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南哪能讓他盡情地破陣,他是五級陣法師,破四級陣法太容易了,但是他卻沒破,直接拋出了幾枚陣旗在元玠的陣法中,瞬間就扭轉了陣法,將四級陣法變成了自己的,和五級陣法一起圍攻元玠。
元玠好不鬱悶,他沒想到自己一時大意,不僅沒擋住對方的陣法,反而給自己增加了麻煩。
“破!”元玠惱怒之下,飛劍光芒大盛,先擋住了陣法殺意,而後向四級陣盤劈了上去,欲要將其破壞掉。他不能用,當然不能讓辰南憑添助力。
本命飛劍是修士放在紫府中溫養,威力遠大於普通的飛劍,而四級陣法對他危險並不大,他自信一劍就可以劈碎。
可是辰南和紫凌哪裡會給他機會,血影帶起狂暴的刀芒向元玠卷了過去,而紫凌的金蓮花化成的金劍帶起耀眼的金光也想他斬殺過來。
沒辦法,元玠只能收回飛劍去抵擋二人,而陣法殺意又緊跟著向他絞殺過來,在陣法的加持下,他根本不能全力對付二人,三人一下子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最讓元玠鬱悶的是,辰南和紫凌躲在幻陣中,可以隨意攻擊他,他卻難以攻擊到對方,倒是辰南在他攻擊陣法的時候,偶然會出現,可是他是煉體士,力量極為強悍,每每近身攻擊都是致命的,在陣法的加持下,元玠竟然落入了下風。
本來是自己有絕對的優勢,可是現在落入了下方,元玠頓時緊張起來。他知道不能讓這種狀態維持下去,如此下去,他搞不好真要被兩個小輩給乾掉。
“凝!”元玠一聲大喝,地上的藤蔓忽然暴漲,在空中凝在一起,化作了兩道粗滕,分別迎向了辰南的刀光和紫凌的劍光。
“轟!”一根藤蔓和辰南的刀光同時潰散,而金蓮花化作的金劍威力奇大,在絞碎藤蔓後又向元玠斬殺過來。
可是藤蔓卻給元玠爭取了時間,趁此機會,元玠擋住陣法殺意,劍光帶起耀眼的匹練劈在四級陣盤上,“轟隆”一聲,元玠的全力一擊,隻一下就將四級陣盤劈成了碎片,畢竟陣盤是他布置的,他知道陣盤的位置。而後他又反手一擊擋住了紫凌的金劍。
血影帶起幾十重刀幕又向他劈了過來,元玠的飛劍幻起一片劍幕,再次擋住了辰南的攻擊。
沒有了四級陣法的加成,雙方暫時形成了對峙。元玠長出口氣,險些搬石砸了自己的腳,讓他也是鬱悶不已。
此時他才知道,辰南竟然是個五級陣法師,否則不可能隨手改變他的陣法,意識到這一點,元玠終於緊張起來,他知道這兩個人利用陣法完全可以威脅到他,但有機會他就會出手攻擊五級法陣,希望能破開。畢竟此地離幻陣邊緣不遠,只要能破開陣法,他就有信心憑離心樹離開幻陣。
可是五級陣法他根本不可能一劍劈開,若是讓他從容破陣,他可能用不了幾個呼吸就能將陣法破開,可是現在他哪有幾個呼吸的時間,紫凌和辰南的攻勢無時無刻不在威脅著他的性命,何況陣法有人控制,只要他不能一下擊潰,隨時可以修補。可以說他想破開陣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最讓他鬱悶的是,兩個人躲在幻陣中,不知從哪兒突然冒出來,可以隨時攻擊他,他卻難以攻擊對方,只能被動防守。尤其是辰南,幻滅步法展開,刀芒的攻勢連綿不絕,每每讓他疲於應付。
僵持的局面,辰南當然願意看他,畢竟他們想攻就攻,想退就退,雖然是僵持之局,可他們卻要輕松太多了,這樣耗下去,足以將元玠耗死,待他元力耗盡,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因此辰南向紫凌傳音,千萬不要冒險,就這樣跟他耗,耗死他。
那些藤蔓在他破陣之時已經完全潰散了,他根本沒有機會再生長出來,畢竟驅動種子生長也是要耗費元力的,而那兩個可以幻成山脈的黑珠他同樣沒有機會祭出,這種威力奇大的法寶激發是需要時間的,在幾個人的圍攻和陣法的殺意下他哪有機會,恐怕還沒等祭出去就被人殺死了。
到後來,慧絕見己方完全取得了優勢,再無危險,也加入了進來,躲在幻陣中不斷攻擊元玠。
別看平時他一口氣就可以吹死化龍修士,現在他卻做不到,元玠本就疲於應付,慧絕的加入,幾乎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的處境立即變的更加危險。
元玠終於害怕了,他後悔自己貪圖寶物,闖入了陣法,自己應該去攻擊青圭城才對,即使辰南不過來,自己也沒有危險,可是現在卻陷入了絕地,這麽打下去非死在這裡不可。
他想讓種子生長,憑藤蔓離開,可是在陣法和兩個人的攻擊下,藤蔓哪有機會長起來,明知道此地離外面不遠,他根本沒機會離開,沒有藤蔓,在陣法中他根本沒有方向感。
連番大戰,元玠消耗太大,而且他還要時刻警惕兩人的攻擊, 心力消耗更是大,漸漸地完全落入了下風,幾個人已經可以傷到他,不斷在他身上帶起片片血水。
“不行,不能繼續了。”只能被動挨打,元玠生起了離開的心思,他雖然沒有遁空符,瞬移符卻是有幾張,但是激發瞬移符同樣需要時間,被這麽攻擊,他根本沒機會祭出瞬移符。
“長!”元玠猛然一聲大喝,瘋狂的催動離心樹種,他耗費大量的元力,讓樹種瘋狂生長,轉眼間在他周圍長出了密密麻麻的藤蔓將他包裹起來,他自信憑這些藤蔓,足可以抵擋陣法和兩個人的攻擊片刻,這片刻的時間足夠他激發瞬移符離開了,雖然會損失離心樹種,他卻也沒辦法了。
元玠激發了瞬移符,瞬移符發出蒙蒙白光,將他包裹消失在原地,幾乎是同時,外面的藤蔓在三個人的攻擊下化作了飛灰。
“砰!”本來以為能瞬移離開的元玠,一下子撞在了無形的禁製上,被彈回了殺陣中。
“好陰險的家夥,你們竟然布置了鎖空禁製?”元玠破口大罵,他知道自己可能要完蛋了,此時心中是無盡的後悔,後悔不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