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紐約,居安在常住的商務酒店放下了行李,直接按著勞倫斯給的地址,就向著那家中餐館走去,穿過了兩條街,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中餐館的位子,裝修的也不錯,裡面也很大。 M
居安推開門走了進去,一個穿著旗袍的女服務員就走了過來,看著居安笑著問道:“先生!幾位?”。這中文說的蹩腳的很,夾雜著一些怪聲怪氣的,臉上倒是一副亞洲人長相,不用問就是個小香蕉人。
“一位!”居安直接用的英文,服務員聽了就把居安帶著到了一個小桌子的旁邊,然後遞給了居安一個菜單,上面全是中文,每個菜還有一張圖片,這個的確是不錯,想吃什麽看起來很直觀。
隨手點了兩個菜,服務員幫居安上了個茶,就拿著菜單去通知廚房了,居安則是坐在桌子上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飯店裡裝修的非常不錯,中國氣息很濃厚,牆面上掛著一些字畫,不過不是哪種毛筆書畫,倒是居安小時候看到的那種,趕集時候,幾個色彩攪和在一起,字寫的跟個鳥似得,放國內也就是五六塊錢一張的那種,餐廳的頂上,還隨意的掛著很多的木支撐白色的印花傘,上面劃著美化竹子什麽的,居安剛想誇兩句,就看到不遠處的一副對聯,居然他娘的其中一副是倒了的,整個字都是底朝天的。看的居安差點把一口茶直接噴在桌子上。
看倒了這裡,居安就仔細的觀察了起來,這才注意到雖說乍一看裝修的很中國,不過這細細的看來,裡面就夾雜著一些日本的東西,比如旁邊放著一個鬥笠。怎麽看這麽別扭,還有一些瓷器的娃娃,擺著怎麽都不像是中國的。
這麽一看,心裡就對這個老板沒啥子好印象了,你說你個香蕉人就香蕉人吧,自己搞個中餐館自己瞎折騰什麽,找個華裔設計師又沒有多難,這點錢都想省下?
不過,在看看店裡的人。居安就明白了,為什麽這個店敢向自己牧場申請銷售白牛肉了,就剛才居安看到的菜價,現在剛到了吃飯的點兒,整個餐廳裡就已經差不多坐滿了一半的人。而且抬起頭就看到三兩個人一起走了進來。
跟普通中餐館不同的是,這個餐館裡大部分都是黑白皮膚的老外,真正的黑頭髮黑眼睛的人基本看不到,能看的到的都是穿著旗袍的服務員小姑娘。
菜的速度倒是很快,不到五六分鍾,居安點的兩個菜就上來了,看了看。樣子倒是真的不錯,一盤子紅燒仔雞做,一盤子酸辣土豆絲,還有一分三鮮豆腐湯。看著很有食欲,居安拿起了筷子夾了一筷子肌肉放進嘴裡還沒嚼就吐到了面前的小碟子裡,立刻縮了縮脖子,心裡想到:這他娘的什麽味兒。整個跟掉了糖缸裡似得,居然發甜。然後又嘗嘗酸辣土豆絲,味道也不對,感情這菜單上的名字都是唬人的,紅燒仔雞甜的,酸辣土豆絲甜的,倒是一份三鮮豆腐湯還能入嘴,吃起來就是豆腐味道,什麽調料都沒有,在看看旁邊的幾桌子老外,有的人家也點了個紅燒仔雞,吃的津津有味的。
居安拿起了桌子上的餐巾擦了擦嘴,頓時就明白了,哥們這不是到了中餐館,而是到了美式中餐館了,對付著喝了小半碗的三鮮豆腐湯,居安就把服務員小姑娘叫了過來,用英文問道:“你們這裡的老板是哪裡人?”。
小姑娘立刻解釋說道:“我們老板去中國留學過,酷愛中國美食,在中國學習了幾年,然後回國創建了這家餐廳,我麽這裡生意非常的好,我們老板還上過電視呢”。說完手指著一張照片說道,居安伸著腦袋看了一下,一個年輕的小洋鬼子,帶著廚師帽手裡那個證書旁邊站兩個中國人,一看就是標準的騷包照片,還整個的放大到了a4紙張大小,加上兩邊一邊一個招財貓,不停地搖著手,配著照片倒也是別具一番風味,想著這個洋鬼子的中餐廳口味,看的居安不禁的覺得有點蛋疼,生怕進來的人看不到似得。
居安搓了搓牙花子對著服務員說道:“你們老板肯定不上上的新東方廚師學校,要不做出來的菜不會這個口味”。能把菜做出這個味道的,指不定什麽犄角旮旯學校裡面培養出來的,看見個老外就當個寶,你去中國留學怎麽也要上個正規店的廚師學校,即便自己不知道,你他大爺的還不會看廣告?學廚師去新東方,學修車去藍翔技校,哥們這好些年不在國內混都知道。
