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方雨聽他這麽一聽,也只有苦笑的份兒了,你林加炳前來逼迫於我,卻要反過來讓我自行解決,這擺明是在為難我了,林加炳不管怎麽講都是一個長者的身份,肖方雨在商業商場上與他可說是平起平坐,一分秋色,然因自己與他的女兒林飛雪之間的關系複雜,理不清,理還亂,所以聽了他這話,自是不能與他強辯見解,過了好大一會,才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林加炳低哼了一聲,道:“要說該歎氣的人應該是我才對,你有什麽氣好歎的。”
肖方雨嗯了一聲,苦笑著道:“林理事說得是,我肖方雨的確是不該歎氣,而是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林加炳不解地問道:“高興?”
肖方雨道:“飛雪對我用情這麽真誠,似我這麽一個無行浪子的人,有這麽好的女子喜歡上我,我能不感到高興的嗎?”
林加炳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了,道:“那你怎還遲遲不作出選擇的呢?要耗到什麽時候呀?”
肖方雨道:“依我目前的情況而言,根本就由不得我來作這道選擇題,這得別人來作才是合適。”這話說得一點都沒錯,他肖方雨雖有喜歡的人,可在這麽多女子的面前,他是個被愛者,被別人深深地愛著,愛得讓人倍感艱辛,現在要不要愛她們,要不要與她們交往,這都由不得他來開口說話,至少這林飛雪與李語然的情況就是如此,所以他的為難到了極點,不是他所以能作的選擇題。
林加炳極是不悅,道:“喂!我說小肖呀,你可是個男人,你明白嗎?是男人嘛就得為自己的行為有責任地負起責任來,這樣含含糊糊的,是個男人應該作的事嗎?”
肖方雨聽他說到這份兒上來,心中的那份無奈,也只能把話說了出來了,道:“那……林理事是希望我對飛雪負起責任,還是對那幾個女子負起責任?”
林加炳大怒地說道:“這是你的事,幹嘛問我。”這話說得有就些兒的過份了,他是前來逼迫肖方雨作出選擇,現在肖方雨反過來問他,這讓他的面子過不去,不禁老羞成怒,氣怒不已。
肖方雨歎道:“所以說,現在的我,當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林加炳怒道:“解決不了問題,那就不應該惹出這麽多的事來,既然把事惹出來了,就得想辦法解決吧,不解決就這麽耗下去麽?”
肖方雨皺著眉頭道:“也不是耗下去了。”李語然的事他已經徹底地解決了,李寒冰的事須得慢慢來,總有一日可解決的,至於林飛雪的事兒嘛,問題可就大了,他這老爸可是南方集團的大股東之一,身份地位不同一般,容不得半點亂來,稍有不慎,那還不得讓他打耳光了,所以時下最最為難的事也就是他林家父女二人,讓他肖方雨大感頭痛,不知如何是好?
林加炳大著聲音道:“現在的你跟耗著又有什麽兩樣了。”
肖方雨只能苦笑著道:“現在的我,不這麽耗著實在是……”苦著臉良久無語。
林加炳一手拍在桌上,啪地響了起來,他道:“沒有解決之道,就不要搞出這麽多的事來,你這人也真是夠可以的了。”
肖方雨一臉的尷尬之色,看著林加炳生氣著惱,無言以對。
林加炳責問道:“怎麽!沒話可說了嗎?”
肖方雨極是慚愧,道:“林理事言之有理,我肖方雨生活不檢點,搞出這麽多的事來,那還有什麽好說的,不僅無顏面對你,更是沒臉來見飛雪。”
林加炳見他極是自責慚愧,心中的氣稍稍好了些兒,道:“總算是說了句人話了。”
肖方雨暗道:難到我和你所說的都是動物語言不成,你這說詞不免有些怪異得很。林加炳畢竟是個長者,更何況是林飛雪的父親,自己如是與林飛雪論嫁說娶的話,那他就是嶽父大人了,盡管心中多有不滿,仍是不能表露出來,他道:“林理事,對於這事我是真的非常的無奈,這會兒還沒有個選擇或者作出決定的時候,請你給我些兒的時間,等我看看事態的發展,然後再作決定。”
林加炳也是無奈,也知他所說的確確是實,現在就算自己迫得再緊,也末必能讓他即立把他身邊的其他女人全都甩了,然後再來娶自己的女兒,思之又思,道:“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得明白這事的重要性,身邊圍繞著幾個女子,這象話嗎?”
