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執行部的辦公室外,阿武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畢竟誰也不會不開眼的攔一個煞星。 當他一腳踹開大門的時候,便見高柳光臣此刻正一臉深沉的環胸深思,即便對他所造成的響動都未曾有過任何的改變。
阿武可不在乎他想什麽,一把狠狠的拍在了他的辦公桌前。
高柳光臣回神,皺眉望著他,“你這家夥發什麽瘋?想要挑起統道的戰爭?”
阿武冷笑,右眼死死的瞪著他,“我來這裡只為了搞清楚一件事,下令擊殺風宗一郎的命令是你下的吧?”
高柳光臣神色冷了下來,“這關你什麽事,執行部的命令還無需柔劍部來插手!”
阿武不禁氣極而笑,指著他的鼻子,道:“你們執行部想怎麽樣,我管不著,但那個叫風宗一郎的小子不能死!”
“你這家夥知道什麽!”高柳光臣豁然起身,雙手狠狠的拍在了辦公桌上,“那個小子,可是高柳道現留下的後手,誰能保證他進入這所學院會造成什麽影響?難道你想讓棗慎的悲劇再次上演嗎!?”
阿武一怔,繼而心中松了口氣,原來高柳光臣並非得知了命運之戰,那麽這樣就好辦多了。
“如果你是擔心這個,那我就將親自監督這小子的一舉一動,殺掉大可不必,懲戒就隨便你。”說罷,他轉身離開了執行部辦公室。
高柳光臣望著他的背影,眉頭緊鎖,旋即松開。
出了執行部,阿武在為這次誤會松口氣的同時,也不禁有了一絲緊迫感。他忽然發現,自己原本已經達到化勁的修為卻依舊遠遠不夠。命運之戰轉眼即到,一年之年必然會發生,他不是主角,沒有什麽厲害的金手指,在這個世界上他唯一所擁有的一絲逆轉命運的東西,便是棗慎凝聚自己一身龍門之力的龍眼。
為了短時間內獲得足夠增強自己的力量,修煉恐怕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想辦法與零毀達到契合,從而獲取能夠擊殺寵宗魄的能力。
放課之後,阿武跟真夜與亞夜回家後,他便拿著零毀將自己鎖進了房間之中。
面對這一舉動,真夜滿頭霧水的同時不禁心下擔憂,兩年前發生的事情,可是歷歷在目啊。
此時房間內的阿武,盤膝而坐,將零毀放在自己的膝上,閉著眼睛默默的與之溝通。
只見隨著時間的推移,阿武左眼的縫隙間緩緩滲透著一絲紫色的力量與零毀相接產生了共鳴。
這一刻,阿武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意識突入了刀身之中,而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這是歷代‘天照日之巫女’死後所凝聚的力量,同時還有淒王淒王的部分能力。
就在他忍不住伸手想要觸摸這份力量的時候,一道隱形的氣牆瞬間將他的意識彈飛,而這時,他雙眼一花,掉落到了一座古城的水井邊。
“這……”
驚詫的望著這一幕,阿武爬起身子打量著周圍的情景。
這是一座千年以上的古老城池,無論是造型與擺設都與天朝時期的唐代十分的相似,然而這並非是主城,而是一座甕城。
城外的天空是黑色的,然而這卻不是因為夜晚的原因。這種黑,是最純粹的黑,也稱之為,黑暗。
當阿武試圖走進他前面的甕城大門時,一道身影緩緩落下,她有著一頭銀白色的長發,模樣與簡直就如真夜與亞夜的綜合,周身帶著絲絲的光暈令人驅散著她四周的黑暗。
“你不是棗家的人,
可你卻持有龍眼…” 少女輕聲的說著,雙眼露出疑惑的表情。
面對出現於面前不存在肉身的少女,阿武不禁細細的打量了片刻後,猛然睜大了雙眼。
“你是…壱夜…”
壱夜頓時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你認識我?不可能,你並不是千年前的存在!”
“是啊,我並不是。”阿武臉上露出了譏誚,“我也不屑於成為那樣的存在,作為人類,卻妄圖成為神明,難道神明是那麽好當的?”
