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竟然是一個全新的世界,還是一片炙熱的沙漠?兩個人都有些詫異,誰也沒想到光門後竟然另成一界,這個光門竟然是連著兩個空間的門戶。
望著那金色的砂礫和滾滾而來的熱浪,兩個人都想運轉真元擋住,可是讓他們吃驚的是,不僅真元難以運轉,就連神識也難以延伸出去。
雖然辰南在外面能延展神識,但是在這裡,不管他怎麽努力,神識都難以延伸出去半分,也就是說,在這裡他們的修為完全被壓製了,沒有法力若是進入沙漠尋找地心冰髓,那無疑是找死。
此時他們完全是個凡人,因為這裡沒用靈氣,更沒有準備水和食物,完全要靠消耗自身進入沙漠。
幾乎是同時,兩個人都轉身望向來時的混沌光門,因為他們都想到了一個問題,沒有靈氣、丹藥,沒有水和食物,他們如何通得過沙漠?他們要出去,因為外面是可以動用真元和神識的,完全可以做好準備再進來。
可是讓他們絕望的是,後面哪裡還有混沌光門,此時他們完全處於沙漠中,也就是說踏入光門的刹那,他們就已經進入了沙漠中,那座光門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這……”兩個人全傻了,沒有門,即使找到地心冰髓怎麽回去?何況沒有水和食物,沒有丹藥、靈氣,他們如何通過這看不到邊際的炙熱沙漠。
辰南不由抬頭望向天空,天空一片朦朧,哪裡有光門的影子,但是這片空間很奇怪,在沙漠的盡頭,他們竟然感覺到了生的力量,冥冥中他們感覺那裡就是他們該去的地方。
現在他們已經沒有選擇,只能前進,即使站在這裡不動,也會被熱浪炙烤耗盡而死,根本沒有機會補充丹藥和水。
望著那一望無垠的金色砂礫,辰南想起了地球的塔克拉瑪乾大沙漠,而這裡比塔克拉瑪乾大沙漠還要酷熱,若非他們終歸是修真者,肉身強於常人,恐怕這邊緣的酷熱就難以承受。
“地心冰髓會在沙漠裡嗎?”蕭詩音問道,目光有些迷茫,可以說到現在為止,事情的發展遠超出了她的預料,她們陷入了絕地,陷入了一片陌生的世界,而且到現在為止,她們連地心冰髓的影子都沒看到,會不會這個地圖玉簡是假的,這裡根本就沒有地心冰髓?
“不管地心冰髓是否在沙漠裡,我都要去看看,何況我們已經沒有選擇,這裡沒有出口,我們只能另尋出路。”辰南說。
蕭詩音用力點了點頭,“我願意跟你一起尋找。”
“那行,走吧!”
兩個人跨步向沙漠深處走了進去,很快他們的身影就變成了沙漠中的兩個黑點。
在沙漠裡,最缺的就是食物和水,因為沒有法力可用,他們除了身體強於凡人,其他的和凡人一般無二,時刻飽受熱浪的炙烤,生命之能時刻在消耗中。
畢竟他們是金丹修士,開始尚能堅持,可是轉眼七天過去,入目的仍然是漫漫黃沙,根本看不到邊際,更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辰南是煉體士倒還好些,沒有了法力的蕭詩音則完全變成了嬌柔的少女,在沙漠裡深一腳、淺一腳的,每走一步都極為艱難。
到後來,她已經完全變的虛弱不堪,已經有些走不動了。若是能補充些能量倒還好些,可是因為習慣,丹藥、靈石都放在戒指裡,現在不能動用神識,這些東西根本拿不出來。
平時幾乎不怎麽重視的水和食物,現在完全成了可望不可及的東西。
沙漠上空的驕陽炙熱的燒烤著沙漠,時時刻刻帶走他們的生命之能,太陽也是東升西落,這裡完全象是個獨立的世界。
可是辰南總覺的這輪太陽與普通的太陽不同,卻又說不清這太陽是如何形成的。
太陽是遠古大能用死去的三足金烏煉製而成,這些他們當然不會知道。
一個月過去,他們還在沙漠裡行走,雖然時刻能感覺到生命的力量來自某個方向,卻是仿佛永遠也走不到一般,辰南每走一步也變的舉步維艱,而此時蕭詩音身上布滿了塵土,身體虛弱不堪,一頭靚麗如瀑的秀發已經變成了一頭雪白的銀發,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可是她的容貌除了顯得蒼白,沾著些許的泥土之外,還是那樣的嬌美動人,滿頭銀發不僅沒遮掩她的美麗,卻更加讓她多了一些清麗出塵的味道,似乎滾燙的沙漠對她的容顏影響並不大。
可是辰南卻知道,她的身體遠不如她表面上看起來這麽好,她的容貌之所以能夠保持,完全是因為她運用秘法,將有限的生命之能都用在了保持容貌上,正因為燃燒了生命之能,她烏黑的秀發才變成了銀發,對於一個有閉月羞花之貌的少女而言,即使是瀕臨死亡,她也要保持容貌,容貌於美女而言甚至超過了生命,尤其辰南還在面前, 她就更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不光彩的一面。
傍晚的時候,兩個人來到了一片土石山旁,山石上有幾處風蝕形成的山洞。
辰南用血影將其中兩處山洞改造了一下,建成了兩座臨時休息的洞府,見蕭詩音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暈厥,他伸手在腰間摸索片刻,拿出來幾顆丹藥。
“這裡有四顆清水丹和六顆辟谷丹,還有幾顆療傷丹藥,我們每人一半。”說著話,辰南將幾顆散發著清香的丹藥遞到了蕭詩音手中。
“你……你哪來的丹藥?”蕭詩音吃驚的問道,因為缺水,她曾經嬌豔的櫻唇現在都已經開裂,說話的時候甚至都有血跡溢出來,辰南當然比她也強不了多少,嘴唇同樣開裂。
但是他和蕭詩音不同,蕭詩音是天之驕女,何時吃過這種苦?而他就不同了,無數次極地生存鍛造了他鋼鐵般的意志,目前雖然艱苦,卻是還可以承受。
“我這裡有個腰帶,以前存放了幾顆丹藥,沒想到現在正好用上了。”辰南笑著指了指腰間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