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幫身強力壯的彪形大漢們,謙卑恭敬的拎著一包包禮品,走向客廳。
方羽媽一下子猶豫了起來,茫然不知所摸的望來望去,猶豫著,現在到底是阻止他們還是讓他們進去呢。
這下子可真難辦,哎。
如果說他們是想要過來找麻煩的,那很簡單,直接攔截他們就行。
可偏偏上,他們先是道歉,然後拎著禮品,這反常的情況,實在是沒有遇過。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別搞這些陰謀詭計,直接說個通快!”方震呆呆的觀望一會後,清醒過來了,直接大聲的說。
“呃。”經理神情一怔,謙虛的笑著說,“我已經說過了,上次的事情,純屬是個誤會。
按照規定上,你的弟弟是沒有辦法進最高一層賭層,盡管輸了,可是事後想想這裡面的源頭矛盾還是出現在我們身上。
所以呢,我們帶了一些禮物,專程的想要過來道歉。”
話說的有理有握,把自己扮作一名嚴格按照規章制度的形成的角色!
但若是做為賭場的一名負責人。
這完全是瞎扯淡了。
方震很明顯有一些不高興,覺得他這是把自己當作猴子耍,要是自己信了。
真是令人貽笑大方。
他皺起了眉頭:“這一位老板,你這種話糊弄小孩就行了,但糊弄我們,是不是有些弱智了。說說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吧?”
“你這家夥,人家好心好意,誠心過來道歉賠禮,這事不就算了,你還反覆的過去計較來計較去有什麽意思,你有這個時間,還不如過去幫我掃掃地,省得在這裡瞎說說個不停,去去去!
快去呀。在這裡待在想什麽呢。”方羽他媽突然一臉不高興的說,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方震。
心裡也忍不住在想:
這個死腦筋的,人家這話聽起來確實像是在敷衍。
但他們已經不打算在找事了。
還特別的帶過來不少的禮品,剛才隨便一掃。起碼有好幾萬的禮品。
這事不就算了嗎,你管他們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
客客氣氣的化解過後,端幾杯茶,敷衍一下,送他們離開。
這事就結束了。
你還非要在這裡找事。真的是多此一舉。
方羽他媽說完後,一臉熱情洋溢的大笑說:“不好意思啊,我老公平時是個多疑的性子,凡是都喜歡多問,不要見怪,這事上大家說清楚了,什麽都好說。
來來來,你們這麽大老遠的來,還沒有喝上茶吧,我找倒杯茶給你們喝。”
“不用了。不用了,用不著這麽客氣。還有多謝諒解。”經理笑著說。
心裡面倒是對這個婦人高看了一眼,覺得她還是很聰明的,而且好說話。
“那怎麽行,我去倒幾杯茶吧,畢竟你們回頭趕路,免不了口喝,現在多喝點路上也舒服點。”方羽他媽堅持著說。
經理的眼睛微微眯起,心思一轉,倒是明白了方羽話裡的潛意思。無非是想要讓他們快點離開。
經理也不想要在這裡耽誤時間,想要快一點把時間辦成功。
當下,經理哈哈大笑說:“不用了,我們來的時候就已經喝過了。
這一次。就是專程過來送禮,還有想要跟方羽同學說說話的,他昨天幫助我家老大找到了走丟的女兒,不知道現在能不能給個僻靜的地方,聊聊天嗎?”
方羽。
聽到這個字眼,方震。二叔,方羽他媽的臉色全部變了。
但稍後,他們集體的沉思下來,隨後,一臉恍然神情。
如果這樣說的話,那一切都說得過去了。
剛剛,他們就疑惑賭場的人怎麽突然這麽好心好意了,簡直比慈善組織還他媽的真情實意。
但若是方羽在外出的時候,幫助了賭場的高層老板。
只要老板有一點良心,得知這種事,權當作報酬。
那一切都說得過去了。
想明白這一點後,二叔的目光充滿了激動,扭頭看向了方羽,那感激之情簡直無法用言語神情來形容了。
謝謝!
二叔幾乎是哽咽著,顫抖著說這兩個字說出來。
眼睛裡,也流下了兩行清淚,沿著臉頰,啪的一下,落到地面。
地面,濕了。
“也算命中有緣分,命中如此罷。”方羽微笑的說。
但心裡面,卻在想:
這個經理還算有一些腦子,沒有當著眾人的面前,拆穿自己。
這樣的話,父母也不會對自己起疑心。
不過就算說了也沒有啥,頂多父母可能有一些不安。
害怕事後的報復。
反正,既然這樣說了,也沒有啥的。
方羽在稍微的想了一下後,知道經理是想要單獨跟自己說話。
扭頭看向了母親:“媽,我跟他單獨說一會話,行吧。”
“去吧。”方羽的母親說,“記得,放客氣點,規矩點。”
說完了,還不忘再祝囑咐一句:“一定要客氣點,不能沒有了禮數。”
雖然知道方羽的身手很好,不會很吃虧。
但人家總歸是賭場一方的頭頭,聽話裡的意思,上面還有一個頭頭。
他也不想要讓方羽跟對方產生矛盾,再惹一堆的麻煩風波。
她本質上,還是一個農村的婦人。
盡管有著在生活磨練出來的精明,但膽子卻不算大,而且喜歡安逸。
一家人和睦的生活。
正因為如此,對於破壞這種寧靜生活的二叔。
她總是冷眼冷眼,一副不滿的樣子。
不過也因為刀子嘴豆腐心的原故,往往隻停留在嘴上而已。
對於母親的心思,方羽的心裡也很明白清楚的。
因此, 他保持著微笑的笑容,輕輕點頭後,跟經理來到院子外面。
清晨,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霧氣,遠遠的看過去,像是被金色陽光渲染的有些泛金的世界,隱約間,能看到碧綠的樹葉,那晶蒙閃爍著白光的露珠。
霧氣讓清晨變得有一些冷,方羽走過來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感覺連整個肺都變得很冷,更不用說,額頭還有臉上都有些水珠。
“單獨找我有什麽事嗎?”
“方先生,真是抱歉了,把你約了出來。其實是想要單獨的跟你道歉,剛才我覺得那地方人多有些不太方便。”
經理一臉歉意的說。
方羽點了一下頭,詢問:“那你把我約出來,到底是想要說些什麽呢?你可以爽點的都說清楚點,我早一點回去,免得父母擔憂,明白嗎?”
“明白,當然明白!”經理畢恭畢敬的點了頭,一副奴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