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都需要安慰呀

　靠！吳瀟大半個晚上都睡不好，宋春花就是讓人糾結，只能看，來個實質的卻嚇得渾身哆嗦。

　“哈……”隔壁傳過來長長的哈欠聲，讓吳瀟還笑，乾脆從竹躺椅上坐起來，往牆邊的長條椅子上站。

　“嘻”地一聲，正坐在灶台前燒火的宋春花，突地一笑。她就聽著隔壁“吱吱呀呀”竹躺椅的聲音，感覺牆上可能又會有腦袋，瞧一下就見到那鬼鬼祟祟的一團黑。

　這美女也絕，低下頭裝作沒看見，嘴角含著笑。

　吳瀟卻是比她還鬼，明明她都發出一聲笑了，還低著臉，騙誰呀。反正想睡也睡不著，趴牆頭也挺不錯的，面對這村裡的一枝花，感覺不是在看而是欣賞。

　爐火旺紅，映在白粉粉的瓜子臉上。幾分豐盈的香肩，紅得真比俏臉還帶感。側面瞧著背心，一片凶悍中，也讓火映出裡面的幾分美態。

　不看了，看久了怕會受不了。吳瀟跳下椅子，洗漱完了往外面走。每天都是這樣，宋春花飯做好了給他留著。

　別這樣驚人好不好，吳瀟才走出巷口就嚇一跳。今天女人們起得最早，大榕樹下最少坐著十幾個，瞧她們的樣子還有笑聲，顯然是爽得不能再爽。

　“今天是我當家的第一天，你們也不用高興成這樣。”吳瀟的聲音挺響，口氣也相當自戀。

　“喂，你別臭美，告訴你，明天是清明節，今天村裡的男人要回來。”翠花嬸說完了還“嘻嘻。”

　吳瀟點著頭，頓時明白。這可是重大的喜事，女人們等得花都要謝了的心很需要滋潤，他很理解。不過眼睛往蘇巧玉瞄之時，卻見她兩眼望著地面，臉上沒有半點笑容。

　也難怪，可能蘇巧玉是想她老公了吧。吳瀟故意將話題移開:“那清明過後，我想到省城一趟。”

　哇！這話，讓女人們眼睛都亮，這些人最遠的就到過縣城，大多連縣城怎麽樣還不知道。

　“砰砰砰”！李湘紅才剛往這邊走，聽見吳瀟的話，用上跑大聲也喊:“我跟你去。”

　“喂，我是想帶著我們的東西，到省城找銷路的。”

　哇噻！吳瀟才說完，十幾雙眼睛都在快速地眨。她們的東西，能在縣城買得這樣好，以前想都不敢想，現在還想到省城。

　“切，你呀，是想找你手機裡的那個白雪。”李湘紅的口氣，完全就是不爽。

　“嘿嘿，我們山上，楊梅是最多，還有番石榴、桃子芒果這些，拿到省城比縣城更值錢。”吳瀟爽爽地說，目光往走出巷口的宋春花瞧，看她卻是一付睡不夠的疲態。

　宋春花不也在看著吳瀟，走到榕樹下，手往小嘴巴掩，又是打一個哈欠。

　村婦們立馬就有人“嘻嘻！”

　“喲，春花，睡不夠呀?別想太多。”一位村婦一說，其他的又是笑。

　靠，經驗別這樣豐富好不好。吳瀟暗自想眼睛也瞄著翠花嬸，怎麽宋春花睡不夠，她也能高興得直笑。

　翠花嬸的經驗就是豐富，邊笑還邊注意著宋春花。就她這付模樣，裡面是充滿著跟吳瀟的故事。

　“人都齊了，早點挖，然後大家洗白白等老公。”

