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閉著眼睛的紫日,在聽到了宋飛的一席話後,突然間睜開眼睛,原本黯淡的雙眸迸發出迷人的光彩。
紫日看了眼宋飛,隨後眼中的光彩再次慢慢地收斂,並且輕聲道:“你的心意紫日心領了,我們無緣無故,沒必要為我犧牲。”
黑衣壯漢聽了紫日的話後,饒有興致地看著宋飛,譏笑道:“小子,原來你是看上這娘們了,我勸你好好去挖礦,好換取自由自身,若是充當英雄,今日你注定是魂飛魄散。”
倒不是黑衣大漢憐憫宋飛,而是完完全全地看不起,而起心中已經算計好,在宋飛經歷了五十年的挖礦時間後,就把他給殺了。
所有人都默默得看著宋飛,有人為宋飛的勇氣感覺到欽佩,更多的人是在譏笑宋飛的愚蠢。
大多數人飛升成仙,親人都已經遠去,艱苦的修煉生涯磨練出他們堅韌的品性,也磨練出了他們了一副鐵血心腸。
對於大部分的修士來說,死道友不死貧道,乃是鐵律。
他們繼續看下去,這愚蠢的小子,在碰壁之後會選擇怎麽樣,是繼續的一根筋走到底呢,還是夾著尾巴回去。
不管是選擇哪一種,都是愚蠢。
宋飛沒有在意眾人譏笑的眼神,更沒有在意黑衣壯漢的不屑,人到了一定的高度,心胸和眼界也變得不一樣了。
宋飛輕笑道:“放下她吧,剛到仙界,我不想與人結怨。若是在修真界,或者我已經把你殺了。”
“哈哈哈哈哈!”黑衣壯漢大笑。
至於其他的飛升者們,也有忍不住發笑。
黑衣壯漢笑完後,才指著剛才黃衣老者死去的方向道:“小子,剛剛那黃衣老頭就是你的榜樣,他一開始也跟你一樣自我感覺極為良好,你可看見了他的下場?”
說話間,黑衣壯漢上前。拍了拍宋飛的臉蛋,一副挑釁的眼神,用高高在上的眼神俯視著宋飛。
宋飛的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微笑,眾人看到宋飛如此受辱也沒有發怒,心中對於宋飛更是不屑,暗道在就是個銀蠟槍頭,中看不中用。還以為會雄起一把呢。
“此人應該是天賦卓越之輩吧,一聲都放在修煉上。情商太低了。”
“噓,慎言,他死是他的事,不要把我們自己給陷入進去。”
“飛升者桀驁不馴的太多了,我在這裡等了一個月了,看到了不下於五人因為挑釁這些黑衣人而被殺死。”
人群中議論紛紛,繼續看著宋飛的下一步動作。
黑衣人看著眾人笑聲議論的樣子,反倒是不急著對宋飛動手了,一臉譏笑地看著宋飛。
遠處。那彩衣女子忍不住喝道:“快點處理了,我們要走了。”
“是,老大。”黑衣壯漢頓時臉色一凜,看向宋飛時終於出現了急不可耐,惡狠狠地道:“我數到三,若是你還不回歸人群,那就不用回去了。一。”
一字剛剛數出口,宋飛開始動了,右手伸出,朝著黑衣壯漢的臉扇過去。
眾人一片驚訝,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真的是一根筋,敢對這黑衣大漢出手。沒看到剛才黃衣老者被他輕松斬殺嗎?
黑衣壯漢更是冷笑,他沒有閃躲,而是看著宋飛,隨後身上的法力突然間擴散,打算單憑自身的法力把宋飛給震飛出去。
與此同時,他右手手心處飛劍已經浮現。
黑衣壯漢已經打定了主義,先給宋飛一個羞辱。然後再把他當場斬殺。
法力震出,震向宋飛的身子,黑衣壯漢仿佛看到下一刻宋飛被震飛,然後滿臉震驚和不可思議的表情。
法力震到了宋飛的身上後,宋飛的身體如同磐石一般,這法力就如同是清風拂過,根本無法對磐石造成任何的阻礙。
緊接著,宋飛的右手已經扇下,兩人之間,突然間傳來了一聲“啪!”的巨響聲。
這次扇臉的聲音如同悶雷般炸開,其他飛升者們光聽到這一聲聲響,都有種牙齒發酸的感覺,一定是很疼吧。
黑衣人被扇飛了出去,原本他的身子應該是帶著紫日飛出去,但是在剛剛飛出的同時,宋飛手快,輕輕一個手刀斬出,便把黑衣人止住紫日的右手給齊根斬斷。
黑衣人飛出去了,卻把手還留在紫日的身上。
當眾人看清楚黑衣人時,他已經是滿口鮮血,嘴角的牙齒掉了一地,左手捂著右手的斷臂處哀嚎,看向宋飛時,滿眼都是怨毒的目光。
驚訝?不可置信?
不僅僅是飛升者們,就連全部黑衣壯漢包括彩衣在內都愣住了。
特別是黑衣壯漢,他們見到過不少桀驁不馴之輩,並且多的時候,每天都會遭遇好幾個,但是每一次都被血腥鎮壓,卻沒有想到,今天是陰溝裡翻船,被一個飛升者給打傷了。
是的,對於黑衣壯漢們來說,就是陰溝裡翻船,就算是被宋飛給拍飛,也不認為宋飛能夠翻起多大的波浪。
如今在黑衣壯漢的眼中,宋飛就是個死人一般,當他們認真起來後,宋飛必死。
聽著地上黑衣壯漢的哀嚎, 彩衣女子喝道:“不要叫了,等會我會賜予丹藥,恢復你的傷勢。”
宋飛救下了紫日後,紫日已經恢復了行動,臉上的表情依然是非常複雜,除了濃濃的感激之情外,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看著宋飛,紫日搖頭道:“反正我的下場注定悲哀,你何必為我賠上一條性命。”
宋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暗道自己可沒有那麽偉大,只因為救你,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還因為曾經給了我好的印象。
若真是涉及到自己的性命,宋飛可不會為了一個僅僅認識的人而兩肋插刀。
美目深深地看了宋飛一眼,紫日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轉身背對著宋飛,對著宋飛輕聲道:“你走吧,快點走,我為你抵擋她們,不要為了我犧牲自己,這不值。”
宋飛心中好笑,這紫日雖然修煉時間長久,但是在情感上,卻有點一根筋,她怎麽就看出來自己是為了她要犧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