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句芒正在搜尋著宋飛等人的身影,突然間感覺到令他心悸的力量降臨,下一刻他就被攝到黑影的前方。? ??`
強大的力量包裹著句芒,令它感覺到靈魂的運轉都有些困難,死亡的感覺如同潮水般湧來。
黑霧中傳來沉悶威嚴的聲音:“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言語中包含著的戾氣,令句芒這頭智慧低下的神獸都感覺到驚懼,仿佛一個回答不好就被對方捏成粉碎。
句芒用嘶啞的聲音吞吞吐吐地道:“有人,偷了大樹。”
黑影猛然間提高聲音,大喝道:“只有大樹嗎?這裡的神獸呢?神獸哪裡去了。”
“跑,都跑了。”句芒道。
第二掌獄使是個老者,此刻對黑影道:“大哥,讓句芒把入侵者的圖像畫出來。”
“何必如此麻煩。”黑影沉聲道,隨後一團黑光湧入句芒的腦海中,句芒突然間痛苦地抱住腦袋,身體猛烈地顫抖卻無法掙脫黑霧的掌控。
好一會兒後,黑影松開句芒,後者如同一團爛泥一般軟倒在地上,黑霧打出一道光影,是宋飛率領十一隻金仙級神獸朝著句芒撲來的畫面。?`
其余幾個掌獄使驚呼道:“嶽天羽。”
黑影用壓抑到極致的聲音道:“找出他,帶到我的面前。”
聲音平靜,聽不出有絲毫的感情,但是其余三個掌獄使停在耳中,卻知道這是第一掌獄使暴怒下的平靜,此刻若是誰還敢逆他,哪怕是掌獄使都難逃雷霆般的怒火。
“去,先去問問我們的九妹,她是怎麽看守囚犯。”
。。。。。。
第一皇宮廣場,廣闊如同大海一般,可以容納數十億人同時參拜,這樣的規模在凡間是不可想象的,但是在仙界這種擁有強大力量的人面前,哪怕再擴大千倍萬倍都不會影響正常使用。
宋飛身穿黑袍,跟其他黑袍人一樣默默地站在人群中,宋飛真有些感激邪宗的這一身黑袍,只要用黑袍把人裹住,就可以把自己的面容完全籠罩,而且邪信徒之間,更不會沒禮貌到用神識去掃面身邊人的容貌。
宋飛此刻就變成了一群黑袍人中的一員,因為曾經隊伍散亂過,現在重新站在廣場中,誰也不會想到身邊突然會多出一個“同伴”。?
祭祀已經接近了尾聲,這一次大型的祭祀只是為邪神提供祭品而已,並沒有反饋力量到邪信徒的身上,虛空中出現的光芒開始減弱。
遠處有四道光芒呼嘯而來,泛起強烈威勢,隨後落在神像身前的空地上。
一團黑霧居中站立,其余三個黑袍老人面容冰冷,充滿暴怒的雙眸掃過全場,最後落在距離他們最近的蘇燦燦身上。
蘇燦燦上前一步,輕聲道:“幾位大哥,啊!”
話還沒有說話,黑影上便有一團慘白色光芒射在蘇燦燦的胸膛,把她整個人轟飛出去,在廣場上滑出上百米的距離。
蘇燦燦坐在石板地上,口角溢血,對著前方厲聲道:“為何?”
第二掌獄使冷哼一聲,獰獰地笑道:“老九,若非你是邪神的信徒,我們真懷疑你背叛了邪神,我問你,你的囚犯呢?”
蘇燦燦冷哼道:“邪城出事,幾位興匆匆地來問我囚犯?難道出的事情還是我囚犯所為?”
第二掌獄使道:“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難道不是你授意他所為?把嶽天羽交出來,查明事情我等必定秉公處理。”
“嶽天羽?”蘇燦燦站起身,突然間望向虛空,厲聲喝道,“紫衣來見。”
一道慘白色的光芒從遠方飛出,隨後化作一個美麗的少女跪在蘇燦燦的面前,低聲道:“紫衣拜見大人。”
蘇燦燦冷聲道:“把嶽天羽帶來見我。”
紫衣跪拜在地,用一絲驚恐的語氣道:“蘇大人,嶽天羽她,他不見了。”
蘇燦燦上前一步,逼問道:“什麽,不見了。怎麽不見的。”
紫衣帶著一絲哭腔道:“就是,就是突然間不見了。”
“廢物!”蘇燦燦一掌劈出,把紫衣劈飛出去。
第二掌獄使帶著濃濃的冷笑,道:“蘇燦燦,你還有何話可說。”
蘇燦燦上前,邊走邊擦乾嘴角的鮮血,冷喝道:“我軟禁的方式,是經過老大許可,而且邪城的一草一木都在老大的視野之中,把他關入地牢和放在我的皇宮,難道有什麽區別?現在別一出事就怪到我的頭上,我對神的忠心,天地可鑒。”
第二掌獄使挑了挑眉,冷冷地道:“怎麽,到現在還想推脫責任?難道是老大的錯?”
“不敢!”蘇燦燦直視老二的眼睛,朗聲道:“蘇燦燦以神的名義起誓,軟禁嶽天羽全部出自公心,從來沒有私房嶽天羽,更沒有指派嶽天羽做過任何對神對邪宗不利的事情,若違此誓,不得好死。”
蘇燦燦的一番誓言令所有人無話可說,他們相信蘇燦燦再怎麽大膽,也不敢更不可能拿神的誓言開玩笑。
第二掌獄使道:“老九,你可再發誓,你當嶽天羽從來都是敵人?”
第三掌獄使道:“老二,老九已經發誓了,何必再咄咄逼人。”
蘇燦燦冷喝道:“有何不敢,我蘇燦燦對神起誓,從來都當嶽天羽是敵人,一直考慮怎麽從他身上壓榨對神對邪宗有利的價值,若有違背,願意被神毀滅靈魂,永世不得超生。誓言完畢,現在諸位總能相信我的清白了吧。”
第二掌獄使終於點點頭:“既發下如此誓言,我們自然要相信,只是老九,既然不是你私下授意,那嶽天羽又怎麽會逃脫?會不會是你府邸有人......”
“不可能!”蘇燦燦立刻反駁道,“別忘記了,那嶽天羽自從出道一來,神奇的手段一手又一手,而且你們別忽略了,他是怎麽進入那個地方的,據我所知,那個地方的禁製除了不可破的先天禁製外,只有老大親手布下的禁製,我倒是要問問老大,他突破你的禁製你怎麽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