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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的那些事》第三百二十七章 文靜裝病戲劉偉
第327章文靜裝病戲劉偉

 接下來,劉偉在劉文靜的家裡一連住了五天,楠嫂一天三頓飯的照顧他倆,然後就擺弄院子裡的花草樹木,要麽就是做衛生,儼然一個保姆或家庭主婦一般,傑克也從不露頭,劉文靜也從不出門,最多陪著劉偉去附近的海邊坐坐,他們坐在一個高台子上,向西南方向望去,能隱約看到矗立在上紐約灣裡的自由女神像,這尊女神手裡高擎著火炬,點燃了人們追求自由的熱情,並由此成了紐約人乃至所有美國人的精神象征——自由、平等、博愛。

 經過幾天的休整,劉偉的身體和精神完全恢復到以前的狀態了,由於沒有具體的事情可做,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又有劉文靜這個美女陪伴,他的精神狀態甚至比任何時候都好。

 一日清晨,他像往常一樣,天剛微微亮就從床爬起來,穿上運動裝走出家門,然後沿著海岸邊跑了一個小時,等到太陽完全露出笑臉時,他已經大汗淋漓地坐在岸邊的岩石上了。他摸出煙來,正要點著,猛聽身後有人說話:“你起得真早,都跑完步了!”

 劉偉扭頭,見劉文靜穿著一襲碎花連衣裙站在自己身後,海風吹拂著裙擺,嗶剝作響。她沒有化妝,沒有梳頭,一頭長發就那麽散亂著,在海風中肆意飛揚。劉偉覺得她這素面朝天的樣子,更加楚楚動人,心裡不禁湧起一股溫情,便向她伸出手,說:“來,陪我坐會兒吧。”

 劉文靜默不作聲的坐到劉偉身邊,把身子緊緊靠著他,並順勢把腦袋依偎在劉偉的肩上。劉偉伸出胳膊,從她身後繞過,攬住她的肩頭,輕輕地說:“你這不是起得也很早麽。”

 “我睡不著,整宿整宿的睡不著。”劉文靜輕輕地回答。

 “怎麽,還在想狗尿苔的事?你是不是害怕了?”劉偉很關切地問。

 “不是。”

 “那為什麽?”劉偉低頭看劉文靜的臉。

 “我想哥哥了。”劉文靜的眼角裡湧滿了淚水。

 劉偉沒有言聲,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能安慰思念亡人的靈魂,只是用力摟緊她那弱小的身體,盡可能地多給她一些溫暖的體溫。倆人都默不作聲地望著在大海裡翻滾的浪花。

 許久之後,劉偉突然提議道:“要不,咱們按照中國的習慣給你哥燒點紙錢吧?紐約有賣紙錢的地方嗎?”

 “有倒是有,但我不信那些。”劉文靜坐直了身子,擦去眼角的淚水。

 “這也不全是迷信,也是為了寄托哀思,安慰生者靈魂的。”劉偉又慫恿道,“咱們就買點燒紙吧,試試唄。燒紙的時候,你可以把你對他的思念一一說出來,這總比憋在心裡要好多了。”

 “嗯……這行嗎?”劉文靜猶豫著。

 “準行!”劉偉噌地竄了起來,又伸手拉劉文靜,“起來,走!咱們先吃飯,然後就去買燒紙!”

 倆人回到家時,楠嫂已經把早餐端在桌子上了,並對他們說:“澡水已經燒好了,先去洗洗,然後吃飯。”

 劉偉感覺楠嫂說話的語氣很像既細心體貼又愛嘮叨的媽媽,便對她露出真誠的笑容,表示感謝。楠嫂在他的笑容中捕捉到了那溫情的含義,也對他報以溫暖的笑容,並用手輕怕他的肩膀,說:“快去吧,飯都快涼了!”

