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結束了坦克的基礎知識培訓後,緊接著又是防空知識的基礎培訓,包括讓那些新華軍士兵直接操作防空機槍,這將是他們以後在戰場上的最主要防空手段。【
因為在楊元首和李同志的交易清單中,就包括了這類武器。
而他給李同志準備的,是打遍世界數十個國家,所有反zheng府武裝,遊擊隊員,非洲小軍閥們的最愛,w85式十二點七毫米高射機槍。
志願軍最缺的,其實就是步兵防空武器,因為那些要地防空有史達林同志幫助解決,蘇聯人手中什麽樣的高炮沒有,哪還需要他給畫蛇添足,但那東西因為機動性問題,也就是保護一下機場,車站之類重要設施,前線士兵的陣地上,基本上是落不著這些好東西的,他們也就能拿點輕重機槍象征性保護一下自己的頭頂,然後等著硬扛米國人的炸彈。
所以必須得給他們充實一下野戰防空武器。
高炮不行,十四點五毫米機槍也不適合,除非楊豐把零二式給他們,否則無論五六式,五八式還是七四式,對於需要兩腳步行山地機動的志願軍來說都是太重了,五六式四聯高機重達兩噸,很難想象志願軍能拖著這東西翻山越嶺,而且這東西彈藥消耗量實在太大,打起來就跟往外潑一樣,就志願軍的後勤供應還是別扯了。
但四十公斤重的w85式十二點七毫米高射機槍就不一樣了,哪怕不拆解,三個人抬著也能滿處跑。子彈消耗量也沒四聯高機那麽變。基本上能供應了重機槍子彈。就能供應了它的子彈。無論對空還是對地,都是非常好用的,甚至配上鎢芯彈,對於一些裝甲車也有不小殺傷力,雖然不可能真正做到有效防空,但對付低空飛行的飛機,尤其是老式的,作為高麗戰場上米軍對地攻擊主力的螺旋槳飛機。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以米軍的空中優勢,想要真正給志願軍提供有效保護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別說高射機槍,就是把雙三七高炮堆上去也沒用,雙方數量不是一個等級,鋪天蓋地的轟炸機面前,地面防空僅僅也就是個意思而已。
楊豐給他們這種這種機槍的作用,就是盡可能逼迫米軍作戰飛機不敢在幾百米精確投彈,只要把他們的投彈高度逼迫到一千米以上,空襲中志願軍傷亡率就會直線下降。
這時候的米國飛機。可沒有精確製導炸彈,一千米以上高度投彈。一股小風就能刮出幾十米去。
“飛機轟炸這種活兒,說白了就是蒙,什麽投彈瞄準具都沒用,米國人吹他們的諾頓,可以在幾千米高把炸彈扔菜壇子裡,但實際上我們的轟炸機就用,高空轟炸想扔到三十米內都得靠運氣,真正能精確的,只有超低空俯衝轟炸,幾百米高度壓著頭頂扔炸彈,反應慢點扔完了以後飛機有時候都不一定能拉起來。
所以對於地面的步兵陣地來說,只要別讓飛機超低空投彈,那麽活命機會就立刻超過一半了,反之那基本就是死定了,這個問題你們到指揮部,問問我們的顧問魯德爾將軍就知道,他一個人炸掉了你們老大哥差不多一個集團軍的坦克。”
空軍基地旁的防空陣地上,一名明軍軍官一邊教那些新華士兵使用高射機槍一邊說道。
“吹牛吧?”
一名新華士兵鄙視地說。
很顯然老大哥的形象在他們心目中是不容褻瀆的。
“吹牛不吹牛不知道,反正你們的史達林同志,懸賞十萬盧布要他腦袋是真的,他就是玩超低空俯衝投彈,但要讓他到了高空,他也一樣扔不中目標,所以說對於陣地戰壕內的步兵兄弟們來說,防空的目的很簡單,不是擊落敵機,那個很困難的,只求別讓它俯衝到投彈高度就行。”
這名軍官說道。
很顯然在對待老大哥的感情上,雙方存在嚴重分歧,畢竟婆羅洲的水泥廠裡,還有好幾千蘇聯俘虜在當苦力呢。
“元首,咱們這樣手把手教他們,合適嗎?”
