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不去死?”安娜飛起一腳正中郭天的菊花,郭天頓時慘叫著蹦跳了起來。
柳乾笑了笑,有這兩人在身邊,總是很快活啊!笑過之後柳乾又動手在中間的地面上挖起了坑來,挖了個大約半米長寬、半米深的坑洞。
“柳爺,這是做什麽的?”郭天捂著很疼的菊花有些奇怪地問了柳乾一聲。
“衛生間,放水用的,不過你們用過之後記得要象貓一樣,用旁邊這些積雪把味道掩埋起來。”柳乾向郭天解釋了一下。
“柳爺想得還真周全。”郭天不由得讚歎了一聲,原本想著今晚要怎麽躲過那場暴風雪呢!結果柳乾很出乎意料地建了這麽個營地出來,營地雖小五髒俱全,還別說,呆在這裡面都不怎麽感覺到冷了。
“有一次,大概是兩年前吧?我獨自攀爬阿羅貝爾雪山,也是遇到了象這樣的暴風雪,被困在了山裡哪兒也去不了。我就是按照網上查到的經驗,挖了一個雪洞在裡面躲了兩天兩夜,躲過了那場暴風雪,然後順利地下了山。”
“不過那次的雪洞比這次的小很多,隻我一個人躲在裡面,這次這麽多人,所以要挖大一些才行。”柳乾環顧著雪洞回憶起了以前的一些探險經歷。
“柳哥哥你在現實世界裡的生活肯定很精彩吧?”安娜湊過來問了柳乾一聲,一喊起柳哥哥,她的聲音就變得和張萌迪一樣嗲聲嗲氣起來,然後自己又忍不住想笑。
“那不是一般的精彩,估計世界上各種極限運動柳爺都體驗過了,而且還都是裡面的佼佼者。”郭天也是很佩服的神情。
“我在上高中的時候就經常出去探險,大學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我最大的愛好就是獨自進入各種險境,挑戰自己的生存能力。”柳乾又笑了笑。
現在他的心態和剛進入顫栗世界時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特別是和郭天、安娜在一起的時候他感覺越來越隨意,話也比以前多了很多。身邊這些夥伴。正在潛移默化地改變著他曾經很孤僻的性格。
一切都布置好之後,柳乾讓郭天把雪洞上面的三人叫了下來,眾人全都下到雪洞裡之後,雪洞裡顯得有些擁擠起來。在柳乾的安排下,四名隊員各自鑽進了側面的床台上躺了下來,雪洞頓時就不怎麽擁擠了。
隊員們躺下之後,柳乾讓他們把各自床台上方盡力抹平了一些,以免碎雪被身體熱氣融化之後滴水下來浸濕衣物。
全部安歇好之後。柳乾取過事前準備好的一塊雪蓋,把上方的雪洞遮掩住了大半,隻保留了足夠通風換氣的空隙。晚上的值班人員要隨時注意這個空隙,隨時用雪鏟把它捅開,不然下面的人有可能會因缺氧而窒息。
“這下面還真的一點兒也不冷。”芊舟躺在冰雪床台上有些驚訝地感受了一番,原本她想著今晚一定會凍死在外面呢,沒曾想柳乾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便挖築出了這麽大一個營地來。
芊舟內心裡對柳乾的看法也逐漸有了改變,難怪安娜、郭天和江金原他們這些人會如此尊重這個男人,他確實很厲害。頑強得象塊鐵一般,估計就算把他扔到更艱難更惡劣的環境裡去,他都能生存下來。
“你們躺下的時候,把背包裡能墊在身體下面的東西都墊上,躺在這種雪洞裡,身體大部分的熱量都是從躺著的地方流走的。”柳乾向四名躺下的隊員又交待了幾句,現在外面暴風雪,別的什麽事都做不成,還不如輪流睡覺,養足精神之後明天好繼續上路。
“柳哥哥我好渴啊。身上帶的水都喝光了。”張萌迪搖晃著空的飲料瓶,一臉很沮喪的表情。
“萌妹妹,我還剩一點水,給你喝吧。”郭天討好地把自己的飲料瓶遞向了張萌迪。
“酸死我了!咳咳!”安娜聽到郭天那聲‘萌妹妹’。實在有些受不住了,躺在床台邊做出了個乾嘔的表情。
“不了,謝謝你。”張萌迪看著郭天飲料瓶口上似乎還掛著他的口水,婉言謝絕了他的好意。
“柳爺,這冰天雪地的,也找不到木柴燒水。一直沒水喝的話我們豈不是要喝尿?”郭天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在雪山裡甚至比在平原上更容易脫水,因為溫度太低,空氣極為乾燥,一個人一天至少得喝上好幾升的水才能讓自己不感到乾渴。另外在雪山中跋涉也極其消耗體力,同時也在消耗著體內的水分。
“我才不要喝那東西!”張萌迪立刻搖了搖頭,那種事一想到就覺得很可怕。
“郭天你的愛好還真特殊啊!那種東西都喝?”安娜又想踢郭天的屁股了,可惜踢不到。
“逼到絕境上了喝尿也沒辦法, 但我們現在又不是在沙漠裡,到處都是可以取用的水,喝尿幹嘛?”柳乾搖了搖頭,伸手取過一個空的飲料瓶,把地上的積雪向裡面塞了進去,塞了整整一瓶子,把蓋子蓋上之後又取出了一個空飲料瓶,並重複了剛才的行為。
“這麽冷的天,雪在飲料瓶裡化不開吧?”眾隊員有些奇怪地看著柳乾,從聯絡站出來的時候,眾人把聯絡站裡的飲料全都帶了出來,一路上消耗太大幾乎都喝光了,柳乾也沒有阻止他們搞計劃分配什麽的,只是讓他們把空飲料瓶留了下來。
柳乾沒開口回答眾人的疑惑,而是把裝滿了雪的兩個飲料瓶塞進了自己的衣服裡面,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頓時明白了過來。於是也照模學樣學著柳乾,把空礦泉水瓶裡面塞滿了雪之後,放進了衣服裡。
睡上一夜,等明天天亮的時候,這些放在衣服裡的雪瓶差不多全都融化了,甚至還有了一點點的溫度,明天早上喝起來也不會感到過於冰冷。
眾人各自安歇下來之後,雪洞上面的天色迅速陰暗了下來,緊跟著暴風雪就過來了,在外面呼嘯著,象凶猛的野獸一般發出很恐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