 劉文靜讓劉偉先去洗澡,她說自己要先打個電話。等劉偉衝了熱水澡,換好衣服走進餐廳時,見傑克坐在裡面,便很友好地跟他打了招呼,然後問他怎麽來了。

 “我給文靜姐送車,她說你們一會兒要出去。”傑克笑著回答。

 “你不跟我們去嗎?”劉偉問。

 “不啦,我家裡還有事。”傑克回答了,見劉文靜要上樓,急忙把她叫住,說:“文靜姐,我回去了。車你就放心用吧,機油、冷卻水、電瓶、電路都檢查過了,油箱也加滿了。”

 “好的,謝謝!”劉文靜轉身往下走,邊走邊說,“我把你送回去吧。”

 “不啦姐,”傑克急忙往門外走,邊走邊說,“今天天氣好,我走回去!”話音未落,人早已早出房門了。

 早餐後,劉文靜帶著劉偉走出家門,一輛黑色凱迪拉克越野車停在門口,這輛車體型巨大,車漆烏黑發亮,不鏽鋼車轂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耀人眼目的光芒。

 “豪華版凱雷德!”劉偉尖叫了一聲,急速跑了過去,圍著車整整轉了兩圈。

 劉文靜笑著走到車旁,打開車門,對依然圍著車轉的劉偉說:“別看了,趕緊上車走吧。”

 劉偉不上車,卻走到駕駛室旁,拉開車門對劉文靜說:“你下來,我來開。”

 “不行!”劉文靜嘭地關上了車門,“你沒有美國的駕照。”

 “沒關系的,我開車技術好得很,你又不是不知道!”劉偉又去拉車門,像個孩子似的央求道,“來麽,我就開一會兒吧,就一會兒還不行嗎?”

 劉文靜從裡面鎖上了車門,很嚴肅地對劉偉說:“美國這個國家很自由,但法律很嚴。如果他們發現你無證駕駛或有別的違法記錄,他們就會把你遣送回國,並永遠吊銷你的入境護照。”

 劉偉撅著嘴悻悻地繞過車頭,坐進副駕駛室,嘟囔道:“至於麽,不就是開車麽,我又不是不會開!”

 “這不是你會不會開的問題,是你沒有執照的問題,這事涉及法律,不可兒戲!”劉文靜啟動了發動機,卻並不急著走,又耐心地勸說劉偉,“你還記得我在我哥哥被擊斃的那顆大樹前說過的話嗎?你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要想控制自己的情緒,健全的法律意識是第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

 “好啦,我知道了!”劉偉不耐煩地往車前擺了擺手,示意劉文靜趕緊開車。

 劉文靜沒有啟動車輛,不依不饒地對他說:“美國不比咱們中國。在中國,無論你出了什麽事,只要不死人,就可以找人把你弄出來,在美國不行,一切法律說了算!”

 劉偉見劉文靜影射他打架的事,心裡很不高興,急赤白臉地說:“你就說你的事就是了,幹嘛把我也牽扯進來。美國怎麽啦,美國照樣有腐敗警察!”

 “你別誤會,我沒有譏諷你的意思。”劉文靜繼續耐心地解釋,“美國是有腐敗警察和官員,但他們隻敢暗中做事或隱瞞證據,一旦事情公布於眾了,他們可不敢顛倒黑白地凌駕於法律之上。在美國沒人敢凌駕於法律之上,即便美國總統也不敢!”

 “喲,瞧你把美國吹的!”劉偉心裡接受了劉文靜的說法,但嘴上不服。

 “我並沒有吹捧美國,只是據實敘述,是為了讓你清楚地了解真實的美國。”此時,劉文靜啟動了車子,一邊轉彎一邊說,“美國有它的黑暗面,但法律的公正性是不容小覷的。前一段時間,我聽說中國的一家公司把奧巴馬告上了法庭,結果你猜怎麽著,法院竟然判奧巴馬敗了。從這件事情可以看出,在美國最終說了算的,不是哪個人,而是法律!這是他們跟咱們中國最大的差別。”

 劉文靜的一番話讓劉偉陷入了沉思,劉文靜知道他把話聽進去了,也不再言聲了,默默地把車開上公路,越過布魯克林大橋,再次進入曼哈頓區,最後來到中國城。倆人下車,在中國城的市場上買了一大堆香燭紙錢,正準備回返時,劉偉又看上了一個彌勒掛件。劉文靜見他好像喜歡這個掛件,便用十美金買了下來,遞到劉偉手裡。劉偉接在手裡,也沒說聲謝謝,就揣進口袋裡,跟著上了車。

