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野豬凶猛

　　宋春花吃了竹筍，卻還不想走，剛才雖然很意外，但她心裡卻是想法挺多。這樣的經歷，也將兩人之間的關系再拉近一點。

　　“你還沒做飯，我一起做吧。”宋春花也小聲說。

　　吳瀟點點頭，才想要開口，發現門外有人，臉也往門外轉。

　　“喲！你們在幹嘛?”進來的，是村婦女主任，也是村長李老疙的女兒，蘇巧玉的小姑子李湘紅。

　　“沒，他炒了竹筍和鹹菜，我試一下。”宋春花趕緊說。現在她想馬上走也不能，心裡不自在臉又紅。

　　“嗯，試試，保證你從沒吃過。”吳瀟將放著竹筍炒鹹菜的小菜盆，往李湘紅面前遞，也打量她一下。

　　這李湘紅跟宋春花和蘇巧玉，可以並稱為錦繡村三朵花，不到一米六的小巧身材，前面有盈盈一握，跟身材很相配的美感，後面卻是比婷婷玉立的宋春花還飽滿。

　　李湘紅看著小菜盆，一張如滿月似的，又透出嫩嫩嬰兒肥的圓臉，笑起來一對彎彎的嘴角往上翹得特別美。

　　“試試。”李湘紅一說，手往菜盆裡伸，掂起一片嫩白的竹筍片，圓嘟嘟的小嘴巴一張又一合，動了幾下。

　　尼瑪！吳瀟看著圓小又肉肉的，合一起輕輕在動的紅唇，感覺親起來肯定很帶感。

　　“怪了，這竹筍怎這樣好吃呀?”李湘紅一對水靈的杏眼也張大，挺驚訝地說。

　　“你們聊，我過去做飯。”宋春花借著這架勢，趕緊走。

　　李湘紅笑著在看宋春花的背影，轉臉又朝著吳瀟說:“她對你有意思。”

　　“你怎麽知道?”吳瀟也問，往吃飯小桌子前面的椅子上坐。

　　“切，女人的臉色和眼神，不會騙人。”李湘紅雖然隻有二十二歲，但口氣相當有經驗。

　　吳瀟也笑，他來了幾天，就她對他最親熱。

　　李湘紅的經驗當然足，她可是錦繡村的村姑中，唯一的高中畢業。考不上大學，就到外面打工，還在外面交了個男朋友，被那個家夥破了身，才知道那是個吃軟飯的，去年就跑回來了。

