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告訴我是哪幾個地方就行了,別整那些我聽不懂的東西。”柳乾阻止了周明亮,這人的一張嘴還真是能說,說起來就說個沒停。
“嗯,好的。”周明亮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沒再向柳乾炫耀他的專業知識了。
兩人一路走,柳乾在周明亮的指點下一路把上方所有可以打開的鐵製蓋板全部打開了,炸完橋從維護層逃回橋面的時候,有可能從任意一處出口逃出,所以需要提前把所有鐵製蓋板打開。
“橋面下方的空間很狹窄,可以讓手雷爆炸的威力發揮到極致,足以把吊索和橋面之間的連接給震開震斷了。而吊索與橋面連接處的斷裂是依次發生的,當吊索全部斷裂之後,這半邊橋才會整體坍塌下去。”
“你炸斷的順序應該是這樣的,先是那裡,然後是那裡,然後這裡、還有那裡……只要按這個順序操作,你就可以及時逃回橋面衝去他們清出的安全區域。這半邊橋一旦坍塌,屍潮就再也無法追擊我們了,之後我們只需要在對岸找到一處安全的區域就可以存活下來了。”周明亮繼續向柳乾講解著。
“那好吧,時間不等人,我們現在就開始炸吧。”柳乾點了點頭。
“你等一下,我上去了你再開始。”周明亮說著便準備開溜爬回橋面去了。
“不用,你和我呆在一起,進行技術指導以免我炸錯了地方。”柳乾伸手拉扯住了周明亮。
“我需要上去和上面的人說一聲,讓他們趕緊殺去另外那半邊橋,不然橋炸了他們不清楚情況。就會和橋體一起沉去河面了。”周明亮找了個理由出來。
“這個不用你操心。”柳乾打開耳麥向銀河交待了一聲。讓她帶著橋面上的眾人盡快殺去另外一半橋面等著他。不要在這半邊橋停留。
周明亮無奈,隻好和柳乾一起留在了維護層,柳乾在耳機裡聽銀河回話說上面的人差不多已經殺去了那半邊橋面之後,便開始了炸橋行動。
選擇好掩體之後,柳乾放置好了第一枚拉開拉環的手雷,然後返身向掩體處跑了回去。他剛剛在掩體後蹲好,一聲爆炸的悶響便在剛才的連接處傳了過來,同時傳過來的還有一陣強大的爆炸衝擊波。
整座橋都搖晃了起來。但並沒有聽到吊索斷裂的聲音。
“好象沒炸斷?”柳乾向周明亮問了一聲。
“不用炸斷,隻炸松動就可以了,你再按順序炸幾個點,就形成了整體下墜的合力,到時候拉索與橋體之間的連接點會承受不住依次斷開。相信我,我主攻的是材料力學,這座橋是我設計的,聽我的安排不會有錯的。”周明亮信誓旦旦地向柳乾保證著。
柳乾半信半疑地看著周明亮,總覺得這些事情很玄乎,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萬一幾枚手雷無法炸毀這座橋。他就只能趁著屍潮還沒有形成合圍之前,放棄所有人。和銀河一單獨向對岸殺出一條血路逃生了。
當然了,那是萬不得已的選擇,他好容易訓練出了一支強悍又聽話的隊伍,不能就這麽輕易放棄。
第二枚手雷、第三枚手雷……
橋面的震動幅度一次比一次大,甚至已經可以聽到部分橋面裂開的聲音了。
第六枚手雷、第七枚手雷……
“可以了!橋要塌了!我們快逃吧!”周明亮一直仔細傾聽著橋面發出的聲響,在第七枚手雷爆炸之後向柳乾大喊了一聲。
柳乾連忙從掩體中出來,和周明亮一起奮力向最近的一處出口衝了過去,柳乾先爬回了橋面,然後伸手把周明亮一把從下面拉了上來。兩人剛剛在橋面站定,第一根吊索便‘嘣!’地一聲從橋面上脫離了開來。
巨粗的吊索瞬間失去了懸吊的巨力,在本體巨大拉力的作用下向橋中心回彈了過來,劃過橋面時直接把一輛橋面正中的轎車給抽扁並抽飛到了橋外,旋轉著落去了幾十米下方的河面。
隨後吊索又從柳乾二人身邊抽過,帶著一股無比剛猛的勁風在空氣中抽出一陣爆響,同時還在兩人身邊的橋面上抽出了一道深坑,摩擦出大量火花飛去了半空橋面的另一側,拉甩到了近百米的高空之中。
“我靠!你計劃中有這一幕嗎?”柳乾驚魂未定地向周明亮問了一聲。幸好這拉索是從兩人身邊兩米外掃過,再近一些的話,他們的身體將直接被抽飛抽爛,毫無生還的可能。
“沒有!我們趕緊跑吧!一旦甩彈的力道耗盡,這根吊索肯定又會甩蕩回來的!還有其他的吊索也會一一斷裂抽彈回來!”周明亮無比驚恐地大聲回答了柳乾,然後和柳乾一起奮力向橋體的另一側狂奔而去。
兩隻身形巨大的變異喪屍踩踏著屍潮中普通喪屍的身體, 從引橋下方衝擠了上來,來到汽車火障附近時,它們揮舞著巨粗的手臂搬起了那些攔路燃燒的汽車殘骸,把它們全都從面前扔開了,很快把橋面上的火障給清理了個乾淨。
雖然兩隻變異喪屍在清理火障的時候身上都著了火,但這些火焰對它們並不能致命,清理了火障之後,兩隻全身著火的變異喪屍帶著身後成百上千悍不畏死的普通喪屍蜂湧著擠上了橋面,向橋面這邊大步衝了過來。
第一根吊索和橋面脫彈開之後,一切果然如周明亮所說,緊接著一根又一根的吊索發出恐怖的‘嘣嘣!’聲,依次和橋面徹底脫離了開來。
這些巨粗的吊索在空中以極快的速度無規則飛舞著,裹挾著死亡的氣息互相絞纏在了一起,以巨大的勁力高速甩蕩在了橋面上。
數十隻喪屍被掃中,瞬間被抽碎成了爛肉殘肢飛上了高空。甚至有一隻身形巨大的變異喪屍也被掃中,一根高速飛過的吊索斜著掃過了它的身軀,頓時把它那巨大的身軀從左肩到右腹斜著切割成了兩半,被吊索帶飛出幾米後分成兩堆癱軟在了橋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