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方雨呵呵大笑道:“怎麽?不服氣呀?”這就是他的策略,動手之前,總得與對手好好鬥上一鬥,讓對方的心情敗壞下來,沒能好好地定下心態,待會再賭上一把的時候,你說他在手法上豈不是有點兒的意亂,還沒賭上一賭,已經是輸了一把。
那就是氣魄!氣質!
心理不穩定的人,又怎能有個好的表現?
曾少焱大聲怒斥道:“服個屁呀,老子呆會不把你好好教訓一下,我就不姓曾了。”在這種情況下,大話還是要講的,這賭錢可以輸,面子可不能也輸了,何況林飛雪還在他們的手中,這裡又是地處大海之中,任你有通天之本領,又怎上得了岸?所以底氣十足,雖是心慮,卻是無懼。
肖方雨又是大笑道:“怎麽?髒話也講了,這似乎不是曾魔術師的平素表現呀。”這曾少焱在油輪上不論肖方雨怎麽與向富貴鬥嘴,他也只是冷靜沉著,一點都不為所動,那知到了此時,肖方雨的話直直地指到他的鼻子上,可就令他忍受不住了,這心兒底下的氣自然而然就暴了出來。
曾少焱氣得火冒三丈,大怒道:“魔術師又怎麽了,魔術師難道就不是人嗎?我不能生氣動怒的呀。”
肖方雨見他氣得厲害,渾身打顫,暗暗忍住了笑,道:“你!有人模人樣嗎?只怕是沒有的吧?”
曾少焱呸了一聲,一口濃痰朝肖方雨吐去,氣怒之下也就失態了。
向富貴的那幫手下人一見,都不禁暗暗搖頭:向老板是怎麽了,怎地安排這樣一個人來與這小子胡鬧,居然還這麽勞師動眾,真是不象話。
這曾少焱是新近才被向富貴重金聘請而來的,知道了解他的人不多,在場中的那些人卻是一點都不清楚他的平素底細,此時見他與肖方雨鬥嘴氣得嘴都歪了,隻道他並沒什麽本事,是個來混飯吃的家夥,都是將他看不起,因為他們這些人個個都是以身試膽,打打殺殺,隨著向富貴一步一步地爬了上來,那真可謂一點都不容易呀,這個曾少焱名不見經傳,面也不熟,外表也看不出有什麽特長能讓人刮目相看之處,因此心中將他看得十分低下,卻那知這曾少焱是個十分高明的魔術師,玩撲克牌真是很有一套的,只是遇上肖方雨這種高人讓他沒辦法把平生絕技好好發揮出來而以。
這船上的甲板上,站立了十多個槍手,個個都是身手不凡的殺手打手,沒一個不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不僅是夜晚,又是在大海之中,風浪雖不是很大,然那船一起一伏的,陣陣涼風吹來,有種說不出的悸怵,這要換是平常的人,只怕要給嚇得昏了過去不可。
此時的林飛雪可是嚇得不輕了,暗暗大罵這個肖方雨不知好歹,你是來救人的,可不是來殺人的呀,怎能與這些凶惡之徒這麽對罵?對方一個不開心,倒霉的還不是你我倆人呀,就不能低聲下氣一點,說不定態度誠懇一些,讓對方見得可憐,放了自己倆人也不一定,你這麽著,那豈不是自斷後路?連個逃跑求饒的機會也沒有了。
這如果不是自己被綁著,被封著了嘴巴,真個就想出聲求饒了。
肖方雨一笑避過曾少焱的那口濃痰,知他已是動怒,這正是他所需要的目的,現在已經作到了,心下暗喜,臉上卻不動於聲色,嘴角邊兒露著出了淡淡的嘲笑之意,那是只有他才知道,他人卻沒能看得出來的笑意,因為此時不僅風大,船也是起起伏伏,迎著一浪又是一浪的,人人為了站穩不得不把心思放在腳上,根本就不能夠留意得到他臉上這微妙的變化。
肖方雨雙手放在桌上,屁股底下坐在椅子上,這已經是四平八穩了,根本就不需要考慮得太多,加上他稍微施加意念,暗念口訣,身子微微地浮起,雙腳並沒踏在船上,這艘船的晃動起伏對他來說一點都不受影響。
曾少焱大著聲音說道:“臭小子,你是來與我對罵的嗎?這樣於你一點好處都沒有,明白不?”