 倆人回到布魯克林之後,把車直接停在了海邊,從車上拿下香燭紙錢,找了個背風的岩石,先用石頭圍了一個小圓圈,然後把香燭插在石縫之間,再把紙錢散開,然後點燃。劉偉點燃了紙錢,並確定海風不會把燃燒的紙錢吹得四處亂飛,之後退到了一邊,坐在一塊岩石上眺望遠處的自由女神像,並點燃了一根香煙。

 劉文靜一邊小心翼翼地燒紙,一邊低聲念叨對哥哥的思念,這思念之聲裡,既有殷殷的惋惜之聲,也有責備和怨恨之語,間或還有幾聲哭泣。待燒紙全部燒完,她憋在肚子裡的思念和怨氣也都釋放淨盡了。她扭頭四顧,試圖找點沙子把灰燼蓋住,以免它們四處亂飛,再有未完全燒完的火星引發火災,卻見不到沙子的蹤影。坐在遠處的劉偉看明白了她的想法,便走了過去,對她說:“你走遠點,我給你弄滅。”

 “你怎麽弄?”劉文靜不明所以地問。

 “你別管了,走遠了就是了。”劉偉推劉文靜。

 “你得告訴我,”劉文靜很寧,就是不離開,“你必須告訴我你的方法!”

 “哎呀真麻煩!”劉偉說,“我身上就帶著消防水龍頭呢,這還想不到嘛!”又擺擺手,說,“趕緊走,要不我就當著你的面救火啦?”

 劉文靜突然明白劉偉說的消防水龍頭是什麽了,臉唰的就紅了,急忙向遠處的海邊走去,找了一塊平整一點的岩石坐下。

 劉偉待劉文靜走遠後,解開褲子,剛想用一泡尿徹底澆滅燒紙的灰燼,猛然又想,剛祭奠了劉剛,就往上澆尿是不是不好啊?劉剛的靈魂是不是會發怒而找我的麻煩?這麽一想,劉偉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急忙系好褲子,先用腳把所有的灰燼都踩了一遍,還不放心,又撿了許多石頭壓在灰燼上頭,看看徹底沒問題了,才轉到岩石後面,站在懸崖邊,重新解開褲子,把一泡尿都傾瀉到了大海裡。劉偉望著自己的尿落入海水之中,心裡想著:哼,總算沒白來一趟美國。這泡尿也算是到此一遊了吧,呵呵!

 劉偉走近劉文靜,從口袋裡掏出那個彌勒玉質掛件,掛在劉文靜的脖子上,說:“這個能保佑你的平安。”

 劉文靜用手撫摸掛件,卻幽幽地說:“我們回去吧。”

 “好啊。”劉偉伸手去拽她,沒拽起來,便問,“怎麽,又不想走了?”

 “你扶我起來。”劉文靜像是央求,聲音很微弱。

 “你怎麽啦?!”劉偉一驚,急忙蹲下身子去扶,劉文靜竟然癱倒在他的懷裡。劉偉大喊:“文靜,文靜,你怎麽啦,你怎麽啦?!”劉文靜卻閉上了眼睛。劉偉心中著慌,一彎腰把她抱了起來,快步跑向凱雷德,把她扔進車裡,開車回到家裡。

 楠嫂打開門,見劉偉抱著劉文靜走了進來,再看劉文靜的臉色煞白,也驚得面無血色,急問:“小姐怎麽啦?”

 劉偉簡要說了事情的經過,最後猜測著說:“是不是她傷心過度了,又著了點涼風?”

 “哦,我知道了。快,把她抱進房間,放在床上。”說罷,楠嫂轉身跑上樓去。劉偉緊隨其後,進了劉文靜的臥房,楠嫂讓他把人放在床上,便急著給劉文靜脫衣服,並對劉偉說:“去給我弄一盆熱水來!”劉偉哦哦了兩聲,轉身去了,待他回來後,楠嫂已經剝光了劉文靜的衣服,並蓋上了被子。楠嫂讓劉偉把水放下,讓他去樓下等著,然後撩開被子,用印度古法給劉文靜排解身上的涼氣和毒素。

 劉偉在一樓的大廳裡焦躁不安地等了半個多小時,終於見到楠嫂一身大汗地走了下來,急忙迎上前去,問:“怎麽樣,好點了沒有?”