距離他們不遠處一輛軍車裡面,韓旭小心翼翼地問楊豐,他的空降旅負責這項工作。
“有什麽不合適的?反正就算把他們教會了,也不是需要我們頭疼的,還有,去找幾架轟炸機,讓他們見識一下凝固油彈,再告訴一下他們,遇上這種東西該如何應對。”
楊豐看著那些跟非洲遊擊隊一樣,趴在高大的三腳架上,操作高射機槍對空中拖靶射擊的新華士兵,很是無所謂地說道。
韓旭聳聳肩,以他的頭腦理解很難理解元首大人的深謀遠慮,既然這樣就不必浪費腦細胞了,他立刻下車直接走到機場的指揮部,要了四架林肯式,然後裝了二十多噸凝固油彈起飛。地面上得到命令後,連一起參加學習的劉道升,迅速湧到附近的一處空軍靶場,緊接著二十多噸凝固油彈傾瀉在他們面前的一處山坡上。
在遠處看著那些新華士兵面對火海時震驚的表情,楊元首很滿意地走了。
凝固油彈防禦的培訓,可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隱蔽坑道,反斜面這些必不可少的東西,都是必須得提前介紹給李同志的,要不然等他們用血的教訓領悟時候,已經不知道都死多少人了。過幾天找些軍官,沒事兒休息的時候,帶著熟悉的新華士兵到軍事學院旁聽一下,增加一下他們對現代戰爭的理解,尤其是一些在高麗戰場上出現的經典戰術什麽的。
但他還有一個問題必須想辦法解決,也就是志願軍的禦寒問題,這一點甚至比給他們武器教他們戰術更重要,原本歷史上志願軍的戰鬥減員可是和非戰鬥減員一樣多,而非戰鬥減員裡面幾乎百分之九十都是凍死凍傷,如果不是志願軍凍死凍傷幾乎過半,長津湖之戰,陸戰一師恐怕也要成大紅一師了。
只不過是被自己的血染紅了。
想象一下如果能讓米國人損失一個哪怕半個師,這也得是多麽令人激動的事情。
但問題是,這個真不好操作呀!
志願軍的問題並不是他們沒有禦寒衣服,而是時間太緊,沒來得及為此前一直在南方的第九兵團調配禦寒衣服,而總司令部對蓋馬高原的冬季氣候,也缺少直觀的感受,總以為冬天就是國內這樣子,偶爾有幾場雪,冬天沒事兒可以靠著牆根曬太陽,結果一去才知道,那是尿泡尿不等尿完都有可能凍住的地方,但那時候再調棉衣已經來不及了。
但楊元首也不可能為了這種事兒特意去提醒他們,那就很詭異了。
你怎麽知道我要出兵的?
李同志那頭腦一下子就能反應過來,你是在我身邊安插了間諜,雙方的良好關系瞬間蕩然無存,雖然說實話,楊元首還真的確就那麽幹了。
不能提前提醒他,唯一的辦法是讓自己的內線,到時候提醒一下,但估計習慣了精神原子彈的新華將領們,也很難特別重視這件事,他們中間有的是抗聯出來的老兵,不可能沒有人提過這個問題,最後第九兵團還是那麽上了戰場,恐怕總部將領們在這個問題上反應遲鈍不是沒有責任的。
如果是…
楊豐忽然想起一個說不定能有效的辦法。
“老潘啊,咱們也算熟人了,現在你們雙方談判也已經破裂,雖然挺令人遺憾的,但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多說什麽,生活總是還要繼續的,不管你們是叫民華還是新華,總歸還是咱們漢人的江山, 也不管你們承認不承認我這個帝國元首,咱們總歸也還是一家人,都是炎黃子孫,都是龍的傳人。”
半個月後,他對送第二批戰俘過來的老潘,很是絮叨地說道。
這時候南北和談破裂,新華軍陳兵長江,已經隨時準備打到總統府了。
“元首閣下,您是想說什麽?”
老潘笑著說。
“我是說,你們得了江山後,不會玩建奴閉關鎖國那一套吧?咱們雙方民間的經貿往來,應該不會受影響吧?比如說我這裡的商人要從你們那裡采購原料,或者向你們那裡出口產品,這個你們都不會一刀哢嚓了吧?”
楊豐說道。
這個問題也是他手下那幫資本家們非常關心的,北方是南洋華人資本家最主要貿易方向,雖然這些年逐步轉向對歐美的出口,但民華依然佔有很重要的一塊兒份額。就像他跟胡文虎幾個合夥的那個華藥集團,主要原料都是從北方采購,畢竟有很多藥材東南亞都不產,如果新華斷絕這份貿易,華藥集團那就恐怕面臨關門危險了。
而其他化纖服裝,混紡毛線,羽絨服等等這些年在東南亞華人資本圈,越來越重要的生意,民華也是主要出口地,李同志真要不跟這邊做朋友,那會讓大明帝國的經濟增速,出現嚴重下滑的,甚至說是一場經濟危機都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