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乃剛因為知道了自己不能滿足柳若蘭衣錦還鄉的夢想而鬱悶難耐,就一個勁的要酒喝,劉偉知道他心裡難受就陪著他喝,結果倆人都喝多了。(首發)
出飯店的大門時,美人痣又滿臉笑容地送了出來,見劉偉步態身形都不穩了,就勸他不要開車了,還是交個代駕吧。
劉偉晃了一下身子,想了想,問:“代駕?是你嗎?我不要,你們這兒能存車嗎?”
“不是我,我說的是代駕!”美人痣以為劉偉沒聽清,又大聲重複。
“你喊什麽,我知道你說的是代駕!”劉偉摟住美人痣的脖子,鼻子都快挨著她的臉了,很親熱地說,“代駕可以,但必須是你,別人我不要,我要你給我做代駕!”
“劉先生,別這樣!”美人痣滿臉通紅地看看四周,“我不會開車,不能給你做代駕!你松開手!”
“我不管你會不會開車,我就讓你做代駕!”說著,把車鑰匙塞到美人痣手裡,又伸手拉美人痣,像是要把她拉上車。
“這可不行!這樣會出危險的!”美人痣驚叫道,又用力推劉偉。
劉偉力大如牛,見美人痣要推開自己,稍一用力便把女人摟得緊緊的,貼著耳朵說:“沒事,我讓你開你就開,撞了是我的!”說罷,嘴巴就按在美人痣的臉上,趁機啃了一口,“嗯,好香!”
美人痣羞紅滿面,責備劉偉:“劉先生不要這樣,客人看見了多不好啊!”聲音是嬌滴滴的,好像並不惱怒,更像是跟戀人發嗲。
美人痣一發嗲,劉偉心頭一震,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雙手捧住美人痣的臉,嘴對嘴地吻了起來。起初美人痣還掙扎了兩下,很快就不再進行無謂的反抗了,反而很配合地回吻劉偉。
邵乃剛以為劉偉喝多了失態,怕他惹是生非,就用力把倆人分開,責罵劉偉:“你怎麽回事啊,還真把自己當偉哥了?趕緊走,別在這兒招惹是非!”
劉偉被攪擾了好事,很不高興,用力推開邵乃剛,罵道:“我沒喝多!你真他媽的掃興,走開!”
邵乃剛是真喝多了,本來就腳步不穩,冷不防被劉偉一推,噔噔噔,一連後退了好幾步,還是沒有穩住重心,一股坐在地上,接著身子往後,仰面躺倒在地。路邊的一個女人以為他們喝多了打架,嗷的一聲尖叫,撒丫子就跑,卻引來很多人圍觀。
劉偉見邵乃剛摔倒在地,大吃一驚,七分酒頓時醒了三分,立馬撇下懷裡的美人痣,跑過去拉起邵乃剛,問:“沒事吧?我也沒使勁啊,你怎麽就倒了?你喝多了,你保準喝多了,呵呵!”
美人痣也走了過來,很關切地問:“怎麽樣,沒摔壞吧,要不要去醫院?”
“沒事!”劉偉大咧咧地說了,又問,“哎,你們這裡能不能存車?”
“可以的,”美人痣指了指旁邊的大鐵門,“後院可以放車。”
“這就好!”劉偉說,“車就放你們這兒了,反正明天我要出門,也用不著車了。”
美人痣心想,這樣也好,便把車鑰匙放進口袋,莞爾一笑,說:“好吧,我給你看著車,你就放心吧。明天我歇班,可以跟你出去吃飯。”說了,就笑著把臉扭向一邊,卻又不時地回眸一瞥,偷看劉偉。
劉偉愣了一下神,很遺憾地說:“明天不行!明天一早我要出差,得去好幾天呢!”
美人痣臉上掠過一縷失望,旋即又笑道:“沒關系,下個星期我還歇班的。”又補充道,“什麽時間歇班,我可以自己定,很靈活的。所以,可以就著你的時間,你哪天方便,我就哪天歇班!”
“哦,真的呀!”劉偉大喜過望,高聲說,“那你就等我電話吧!”
美人痣“哎”了一聲,就笑著招手叫來一輛出租車,又親自打開車門,護送劉偉和邵乃剛上了車,關上車門後,又衝劉偉揮揮手:“再見劉先生,我等你電話!”
等出租車開上公路後,邵乃剛問劉偉:“你明天就走啊?”
“嗯,我想讓於總多給點兒單子。”劉偉扭頭看了看邵乃剛,“你得給我把好生產管啊,可不能讓我掉鏈子。”又說,“我也順便跟柳若蘭說說你的事。”
邵乃剛聽劉偉要去見柳若蘭,又噌地坐了起來,大聲問:“你能見到柳若蘭,真的啊?”
“我騙你幹嘛?”劉偉笑了笑,“不過,我可不敢打包票喲!”