　　對於吳瀟，這李湘紅真有感覺。

　　去年她回來了，還跟鎮裡一位公務員談上對象。可才過幾天，那家夥就在鎮裡的來香酒家被掃黃，也被開除，這一段關系又泡湯了。

　　現在這個吳瀟，不管是大學生的光環，還是這威武又帥氣的模樣，她都覺得比前兩個強多了。

　　吳瀟心裡也在抽風，這李湘紅一對杏眼，顧盼間透出桃花般的蕩漾，讓人感覺很容易犯花癡。要不，她要是不到田地裡，就是村姑中唯一個喜歡穿短裙，此時還穿著背心。

　　“用筷子吧。”李湘紅一說，也不管站在吳瀟前面，身子一俯手也伸，拿起他後面小桌子上的筷子。

　　香，比竹筍還香。吳瀟又有意外的收獲，李湘紅隻穿著背心的身子一俯，背心前面鼓起來的盈盈一對，碰到他的鼻子。

　　鼻子也能感覺出，那盈盈一對的感覺。此時差不多是吃晚飯時間，李湘紅也還沒洗澡。淡淡的幽香合著汗味，充滿著鄉土式的芳香。

　　“聽說你想帶領婦女們挖竹筍?”李湘紅筷子夾著竹筍鹹菜，往小嘴巴送，朝吳瀟對面那張長條椅子坐就問。

　　吳瀟點點頭，眼睛往她短裙遮不住的膝蓋上方瞄，雖然她的身材小巧，但微胖的豐腿，也透著柔若無骨的美感。

　　“有這個氣魄，我佩服你，明天我也參加。”李湘紅一說，抬起一隻腳，腳底往她坐著的一邊放。

　　媽了個喵的，吳瀟差點大笑，穿著短裙，怎麽能搞出這種鄉土式的姿勢。這個姿勢，讓他眼前也現出裡面一抹粉紅。

　　李湘紅才不管，一隻手還靠在膝蓋上面，這一搭那一搭跟吳瀟說著閑話。

　　“吳瀟，飯做好了。”宋春花在隔壁，突然大聲喊。

　　“喂，她是結婚了的，我還沒結婚。”李湘紅笑著就一句，站起來往外面走，她也想吃飯了。

　　吳瀟拿著一個大碗，往宋春花那邊走還笑，李湘紅的意思他能不明白呀。

　　宋春花煮的白粥真香，這邊的人，主食就是大米。米也是自己種的，山裡人做飯也是用柴火，這樣子做出來的白粥就是香。

　　山村人吃飯，就是喜歡手端著碗到處逛。吳瀟手裡端著香香的白粥，裡面還放著竹筍炒鹹菜，往村前的大榕樹下走。

　　媽比的，村前的大榕樹下，爆牙和彩雲嬸，還有幾個村婦，也都是端著碗坐在那裡。吳瀟才走出巷口，就聽爆牙在笑著說他。

　　“這他媽的書呆子，以為錢容易賺啊，明天他要倒貼運費，我敢開高音喇叭大笑！”爆牙說完了，笑得前面露出四顆門牙。

　　娘的，這表情完全就是欠揍！吳瀟很不爽，惹火了他，就是天皇老子他也敢揍。雖然他會八卦掌的爸，從沒跟人打過架，但打架的光榮任務，卻經常在他的身上發揚光大。

　　“哎呀，吳瀟，明天你要是能賺錢，嬸我也會參加。”彩雲嬸看見吳瀟了，也是大聲喊，然後跟爆牙一起笑。

　　“嘿嘿！”吳瀟笑兩聲，不過暗自卻在罵:“他媽的真浪！”

　　人家怎麽笑，吳瀟不管，他還得準備明天一早挖竹筍的事。竹林裡可沒有電燈，還好，山村裡煤油馬燈有的是。然後，等著晚上，到竹林裡用瓶子給竹筍澆一場水。

　　山村的人睡得早，晚上的蛙鳴聲盡管熱鬧，但往村前竹林走的吳瀟，卻是碰不上一個人影。隻有幾條村裡人養的狗，在村頭大榕樹下撒歡。

　　吳瀟手裡還提著一根齊眉木棍，山村裡，有時候會碰上野豬下山啃竹筍。那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特別是公野豬，凶起來比老虎還怕人。

　　走進竹林裡的吳瀟還爽爽地笑，月光澄明，透過竹葉的縫隙，使竹林裡也現出一片斑駁的光影。這場景讓他感覺有些浪漫，要是有個美女一起來就差不多。

　　吳瀟掏出瓶子，往上扔，不用大聲叫:“出水！”