　吳瀟站起來一說，大榕樹下頓時有人被笑倒。

　宋春花丹鳳眼卻朝著他瞪，蘇巧玉也是站起來，默默地挑起竹筐往竹林裡走。

　吳瀟還巴不得快點呢，他的玉瓶還埋在山邊。

　“哇，怎麽水這樣多?”前面的秋蘭嫂，才走到竹林的水溝邊就喊。

　吳瀟就是笑，眼睛又往宋春花轉，玉瓶的事千萬別說。

　宋春花嘴角的笑意挺神秘，丹鳳眼不也在瞄著他，有種放心啦，你知我知就行的意思。

　女人們的笑聲真的清脆，一大早又有意外驚喜。天氣旱，她們想給水田灌水得花多大力氣和時間，有水最爽。

　一大堆竹筍挖好了，挑到省道再回來，天邊也才露出一線白。

　女人們沒事的坐在大榕樹下說幾句，應該下田地的也趕緊。

　吳瀟直接就往他埋瓶子的地方走，看著滿溝裡清澈的水還樂。這些水，足可以灌滿水田，到時候，錦繡村收割出來的稻谷，又是一種相當值錢的大米。

　“哇！”吳瀟還沒走到瓶子旁邊就驚叫。

　好家夥！這邊高，淺淺的水中，什麽鯽魚鯉魚草魚泥鰍這些擠成一片，霸佔著瓶子旁邊的，有上百隻水鱉和王八。

　怎麽會這樣?吳瀟眨著眼睛想想有點明白，肯定是瓶子噴出來的水，將魚吸引過來的。特麽的爽啊，他要是到海邊捉魚，那不發也難。

　抓魚呀！吳瀟一樂，撒開腿往玉瓶那邊衝。

　“嘩……”

　一陣水花亂濺，魚在水裡是容易捉的嘛，水花過後，魚都不見，但卻還留下跑不及的幾十隻水鱉和王八。

　“哈哈！”吳瀟笑著往水裡跳，手朝著一隻想跑的水鱉就伸。

　捉鱉就容易點，水才達到腳踝，將鱉一掀變成肚子朝天，想跑也跑不了只有腳在亂瞪。

　吳瀟拇指和食指張開，從鱉的尾巴往它的身子捏緊，這鱉就在他的手裡。

　這鱉個頭不小，兩斤多應該有，那頭部往外伸，張開嘴巴就咬。不過，吳瀟兩指的位置，卻是鱉頭達不到的死角。

　真爽，吳瀟在水溝邊抓起幾根三角草，在水鱉身上綁了個十字，這樣子鱉頭就伸不出， 怎樣拿都不擔心被咬。

　反正也沒事，吳瀟收起瓶子，往山上走，白天也可以澆。這山上，要不是摘果子，鬼才願意上來呢。

　“哇噻！”吳瀟走到昨晚他插著樹枝的地方又叫，地上一個白蟻窩邊，長著有十幾棵黃褐色如鬥笠的野菇。這種菇叫雞樅，本地的野生菇屬於最好的。

　這雞樅真大，直徑差不多有二十公分，肉質特別厚。這樣大的雞樅，吳瀟也才第一次看到。

　野生雞樅燉水鱉，那味道不用吃，吳瀟就能估計著肯定美味。“咯”地咽一下口水還樂，到這裡當村官，搞不好將他變成吃貨。

　吳瀟澆了有兩個小時，爽爽地右手拿著雞樅左手提著鱉，往村裡走還在哼歌。

　搞什麽?吳瀟才走進村裡，就瞧著大榕樹下多了幾個陌生的男人，李老疙也在那，秋蘭嫂卻在擦眼淚。

　那幾個陌生的男人，肯定是出外打工回來的，顯然是聽到有人說起吳瀟，都往他看，有兩個還朝他點頭算是招呼。

　吳瀟也點頭，走近了也問怎麽回事。

　李湘紅這個婦女主任連說帶聲討，原來是打工回來的人告訴秋蘭嫂，她男人已經跟一個有五十歲，是城市郊區的農民很有錢，不但一隻腳長一隻腳短，還是胖得跟肉丸似的女人好上了。