服務員小姑娘聽了居安的話有點不樂意了:“我們老板那是從最出名的中國學校畢業的,你看我們的客戶吃了都說地道,而且大部分都是回頭客”。
居安甚至都不用轉頭看,這一屋子洋鬼子說的地道的中國菜,居安剛剛親自的嘗過,覺得從小到大沒吃過這麽提神的中餐,簡直吃了以後繞梁三日,余味不絕啊,現在嘴裡還一股子焦糖味道呢,吐都吐不乾淨。
跟著小姑娘又聊了兩句,居安就結帳走人了,本來來的時候居安還在心裡打算了一下,要是遇到個華裔或者國內剛來的,就建議下餐館老板別把眼睛死盯著自己的頂級牛肉,就是頂級的灰牛肉下了鍋加上花椒調料這麽一煮,那味道頓時下降了不少,用牛身上次一點的肉就行了,反正都是灰牛肉白牛肉的,如果要是諾曼的大肉牛培養出來了,居安甚至會建議用大肉牛的肉,這下子居安就不必提醒了,洋鬼子賺洋鬼子的錢,居安跟著瞎折騰什麽,這個餐館這價格怎麽說也算是高檔了,至少白牛肉這裡賣不掉價,至於人家想怎麽做,關居安什麽事情。
付了帳,居安就趕緊的逃離了這個中餐館,直接到了馬路邊上,找了個快餐店,買了幾個雞翅什麽的裝了一紙盒子提在了手裡,準備到中央公園的椅子上坐著吃去,冒充一下附近的白領,享受一下附近上班的待遇。
提著午餐走到了中央公園,外面的椅子早就被人佔據了,居安隻好往裡面走了走,總算是在一個草坪旁邊發現了個椅子沒人坐,這才坐了上去,打開了盒子,拿起了一個雞腿,正想著往嘴裡送,剛送到嘴邊就呆住了,整個雞腿就放在長大的嘴旁邊。
現在草坪上無數個年輕的姑娘,正躺在草坪上自己帶來的小布上,正在讀者書,這沒什麽奇怪的,但是個個都是光著上身,就有單壯觀了。整個草坪上基本上所有的姑娘都是光著上身,穿著短褲短裙的,躺著的,側著的,趴著的坐著的,你想看啥姿勢都有。個個手裡拿著一本書,聚精會神的看著。
愣了兩三秒,居安才把雞腿放進了嘴裡,一邊吃一邊心裡嘟囔著:這些個娘們又整什麽么蛾子。眼前的這個情況,那肯定是什麽活動,要不是不會這麽多一水兒的年輕姑娘跑中央公園來光著上身讀書。
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居安啃著雞腿,然後看著一草地的白花花的身體。閑著也是閑著麽,看看也好。
一邊吃著一邊看著,過了一會兒,兩個年輕人就走了過來,看樣子像是男女朋友,男的直接在居安的旁邊坐了下來,女的倒是把帶著的小包裡的毯子拿了出來,然後站在居安的旁邊就開始脫衣服,全身只剩下一個小熱褲,對著草地不遠處的幾個姑娘揮了揮手,拿著小毯子就走了過去。
坐在居安旁邊的小夥子,則是拿著女友的衣服,三兩下的塞進了包裡,跟著拿起了一本書,看了看居安,對著居安伸出了手:“你好,福爾曼”。
居安拿起旁邊的紙巾擦了擦手:“安!很高興認識你”。跟著小夥子握了握手,居安就對著小夥子問道:“這又是什麽女權組織搞什麽活動?”。
小夥子聳了聳肩膀,對著居安說道:“一個裸讀組織推出了,性感閱讀活動,我的女朋友和幾個朋友也就來參加了”。
哦, 原來是這麽個情況,美國的女權運動開展的比較早,到了現在該解放的都解放了,這些女權覺得,女人身體本來就是美的,包裹在衣服裡有點浪費,所有各種各樣的活動就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就更別提以前一個女人上街被警察抓到,最後控告市政府違反法律,最後雙方還和解了,政府愣了賠了幾萬美元。
歐洲女人扒光了衣服,一準兒是準備抗議什麽,或者是準備乾場大的,發動一場虎頭蛇尾的革命啥子的,沒看見那副名畫《自由引導人民》帶頭的就是光著上身的女人,手裡拿著一面法國國旗麽,這基本上就是歐洲女性的楷模,光著身體就是她們瞎折騰的時候。
美國女人對革命啥的沒什麽興趣,大多數就是顯擺,顯擺自己的身體漂亮,或者體現一下,你看,你們男人可以光著身體大街上晃悠,咱們女人也能,而且比男人更能吸引目光。
當然了,你要是腰上掛著幾個游泳圈去,也沒人阻止你,不過估計也沒啥人有興趣看,看了倒胃口,就像是居安現在看到的,放眼望去白花花的一片,乳峰胸浪,身材至少都是一般水準以上,這看起來才賞心悅目不是,要是突然來個水桶腰身的,估計一周看著的男人都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