　　“嘩嘩嘩”！竹林裡，立馬就下起一場中雨。吳瀟也往邊上走，他才不想身子也被澆濕呢，澆濕了還得洗衣服。

　　吳瀟衝著竹林澆了四五次，感覺大概有上百米的范圍，讓瓶子飛回手裡，又是感覺爽。每次就澆這樣多，別到時有人眼紅也想挖竹筍，就讓別人去挖吧。

　　“咳！”才想往回走的吳瀟，突地聽到一聲咳，手電光也往聲音處照。

　　“別照啦。”是李湘紅的聲音，這村姑是在榕樹下的池塘邊洗衣服，看見吳瀟往竹林裡走，洗完了衣服也跟進來。

　　“你來……”吳瀟關掉手電才想問，突然聽到竹林裡響起“沙沙沙”的響聲，接著又是“哼哧哼哧”好像是野豬的聲響。

　　“娘的！”吳瀟還罵，他剛剛才澆完竹筍，要是讓野豬給啃了，那明天賺錢的計劃就得泡湯。也不管李湘紅了，提著木棍就往聲音處走。

　　“喂，是野豬，快點回來！”李湘紅一急，大聲也喊。

　　老天爺，走出有幾十米遠的吳瀟，手電光往前面一個會動的黑影照，立馬嚇了一跳。

　　是一頭足足三百斤跑不掉的公野豬，後面還有一頭母野豬帶著十幾頭豬崽，低頭正在啃竹筍。

　　“嗨！”吳瀟大喊一聲，手裡的木棍朝著竹子就打，想將野豬嚇跑。

　　那公野豬兩眼迎著手電光一瞪，兩邊伸出獠牙的嘴巴裡，也是發出低哼。

　　娘的，吳瀟盡管會武，但心裡也是發怵。這公野豬個頭大模樣凶，可能是想在母野豬面前裝比，低哼聲還沒完，瞪著兩眼朝著他就衝。

　　媽個喵，吳瀟也是公的，後面李湘紅是母的，但卻沒有母野豬強悍。這美女一下子就嚇癱，連喊都喊不出聲，更別說跑回村裡叫人。要知道，她的哥，去年就是被公野豬給撞死的。

　　情勢很不妙，這公野豬想裝比，吳瀟卻不得不逞英雄，要不然他一跑，李湘紅肯定玩完。

　　“呼”！

　　吳瀟手裡的木棍，從上而下，朝著直衝而來的野豬腦袋就打。

　　“啪！”這一聲好響，木棍正中野豬腦袋。

　　老天爺，這一棍是砸中了，但公野豬卻是越發火大，低吼聲一出，龐大的身影朝著吳瀟猛撲。

　　腳踏八卦！這是八卦掌的步法。

　　吳瀟雙腳一動，“唰”地一個閃身，就聽“劈哩啪啦”一陣響，公野豬撲了個空，卻將前面十幾根竹子撞斷。

　　“啪”！又是一聲響，吳瀟的木棍，又一次砸在公野豬腰上。

　　沒用的，公野豬渾身都是精肉，那皮也是又厚又粗，連中了兩棍，火卻更大，一個轉身，張開大嘴巴，朝著吳瀟又撲。

　　麻痹的！吳瀟後退兩步，突然間，兩道濃眉一展，手裡的木棍，就如毒蛇吐舌一般，“呼”一聲朝著公野豬張開的嘴巴裡就捅。

　　一聲嚎叫，這一捅，終於捅到公野豬的軟肋。

　　這大家夥嚎叫聲一出，終於管不了後面它的紅粉知己，轉身撒開腿就跑。

　　那頭母野豬見那帥哥跑得比兔子還快，它卻是低吼兩聲，一群小豬崽也是趕緊跑。然後見它很巾幗地邊退邊瞪著吳瀟，大有老娘也不是好惹的氣勢。

　　“砰”！

　　吳瀟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雖然人豬大戰的時間不長，但卻是幾乎耗盡他的力氣。

　　“吳瀟！”李湘紅見野豬竟然被吳瀟打跑，腿也不發軟了，站起來邊喊邊往他跟前跑。

　　“沒事！”吳瀟雖然兩道濃眉都掛著汗，但那神情還是野豬算不了啥。

　　剛才的神威，此時的淡定，在李湘紅的心裡，兩者相加等於她想抱著他親。

　　這美女蹲在她跟前，張開手抱著他脖子，杏眼露出關切，圓嘟嘟的紅唇也張開。

　　媽媽個喵，李湘紅肉肉的紅唇，再加帶著草莓味的氣息，親起來當真很帶感。

　　吳瀟很歡迎這種親吻，但想再進一步完全就是不行，太他娘的累了。

　　兩人親了足足十幾分鍾，終於“啵”地最後用力再一吻然後分開，拿起手電和木棍回村，明天要是能賺錢，那才真叫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