直了身子,轉身面對著肖方雨,臉上仍是露出微微的神秘笑意,只見他伸指一劃,從他的指尖處湧出一團銀白色的流光。
肖方雨啊的輕呼了一聲,睜大了眼睛,只見流光就似彩巾絲帶,又飄又湧,不住地翻滾流動,流進入了花瓶中去。他心中暗道:這……這是怎麽回事?這個何大爺真的是……?
就在這時,只見花瓶的口端處一道白光閃耀,身邊周圍的虛空中,竟有光芒不住地滾動著朝瓶口流去,肖方雨隻覺得萬分詫異,現在是個什麽年代社會了,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當真是不可思議了。
他轉頭面對著何大爺,眼中充滿了疑意,只見何大爺並不理會他的疑問,雙眼只是一眨不眨地望著花瓶的口端,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整個房間裡都充滿了虛空光芒,白光有些耀眼,這時肖方雨忽然覺得有些異樣,低頭一看,只見自己渾身上下似被這些光芒化解成分子了, 而且朝著瓶口流去,他一驚之下,大叫了一聲,道:“何大爺,這是怎麽回事?”
轉頭過去,只見何大也似他一樣,也被這些光芒化解成分子,在那變形的臉孔中露出了他的笑意,只見他笑道:“不要害怕,你不是不相信這世上沒有神仙嗎?現在就來見識一下吧。”
隨著他的聲音一歇,他整個人就被吸進了花瓶中去了。
肖方雨見自已的身體也變形得厲害,心想再不走的話,那還不被吸進花瓶中去,轉身就想走人,可此時的他已經是身不由已,那裡還能作得了主,他拚命地掙扎著,身體卻是不住地吸進花瓶中去,他驚駭地大叫一聲,整個身體就吸進了瓶中。
肖方雨隻覺身體有一種朝下墜落的感覺,心慌意亂之際只能是大聲驚叫著,那知這種墜落感很快就消失了,雙足一定,眼前一片光芒再現,有紫有紅,霞光萬道,竟似是處身在晚霞中,而且腳下的是在一個湖面上,到處都是湖蓮青青的葉子,自己的雙腳下是一個可空納著一人的蓮花,蓮花的花瓣上滴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在晚霞中閃閃發亮,花蕊裡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就似處身在一個仙境裡,湖寬延伸,無邊無際,湖中的水清澈可見遊魚,天空中的小鳥飛來飛去,遠處傳來它們嘰嘰喳喳的叫聲,悅耳動聽,令人心境開闊爽明。身邊還有一朵蓮花,蓮花上站立著一人,這是一個中年男子,他正微笑著看著肖方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