壱夜瞳孔一縮,震驚的問道:“難道…你知道宗魄的計劃…”
“啊,妄圖重塑淒王之身,成為天之上,天之下,獨一無二的存在。”阿武冷笑,對於這種反派喜歡力量的設定他也是無力吐槽。
“呵呵…獨一無二的存在…哪有那麽容易…”壱夜慘笑,“我穿梭前年試圖尋找他的‘死’,可每一次他都活了下來。只要焰之龍門存在於他的體內,哪怕只剩下一絲血肉他復活!他曾利用明智光秀與天海僧正的身份左右著當時的日本局勢,從而獲取那些枉死之人的力量。現在的他,即便不是淒王,也相差不遠。”
阿武臉色漸漸難看,原本心中雖然十分清楚,可現在被說破卻令他難以接受。
“原本我還在期待淒王重塑與‘天照日之巫女’中和世間神力,不過你出現了……”壱夜忽然死死的盯著阿武,雙眼異常的明亮。
“原本我一直未能找到他的‘死’,可你的出現,似乎讓我看到了一絲希望。”她帶著疑惑說著,望向阿武那被萬字眼罩包住的左眼。
“我想,這隻眼睛中傳遞出的信息應該就是如此了……”
聽到這句話,阿武輕輕的撫摸著左眼,一臉堅定的問道:“告訴我,寵宗魄的‘死’在哪?”
壱夜輕輕一歎,轉頭望向翁城,“這座城內,蘊含著‘天照日之巫女’與‘猛速之淒王’的力量。曾經,作為‘真之武人’的淒王,將力量和權力分給了十二個兄弟。但淒王怎麽可能不會預料到後世命運之亂。所以,他將力量的本質和天照凶魂一同封印在了零毀之中。而只有真正能夠逆轉命運的人出現,才能獲得這舉世無雙的能力。”
阿武這一刻忽然恍然大悟,原本有些地方還不甚了解,現在卻豁然開朗。難怪零毀有著令所有能力無效化的能力,其本質不禁是因為‘天照龍門’,而是擁有著淒王的本源之力。
“想要打敗宗魄,就要成為真·淒王,摧毀那重塑的暗之淒王人格。”
阿武忽然覺得,這一刻命運已經徹底的凌亂了,隨著他這隻蝴蝶緩緩的震翅,所有人的命運都將發生改變。真夜會覺醒天照嗎?高柳雅孝還會變成月瀆嗎?風宗一郎會成為淒王宿體嗎?
答案是,誰也不會知道!
當阿武從零毀中退出意識後,他的臉上還依稀殘留著些許的震撼,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把一切想得未免太過簡單了。
正當他還在沉浸零毀所得到的信息時,只聽‘砰’的一聲,他的房門驟然被拉開,隨後只見真夜橫眉豎眼的走了進來。
“你這個家夥搞什麽飛機啊,都快五個小時了!”
竹劍劈在了阿武的肩上,卻沒有絲毫的疼痛,顯然真夜根本就不舍得用力。
“五個小時?”阿武稍稍詫異,繼而平靜道:“那還好,我還以為已經過了一天了呢。”
“還好?”真夜眉頭聳動,顯然有些怒氣上湧,“你知不知你差點把我嚇死……”
“不至於吧?我又不是拿著零毀出去砍人……”阿武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說道。
真夜神色稍稍緩和,但依舊還是怒氣難消,“我不管,以後我不準你使用零毀!”
阿武一怔,繼而透過真夜那雙眼睛看到了其中的擔心、憂慮以及懼怕。他知道,真夜是擔心他走上棗慎的老路。
“你放心吧,慎的事情,不會在我的身上重演。”阿武提著零毀堅定而有力的說道。
真夜怔然的望著他,眼中說不出是欣慰還是失落。
正當二人沉默著對視之時,門外的一絲響動,使得他們驚醒。
真夜轉頭望去,卻見亞夜怯生生的站在門外,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怎麽了,亞夜?”
“門外有個女人說要找你。”
二人對視,真夜眯起眼睛,木然的問道:“找阿武,還是找我的?”
亞夜一臉天然的露出了思考的表情,隨即肯定的說道:“是來找哥哥!”
阿武大驚失色,這種罪名他可背不起,只見他擺手道:“扯淡吧,現在哪裡還有女人來找我?”
“是不是,見了不就知道!”真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扛著竹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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