　吳瀟點著頭，下面的不用說，就知道她老公不想回來了唄。

　“青石也沒來，不會也跟人跑了吧?”彩雲嬸那壺不開提那壺。

　“這事吧，吳瀟是大學生，有文化，讓他幫忙吧。”李老疙不緊不慢一說，轉身就溜。他還暗自樂呢，這秋蘭雖然性子凶悍，但卻也是美人胚一個。

　不會吧?吳瀟眨著眼睛差點罵娘，娘的這事就扔給他了。

　李老疙走出幾步卻又回頭:“對了，宋春花的老公也沒回來，能幫多少就多少。”

　靠！我怎麽幫呀我?吳瀟只能暗自罵，沒辦法，這種事跟挖竹筍不一樣，李老疙就是老大。

　吳瀟嘛，只能是將水鱉放進屋子裡，準備往秋蘭嫂家裡走唄。

　“咳！”門外一聲咳聲音透出嬌。

　“這鱉那裡捉的呀?”宋春花一進門就問。

　吳瀟瞧她的神情，倒沒有老公沒來的憂傷。小聲說:“你老公沒來，你……”

　“沒來就沒來。”宋春花打斷他的話。

　“可能他忙吧。”吳瀟只能小小地安慰。

　宋春花才想要回答，外面卻又響起孩子的笑聲。

　“你也需要安慰呀?”吳瀟看著是蘇巧玉，就開句玩笑。

　蘇巧玉輕皺著一對細眉，先瞄一下宋春花才小聲說:“安慰有什麽用。”

　“咯！”宋春花這一聲是啥意思，只有她自己知道。蘇巧玉的話讓她還挺驚訝，安慰沒用難道要實質的呀。

　“行行，湊一起了，坐坐。”吳瀟看著秋蘭嫂也走了進來，邊說邊將放牆邊，起著趴牆頭作用的長條椅子放在天井當中。

　切！三個女人全都坐在椅子上，也全都是背心，秋蘭嫂還是勞作時的短褲。坐一起，就跟在比賽誰高誰低似的，三個輪廓的美麗度都達到爆棚。

　對面的角度挺好的，吳瀟眨著兩眼，鼻翼聳了幾下。她們也太原生態了，半濕的背心，半掩的領口現出三種弧美，汗味當然有，但蓋不過那種幽幽之香。

　“讓我怎麽說呢?你們倆，都有選擇離婚和再結婚的權利。秋蘭嫂嘛，我到鎮裡說一下，找到你的老公……”

　“喂，人家是喜歡錢，我才不稀罕！”秋蘭嫂立馬打斷吳瀟的話。

　“不稀罕，那我就不用幫了。”吳瀟說完了，朝著蘇巧玉的臉瞧，搞什麽?跟他坐對面就喂她的孩子，真特麽地大方。

　秋蘭嫂卻是笑，小聲也說:“是不用你安慰，不是不用你幫。”說完了，手還輕輕撞了宋春花一下。

　老天爺！說的是什麽?宋春花臉一紅，趕緊抬手掩著小嘴。

　這話，讓蘇巧玉也是“嘻”地臉上浮起一對酒窩。

　秋蘭嫂完全是看破了的架勢，那兩位是笑加上臉紅，她卻是笑不離臉兩眼直衝吳瀟瞄。

　“行了，這鱉個頭大，中午請你們吃飯。”吳瀟說著準備燒水，殺鱉得先用開水燙。不敢跟秋蘭嫂再嘮叨了，搞不好她連那一晚在竹林裡的事也說。

　水鱉燉雞樅，真的是香。吳瀟咽下舍不得咽的湯，看著秋蘭嫂又說:“為什麽你老公會這樣，就是我們這裡窮。只要我們富起來了，出去的人都會爭著往回跑。”

　“行了，別說這，說你要到省城的吧。”

　秋蘭嫂的話，也勾起宋春花的興趣，她還想跟吳瀟商量，跟他一起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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