肖方雨緊緊地盯著他不放,又是滿口的嘲譏之意,道:“不見得吧。”
曾少焱道:“什麽見不見得的?”不解其意,這青年人的說話作事方式他算是見識到了,向富貴與他鬥嘴也是鬥他不過,自己向來沉默寡言,話不多說,與這樣的人開罵那裡是他的對手,不過聽他語言似有他意,忍不住要聽個明白。
肖方雨笑著說道:“我肖方雨呢從來不作沒有把握的事,今晚既是來到了這裡,當然是要完完整整地把我的人帶走了,至於你們……嘿嘿,是交給警方?還是把你們都殺了好呢?”
船上的十多個我聽他的口氣如此之大,都忍禁不住地開懷放聲大笑起來。
但想已方有十多人之眾,人人手中都握著一把手槍,雖說你身手不凡,能力過人,畢竟好漢敵不過人多,這是常理的事,況且這裡地處大海之中,上天無路,入地沒門,插翅難飛,還怕你個屁呀。
因此,人人笑得十分的高心,就似遇見了一件十分可笑之事,最最可笑不過了。
曾少焱哈哈大笑道:“把我們殺了,呵呵!你真有這本事嗎?講這話也實在是太好笑了吧,當真是要笑死人了,哎呀,笑得我肚子都疼了,你這人呀還真是十分的有趣,講這大話也不怕笑掉了別人的大門牙。”
人人都笑得有些失態,捧著腹部歡聲暢笑。
肖方雨要是這時動手的話,那可是個機會,一個大好的機會,但他並沒有馬上采取了行動,而是把頭轉來轉去地看著這群好笑的人,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以現在的肖方雨要是動手的話,那可是輕而易舉就把這一乾人全都放倒在地上,他並沒這麽作,他要讓這無知之輩深深地感受到什麽是震撼!什麽是無知!讓他們這輩子都不會輕輕易易就忘記了今晚所發生的一切,那是件什麽樣的事!
等他們笑了好大一會,他才問道:“怎麽?真的那麽好笑?”
曾少焱一臉的嘲笑之意,道:“你說呢?”暗道:這青年人是不是瘋子呀,還是呆子了,面對我們這麽多的人,居然口氣還這麽硬朗,這可是少有的人呀。
肖方雨緩緩地把眼皮一抬,一雙眸子停在他的臉上,眸子裡放出一股懾人的寒光,一臉的冷笑嘲諷之意湧將上來,道:“當然,再也沒有什麽比這更好笑的了。”
曾少焱大手重重地在桌上一拍,啪地一聲響,緊接著放在桌上的那付撲克牌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只見黑影快速一閃,他已是快速無比地一手把撲克牌接住。
他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一臉的冷笑之意。
隨著他的手勢,十分熟練地把撲克牌的外盒打開,並把牌取了出來,極其熟練精巧地洗牌,唰唰的聲響中,已是洗了好幾遍,手勢一頓,又是一拍,啪地聲響,那給他洗好的撲克牌重重地拍在桌上, 放著不動,他的手卻快速地縮了回來。
眸子一閃,停落在肖方雨的臉上,對於自己的那些手法,那些動作,他可是十分的自信,現在能在肖方雨這樣的高手面前表演一下,正是好好露臉的時候,那能錯過機會。
肖方雨笑道:“還想再玩這個?”其意即是說你早就輸了,還用得著再比劃的嗎?
曾少焱那有不明白他的意思,且聽他言中似有嘲笑之意,臉上不禁一紅,不過他也是輸得心口難服,自己是如何輸在他的手下的,到了這裡也是莫名其妙,明知要贏過肖方雨極是困難,人都把他套到這兒來了,好歹也要再賭一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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