肖方雨嗯了一聲,無言以對。這不是他心中所願意的事,那是被幾位女子窮追死纏,被迫無奈,現在對方的長輩前來追問根由,他還有什麽好說的,只能低頭接受批評了。
林加炳心中的氣也是沒處可泄,然又不能把肖方雨逼得太緊了,他懂得這一松一緊之道,一根線拉得太緊了會把它拉斷,太松了的話又顯得柔弱無力,所以諸事均以適中為道,看著肖方雨,心中的那股愛恨交加,既想把他痛打一頓出氣,又是舍之不得,暗道:這人可是個人才呀,不僅在商場上乾得有聲有色,讓人刮目相看,佩服不已,而在男女關系上也是迷倒了眾多的女子,這也難怪,以他這麽優秀的人才,不那麽多的女子對他傾心傾情才怪,我林加炳要是個女子的話,說不定也會喜歡上他的。
良久良久,倆人都不出一聲。
肖方雨見杯中的咖啡喝完了,見林加炳臉色有些難看,顯是為了林飛雪的事對自己仍是心氣難平,一時不敢講話,又坐了老大一會,隻覺倆人這麽呆著終不是個辦法,讓人深感氣氛格外壓抑,壓得讓人呼吸都覺有些困難,如坐針氈,分外難受,忍不住出聲道:“林理事。”
林加炳微微地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有話請說。”
肖方雨道:“這個……你還有什麽事沒?”
林加炳道:“我是沒事了,不過你還有些兒的事。”
肖方雨微然一愕,不解地問道:“我還有事?”
林加炳道:“王得興王理事一會要過來,你就耐著性子坐會,他找你有事。”
這話一出,不免有些出乎肖方雨的意料之外,他隻道倆來這裡純粹是為了林飛雪的事而起的爭持,這才到這裡來的,那知王得興也會要來,不過他是個心思敏捷的人,一聽林加炳的話即知王得興之所以要來,一定是為了他們之間合作,換而言之,多半是股票協議上的事,因為這段時間來股市大跌中,這讓他們很不放心,畢竟幾個億不是筆小數目,想要了解一下也正常得很。
肖方雨再要一杯咖啡,在熱氣香飄中,難得感受一下清閑灑脫,背靠軟皮沙發,閉著雙目,飲著咖啡。
林加炳也是坐著不動,目朝窗外望去,久久不出一聲,心中思索著心事,眉頭微微地皺著,顯是心中的那煩人的諸事不能一下子令得他釋懷,難免不快。
過不多久,王得興果然依約而至, 在他身後仍是跟著那名保鏢,那保鏢手提一物,肖方雨算是行家了,一看即知那是一台手提電腦。
林加炳和肖方雨一見他的到來,都起身相迎,王得興把手擺了擺,臉上滿是笑意,道:“幹嘛起來,我王得興又不是什麽貴。”
肖方雨含笑地招呼了一聲,林加炳道:“怎麽才到,讓我等了那麽久。”
王得興道:“處理一些事所以來得遲了,小肖不會見怪吧?”
那保鏢上前把手中的那台手提電腦放在桌上,朝肖方雨微微欠身,道:“肖總。”想當年他與肖方雨同為王得興的保鏢,事過境遷,人家現在可是一家公司的副總了,而自己仍是一名保鏢而以,想想心中難免會有少許的失落感,好在他對肖方雨極是敬佩,沒有雜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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