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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幾道遁光向這邊趕了過來,顯然是被爆炸所吸引。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辰南趕緊離開了此地。
待離開自爆區域,辰南拿出通訊珠聯系了歐陽修。
歐陽修就是一個沒落門派的掌門,當初就是歐陽修給了他一枚進入真墟秘境的玉簡,並說若是能得到洗靈真液就給他一滴,否則他壽元將近,很難再寸進了。
這裡離上次和歐陽修碰面的地方並不遠,辰南自然不能食言,順路將洗靈真液給他,再去接人也來的及。
時間不大,辰南就得到了回復,他按著約定的地址,來到了一處靈氣略顯稀薄的鎮店上,神識掃過去就看到了一名身穿灰色破舊長衫的青年,這個人就是歐陽修之子歐陽浩歌,因為歐陽修病重,由他來取洗靈真液。
這名青年有歐陽修的通訊珠,長相還如此之象,辰南並沒有懷疑他的身份。
只不過此時,歐陽浩歌卻不象他的名字一般大氣,他正被兩個惡漢圍住,謙卑的在那兒解釋著什麽。
“歐陽浩歌,你欠的五萬靈石該還了。”其中一名下巴上有疤的凝氣八層漢子衝歐陽浩歌吼道。
“我沒靈石啊,請兩位再寬限兩天,我一定會想辦法把靈石還上的。”
歐陽浩歌才凝氣七層,那兩個人一個凝氣八層,一個凝氣九層,哪一個他都不是對手,可是辰南卻看到了他謙恭表情後的倔強。
“沒靈石,先用庚藍金來頂帳。”另一名滿臉橫肉的漢子伸手就扯去了他腰間的儲物袋,“這塊庚藍金算五千靈石。”
“怎麽回事?”辰南走到了歐陽浩歌身邊,青年顯然看過辰南的影像,立即認出了他,辰南的相貌除了顯得有些滄桑,已經基本恢復過來,只是那縷白發仍然存在而已。
“前輩!”見是辰南,本來想抗爭的歐陽浩歌立即放棄了,拉著辰南的手徑直向對面一座在當地看起來頗為豪華的酒樓走了進去。
“算你識相!”滿臉橫肉的漢子向地上吐了口吐沫,顛了顛手上的庚藍金,“哈哈,兩塊庚藍金都到手了,這小子還欠了我們這麽多靈石,好買賣呀。”
……
“給我來兩杯上好靈茶!”歐陽浩歌帶著辰南進入酒樓的貴賓包廂,從衣服的隱秘位置摸出一顆中品靈石,很大度的甩給了旁邊凝氣五層的女侍應。
“兩位稍等。”女侍應詫異的望了眼歐陽浩歌,走出了包廂。
辰南也有些詫異,這歐陽浩歌沒錢還債,連儲物袋都被人搶去了,怎麽這麽大度拿出中品靈石來招待客人?
留意之下,辰南立即就明白了,這顆中品靈石已經是歐陽浩歌身上最後一顆靈石,歐陽浩歌雖窮,卻是好面子的人,想必是為了招待自己特意將最後一顆靈石拿了出來。
事實和辰南所料差不多,歐陽修知道辰南要來送洗靈真液,特意叮囑兒子這是一位化龍前輩,一定要好好招待,歐陽浩歌不想表現的太寒酸,才拿出了中品靈石招待辰南。
“那五萬靈石怎麽回事?”辰南問道,在他看來歐陽修好歹也算個掌門,怎麽會混到欠別人靈石的地步,而且還欠了這麽多,要知道五萬靈石對於一般人而言已經是一個龐大的數字了,他剛來西元境的時候為了幾百靈石還跟人打的頭破血流呢。
歐陽浩歌訕訕道:“不瞞前輩,前輩上次給了我父親兩塊庚藍金,父親本來想拿到商樓賣掉的,可是商樓給的價格太低,父親不想賣,結果回來的路上被人埋伏受了重傷,回來後一直養傷,要花費大量靈石。”
“你們不是還有個門派嗎?”辰南疑惑道。
歐陽浩歌尷尬的摸了摸頭,“是有個門派,可是門派早已沒落,弟子紛紛出走,只剩下了我和父親兩個人,已經沒什麽靈石可用,我正在為難之際,灰脊嶺的兩名修士找到了我,要主動借靈石給我。”
“慢著!”辰南擺了擺手,“你是說灰脊嶺的匪修找上了你?”
“是的前輩,他們就住在附近的灰脊嶺上,在附近的幾座鎮店都有他們的商鋪,向修士們放高利貸,我父親也是一時不查去了他們的商樓賣庚藍金。”歐陽浩歌恭敬的說道。
辰南道:“你借了他們多少靈石?”
“當時我走投無路,一共借了一萬,不過現在已經是五萬了,除去那塊庚藍金還剩四萬五。”
說完,歐陽浩歌表情更加窘迫道:“抱歉前輩,您給我父親的兩塊庚藍金都被我用來還債了。”
“……”辰南一陣無語,一萬利滾利,居然滾成了五萬,他沒想到自己好心給歐陽修的兩塊庚藍金竟然害了他,果然是窮人不藏金啊,這點東西他現在都看不上眼,現在卻成了父子二人的催命符,
他猜測埋伏歐陽修的人, 估計也是灰脊嶺的匪修,跟商樓根本就是一夥的,否則匪修怎麽可能知道歐陽修父子二人有庚藍金呢。剛才歐陽浩歌儲物袋被搶,看他的眼神是想抗爭,之所以沒有抗爭估計還是因為怕自己受到牽連的緣故。
想通了這一點辰南已經準備滅掉灰脊嶺了,一塊庚藍金隻抵五千靈石,自己那塊小不點就賣了三千,兩塊大的,每塊最少能賣到兩萬,實在是黑的不能再黑了,而且當日自己進真墟秘境就是被灰脊嶺的幾名匪修打劫,強行索要戒指,典型的恃強凌弱,若不是自己能夠躍級殺敵,現在已經不能坐在這裡了。
“你父親的傷怎麽樣?”辰南問道。
“傷勢已經穩住,不過……”下句話他沒好意思說,他們連一顆靈石都沒有了,又沒有修煉資源,還要還債,父親的傷可能還會因此加重。
“歐陽浩歌,你行啊,沒錢還債,有錢在這喝高級靈茶?還有多少靈石都給我交出來。”
辰南剛想給他些靈石和丹藥,門外進來三個人,其中兩人正是圍住歐陽浩歌的大漢,另一人是剛才給她們上靈茶的那位凝氣五層的女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