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冰嗯了一聲,望了望山溝裡毀壞的轎車,暗暗皺眉。
肖方雨道:“這可對不起了,害你的車壞了。”
李寒冰歎道:“車壞了還可以再買,人沒事就好。”又道:“只是現在我們要怎樣才能回去?”這裡離市裡怎麽也得十多公裡吧,走路只怕走不回去,大是著急。
肖方雨道:“不用擔心,走不了路的話,我可以背你的呀。”回去不是問題,問題是要如何背她回去,如果不是她在場的話,凌空飛越,一飄而回,那用得著那麽麻煩。
李寒冰不悅地說道:“說什麽呢?”心想這麽遠的路你要背我回去,笑話也不是這般說的吧,你這個肖方雨也太那個了,人家急得不得了,你卻不當作一回事,不是誠心與我作對嗎?盡管她極不高興,此時孤身野外與他在一起,惹毛了他把自己一人丟在這裡,那可就不妙了,明白肖方雨不會這樣作,然她內心之下的那點防人之心時時湧上心頭,不能不作他想。
肖方雨正想再說,忽地感覺到四周似有異樣的動靜,心頭不禁一凜,即念動咒語把寶劍取出握在手中。
李寒冰一見,不覺嚇了一跳,吃驚地說道:“又怎麽了?”說話間不自覺地往他身上靠去,莫名之間感覺到他身上有一種安全之感,只要緊緊地呆在他的身邊似乎就不會有什麽事可以發生,讓她心頭之下有種依賴之意。
肖方雨警惕地說道:“不要亂動。”環目掃射,豎耳靜聽。
李寒冰不敢再說,心下忐忑不安,驚恐地左右環顧。
就在此時,只聽得四周的山坡上,似有那沙沙之聲,到底是什麽東西發出的響聲沒法判斷。
這聲音漸漸地越響越大,越來越是明顯,響聲似是潮水般地朝他倆人湧來一般。
黑夜之中莫名地響起這樣的怪聲,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可怖,令人雞皮疙瘩,心頭底下生起陣陣的寒意。
肖方雨注視著前方的地上,黑夜之中雖是看不真切,似有一個影子般的事物慢慢地滾動流來,滿山遍野,以他倆人為中心,一齊湧來。
不過一會,李寒冰也看見了,不覺睜大了雙眼,大驚地問道:“肖方雨,這是怎麽回事?這些又是什麽東西?”嚇得她驚恐萬狀,就要朝肖方雨身上抱來。
肖方雨無遐回答她的問話,猛地大喝了一聲,雙手握住劍柄,一個轉身,同時揮動手中的寶劍,只聽得唰唰之聲響起,由劍尖處射出數道劍光,射向朝他們湧來的那些怪物。
隨著數聲的轟隆轟隆的爆炸聲,靠近他們身前的那些東西即被炸得飛了起來,只見激射之物飛得滿天都是,遠遠地丟開,也不知到底是何東西?
爆炸之聲過後,那些響聲流動物竟似沒有停止下來,仍是朝他倆湧來。
肖方雨暗道:難道不是**動物,而是法術變化出來的東西?心念一動,當即念動咒語,變化出一股三昧真火朝四周一噴,一觸地面即立燃燒起來,借著火光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滾動之物竟是山間的石塊。
肖方雨修煉的是道家三昧真火,以先天之精氣與後天之真氣焚燒修煉,在他的身體下丹田處凝結成丹,這些丹激發出來的丹火即為三昧真火,十分厲害,那些滾入火中的石塊登即被焚燒化作灰燼。
一時之間,由山間滾下來的石塊不斷地湧來,掉進火中,滾來的石塊全都被燒掉,只是滾下來的石塊實在太多,如此這般下去終不是個辦法,三昧真火乃人之體內激發出來的,終是有用盡的時候,而石塊卻是源源不斷地湧來,用之不盡。
李寒冰緊張地抱在他的身上,道:“這下可怎麽辦?”盡管對眼前的事不敢相信是真的,眼中所見也隻道是在夢中一般,可心下仍是驚恐得快要跳出來似的。
肖方雨皺著眉頭,面對這些怪異的石塊,一時之間也是束手無策,他可不想浪費自修行不易的三味真火,一念咒語把三昧真火收了,把寶劍變化放大起來,一手抱著李寒冰踩到寶劍上去,寶劍嗖地飛了起來,朝高空中飛去。
李寒冰猝不及防,驚嚇得尖聲大叫起來。
隨著她的尖叫聲,寶劍載著倆人飛到半空上停住,肖方雨低頭一看,只見倆原先所站立的那處地方瞬間被石塊埋住堆起如山,而後面滾來的石塊仍是源源不斷,過不多時,已經堆積成一座高山。
李寒冰漸漸平靜了心態,只是她何曾這般懸在高空中,把她嚇得驚心動魂,雙手緊緊地把肖方雨抱住不敢放手。
肖方雨看著受到驚嚇的她,不覺笑了笑,駛劍飛過一座山頭,來到一處高山之上,有片亂石崗,石塊成片,大小不一,他落在一塊大石上立住,收了寶劍,讓李寒冰站定,然後放開手來。
李寒冰驚魂末定,打量了四周一下,吃驚地問道:“肖方雨,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給我說明一下?”
肖方雨道:“就像你所看到的那樣呀,這也有什麽好說的嗎?”其實一時之間他也不知如何的對李寒冰說清楚這個事,全沒料到出來兜個風居然也會生出這樣的事來,原先當中不會有人知道他的密秘,現在被迫讓李寒冰給發現了,這是所料末及的。
李寒冰站著不動,伸手來拍了拍自己的臉,自言自語的說道:“這痛感好象不是夢鏡,應該是真的吧?”接著又道:“難道是我出現了精神分裂症了?”
肖方雨見她神情蠻可愛的,忍不住有些好笑,伸嘴在她臉上啪的親了一下。
李寒冰啊的驚叫了一聲,伸手擦了擦被他親過的臉蛋,瞪著他道:“幹什麽?”
肖方雨笑道:“反正是在夢中的情景, 被我親一下應該沒關系的吧?”
李寒冰推了他一下,慍道:“不行!夢中也不行。”她自成年已來何曾被人在臉上親過,這肖方雨在她的臉上這麽親了一下,必會留下口水來不可,急得她用力連連擦抹臉蛋上,想要把肖方雨的口水給擦掉。
肖方雨笑道:“反正是在夢中的事,又不是現實生活中,有必要這麽計較嗎?”
李寒冰沉著臉道:“夢裡就能亂來的嗎?你也太隨便了吧?”盡管給他親了一下臉蛋,心裡著實在歡爽,然面子上卻不好看,極是難為情,說什麽也不肯給他亂親。
肖方雨問道:“那要怎樣才能親你的呢?”心想你這個女子也太難搞了,我肖方雨要個女人也這麽難法,那還不餓死呀。有心要逗她,便發問起這話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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