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金盔甲的未來戰士?你能編得更離譜一些嗎?當我們三歲小孩子很好哄啊?”張勝利又往白大褂身上踢了一腳,本來他就想殺了白大褂,聽了白大褂的講述之後現在更想殺他了。
“這個我還真沒哄你們,我也沒必要哄你們不是?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從什麽地方來的,但他們千真萬確預言了這次的大災變。沒有他們給的分子式和設備製造圖紙,沒有他們不停地催逼,我和我招募的團隊也不可能研製出這麽神奇的藥劑出來。”白大褂接著說了下去。
“他們除了合金盔甲和造型奇特的直升機之外,還有什麽特點?比如身上有什麽特異的標志之類的?”柳乾向白大褂問了一聲。
“標志什麽的沒發現……他們……他們一個個力大無窮,好象使用的是激光武器,另外他們給我的芯片似乎是基於量子計算機技術製成的,但因為封裝模式很特殊,以我們現有的科技水平無法進行解讀和複製,我只能用未來戰士來形容他們了,不然別的什麽詞都不太合適。”白大褂搖了搖頭。
“你那些量子技術的芯片現在都在什麽地方?”一直在附近沉默著的銀河,此時突然來了興趣,衝過來向白大褂問了一聲。
“我把芯片交給你們,你們……所有人就不會殺我了,會按先前承諾的帶我離開城市、送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對吧?”白大褂見終於又有可以談判的條件了,連忙向柳乾、張勝利等人提了出來。
“我說過不會殺你,當然不會殺你,我一向說話算話。”柳乾倒是很乾脆地表了下態。
“還有他們所有人,都得答應才行,都不能殺我,你是首領,你要保證我的安全。”白大褂有了剛才的教訓,顯然不會再輕易上當了。
“好吧。如果他把芯片交給了小何,我就必須要罩著他了!你們誰都不許再殺他,誰再敢殺他,就是和我過不去!”柳乾向所有人大聲宣布了幾句。
“柳爺。不用這樣吧?”張勝利很不甘的表情。
“這人死有余辜,而且會致幻術,留著肯定後患無窮。”韓廣明也終於開口說了幾句,那天晚上他就是被白大褂給致幻了,差點兒釀下大錯。
“是啊!我也覺得他這種人該殺!”王德成和趙蒙也改變了主意。覺得柳乾沒必要遵守和這種惡人的承諾。
幾名本地幸存者也紛紛附和著,很顯然他們對這白大褂都沒有什麽好感。
“我說不能殺就不能殺!你們想造反麽?”柳乾很凶厲地向四周吼了一聲,一眾隊員們立刻噤了聲。
“讓他帶你去找芯片!”柳乾見沒有人有什麽異議了,於是向銀河擺示意了一句。
白大褂此時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再次下到了地底實驗室裡,從幾個大型設備裡把幾塊封裝好的量子芯片取出來交到了銀河的手上。
“這是最後一塊芯片了。”白大褂向銀河說了一聲。
“你確信?似乎還少了一塊吧?”銀河檢查著每一塊芯片,不太信任地看向了白大褂。
“小何,你不是普通人,你是睡在生化智能中心地底的那位生化機器人吧?”白大褂瞅了瞅四周,確信四下裡無人之後試著向銀河問了一聲。
他早就看出了銀河與其他人有些不一樣。此時看到她拿著芯片時很專注的神情,以及很專業的檢查手法,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銀河冷冷瞅了白大褂一眼,收起了芯片,但並沒有回答白大褂的問話。
“我知道了!你根本不是什麽小何,你的名字是銀河!你簡直太漂亮了!太完~美了!我一直以為你還是個半成品,沒想到……”白大褂興奮得有些手舞足蹈起來,直到銀河亮出袖刃摁在了他的脖子上。
“銀河你別激動……我知道你的來歷,其實你不是什麽生化機器人,你的靈魂能量來自遙遠的銀河系深處。準確意義上來說,你應該被稱為外星人,而不是被他們研製出來的機器人。他們根本沒有那麽先進的技術,只是洗掉了你原本的記憶、用很低劣的手法重新編寫了你的源程序而已。”白大褂繼續和銀河說著。
“外星人?”銀河微微皺起了眉頭。
“是的。據我了解到的情況,我們這個世界因為一些意外出現了幾道空間裂縫,你和你的同伴應該就是通過這些空間裂縫飄流到這裡然後被抓捕起來的。你被那個什麽柳爺戲弄了,他改寫了你的程序、對你洗腦、奴役你的思想,讓你甘心情願地做他的奴隸。如果你願意和我交朋友,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你。想辦法幫你恢復自由之身。”白大褂見自己說的話有了些效果,連忙向銀河又鼓動了幾句。
“你怎麽幫我?”銀河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向白大褂問了一聲。
“很簡單, 找到合適的儀器設備之後,修改你的源程序,刪除掉那些對你不利的限制,以後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恢復完全的自由之身,沒有人能再約束你,由你自己來主宰你的一切。”白大褂立刻回答了銀河。
“讓你修改我的源程序?我怎麽確信你不會另外加一些限制程序進去?讓我變成你的奴隸?”銀河回問了白大褂幾句。
“我對你的源程序進行改寫操作的時候,會讓你處於清醒狀態,在旁邊看著每一處改動,如果我想在這過程中搞什麽鬼的話,以你的聰明,你肯定能看出來。”白大褂想了想之後回答了銀河。
銀河再次沉默了下來,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
“銀河,你很聰明,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擺脫那個愚蠢的人類對你的控制,這世上懂你源程序的人不多,我恰好是其中一個,你能遇到我是你的幸運。失去了這個機會,你再想重獲人身自由,怕是會比登天還難!”白大褂加緊了思想攻勢。
“好吧,說說你準備怎麽做?”銀河又沉默了片刻之後,把摁在白大褂脖子上的袖刃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