 “嗯,沒事了,小姐睡著了。”楠嫂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用手指著餐廳說,“午飯好了,你去吃點,然後去睡會兒覺。”

 劉偉草草地吃了點東西,剛要起身離開餐廳,楠嫂又進來了,說:“小姐醒了,想吃東西。”說著,從電飯煲裡盛了一碗米粥,又取了幾樣小菜並一小塊麵包,給劉文靜送去了。

 十分鍾後,楠嫂又走下來,對坐在大廳沙發上的劉偉說:“小姐叫你上去。”

 劉偉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了上去,推開房門,見劉文靜靠在床頭上,兩隻胳膊裸露在被子外面,並露出一片瓷白的胸脯。劉偉一下子愣住了,不敢進也不舍得走,就在門口那麽立著,傻傻的,樣子很尷尬。

 劉文靜衝他笑了笑,向他伸出手,說:“來!”

 劉偉走了進去,身體有些僵硬,腳步有些不穩,立於床邊不知說什麽。

 “來,”劉文靜拍了拍床鋪,“上床陪陪我!”

 劉偉就像個提線木偶,機械地坐在床邊,然後等待一下步指令。

 “脫了衣服啊,髒不髒啊!”劉文靜低聲責備了,又抓起被子捂著嘴嗤嗤地笑。

 劉偉又接到了指令,急忙脫去衣服,上了床,撩開被子,鑽了進去。鑽進劉文靜的被窩之後,劉偉有些生自己的氣。他在女人面前從來沒有這樣過,像個傀儡似的聽從擺布。這個劉文靜到底有什麽魔力,竟然讓我劉偉也像奴隸一樣甘心聽命?!

 “你不是早就想要我了麽,幹嘛這麽傻傻的躺著?”劉文靜輕輕地責備著,卻撲進劉偉的懷裡,又爬了上去,騎在劉偉的腰上。

 劉偉雙手扶住她的腰身,不禁驚叫了一聲:“好光滑啊!”

 “這是楠嫂調理的好。”劉文靜笑著說。

 “楠嫂不是給你治病呢麽?”劉偉詫異地問。

 劉文靜臉紅了,嬌笑道:“也治病,也調理,她用的是印度傳統方法,效果非常好!”

 劉偉盯著騎在自己身上的劉文靜,想了想,突然明白了什麽似的,大喊:“剛才你騙我,是不是?!”

 “沒有——”劉文靜拉著長腔,有些撒嬌的意味,又說,“人家那個時候就是沒有力氣麽!”

 “那你現在有力氣了?”劉偉笑道, 突然猛地一翻身,把劉文靜壓在身下,一邊準備撒野,一邊假裝生氣地說,“我讓你騙我,我讓你裝病,看我怎麽收拾你!”

 此時,楠嫂正好經過劉文靜的臥房門口,聽到屋裡傳出劉文靜咯咯的笑聲,繼而是兩個人的打鬧聲,便抿著嘴笑了起來,然後搖了搖頭,走進自己的臥房。

 晚飯時,劉偉跟劉文靜一起從樓上走了下來,劉文靜的臉色紅撲撲的,顯得很滋潤還很有光澤,劉偉的臉色則有些發黃,人也顯得很疲憊。楠嫂隻瞥了他們一眼就明白了,這一下午他們並沒有睡覺,而一直處於激烈的嬉鬧之中。

 楠嫂不經意地撇嘴笑了一下,對他們說:“趕緊洗洗吃飯吧。”

 劉文靜臉一紅,跑進餐廳,劉偉則慢騰騰地跟在後面走,好像體力不支似的。楠嫂在他經過自己身邊時,拍了他肩膀一下,笑道:“晚飯後,我也給你調理一下吧,保你精神煥發!”說了,又捂嘴嘻嘻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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