“我知道,我知道,那就謝謝了!”邵乃剛雙手抱拳,向劉偉微微一躬。
“咱倆就別來這套了,你給我把生產盯好了就行!”劉偉笑著推了邵乃剛一下。
第二天上午,劉偉剛剛走出京南火車站,柳若蘭就接上他,笑問:“你怎麽不開車來?”
“昨天喝多了,把車放飯店了。”劉偉隨口而答。
“放飯店了?”柳若蘭詫異道,“你不是向來不怕的麽,幹嘛把車放那了?”又想了想,“哪個飯店?”
“中和軒。”說了,劉偉就推著柳若蘭往外走。
“中和軒?”柳若蘭一邊思索,一邊歪著腦袋看劉偉,又問,“你……你是不是把車交給那個看門的小丫頭了?”
“看門的小丫頭?”劉偉沒有醒過悶來,“什麽看門的,中和軒沒有看門的呀!”
“嘴邊長個黑痦子的那個?”柳若蘭又搡了劉偉一下,“你裝什麽傻啊你!”
“哦,你說的是她呀,人家是迎賓員好不好!還看門的,你當老大爺呢?”劉偉笑著反駁道。
“哎,”柳若蘭攬住劉偉的胳膊,問他,“你是不是喜歡那個丫頭啊?”
“幹嘛?你吃醋啊?”劉偉推了柳若蘭一下,“別摟著,這可是你姑婆的地盤,小心讓她看見!”
“姑婆?什麽姑婆?”
“王老太是你丈夫的姑姑,不就是你姑婆嘛!”劉偉笑道。
“你淨瞎說!那叫婆家姑,什麽姑婆啊,你把輩分都弄亂了!”
“哎呀我也搞不懂,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劉偉又提醒道,“你可要小心呢,說不定現在就有人盯著咱們呢!”
柳若蘭咯咯地笑了起來,手卻不松開。劉偉見她的注意力已經轉移了,就招手要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後又對柳若蘭講了邵乃剛對他意思。
柳若蘭愣了一會兒,低聲說:“他對我有心思,我早就看出來了。但是……他……他不是我喜歡的那種人。”
“我也跟他這麽說,他好像已經想通了。不過,什麽時候能把你放下就不知道了。”劉偉又問,“今天怎麽安排?”
“中午跟王老太一起吃飯,晚上再跟於洋一起吃飯。”柳若蘭說。
“你覺得於洋能再給咱們追加訂單嗎?”劉偉問。
“家裡的事都安排好了?”柳若蘭反問。
“嗯,好了。”接下來,劉偉就把事情經過,以及昨晚張平宣布的人事變動的決定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柳若蘭長歎了一聲:“唉!你看看咱們打工的多難?既要想著把工作做好,還要時時刻刻提防背後的人捅刀子。拚命幹了半天,結果卻是……唉!可憐呢!”
“哎,你啥意思啊?”劉偉見她話裡有話,還有一絲對自己不滿的意思,就辯白道,“要不是他們把我逼的沒辦法,我才不會出此下策呢!他們這樣難為我,你想讓我怎麽辦,乖乖地束手就擒?!”
“你看你,多什麽心啊!”柳若蘭解釋道,“我就是發發感慨而已。”
“好在你不用打工了!”劉偉又重提剛才話題,“於洋能不能多給些單子啊?”
“夠嗆!”柳若蘭想了想,又說,“不過,我聽說他弟弟又代理了一個新產品,正急著推銷呢。”
“什麽?”
“瑞士刮刀。”
“多錢啊?”
“聽說要6500塊錢一盒。”
“啊?”劉偉尖叫了起來,“這也太離譜了吧?別人家的才兩千多塊錢,他要六千五?好家夥,也太黑了點吧!”
“黑是黑了點兒,”柳若蘭說,“不過,我覺得這是你的一個機會。”
劉偉讓她講得詳細一點兒,柳若蘭就耐下心來說出了她的想法:
於洋弟弟搞的這個刮刀卻是貴了點兒, 但他的進價可能也高,並非完全是他自己把價格抬這麽高的。可是不論什麽原因,這麽高的價格,根本沒人願意購買,這就讓他為難了。他已經交了五十萬的代理費,要是一盒也賣不出去,他不是乾賠嗎?所以,這個時候,誰能幫他解決問題,他就會感激誰。這種感激也會影響到他的哥哥於洋。
“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抓住這個機會,徹底搞定這哥倆!”柳若蘭用鼓勵的口吻說。
劉偉點了點頭,說知道了。可是,他卻擔心這麽高的價格,公司不能接受。
柳若蘭又勸道:“刮刀一個月才用幾盒啊?於洋要是一高興,多給你個兩百萬的單子,還不夠這幾盒刮刀錢啊?”
劉偉低頭琢磨了一會兒,覺得柳若蘭說的也是那麽個理,前一段時間不是還從於洋的弟弟於洪那裡拉回一車高價油墨嗎?現在不過是把油墨換成了刮刀,怎麽就不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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