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碎了五彩光盾後,風雷肆虐下,整片仙山都在這一刻搖搖欲墜,仿佛要在風雷下毀滅。`
“哈哈哈,嶽天羽,看你還能抵抗幾時。”伴隨著風雷壓下的,還有焦平海張狂的笑聲。
宋飛左手虛空一抓,無盡的仙氣又被他轉在手中,仙氣被他一口氣吸入口中,旋即雙手間光芒大漲。
看著這一副景象,焦平海不由地一愣:“身外化身?”
與此同時,擎天城的就樓內,風嫻驚訝地叫道:“身外化身。”
直接吞噬仙氣轉化為法力,這是身外化身特有的一個能力,普通的人可以把仙氣運用在法寶上,卻無法輕松地轉換。
黑崖道:“他竟然煉製了身外化身,到底是用什麽寶物煉製的。
軒轅不克道:“他用的是五行的力量,自然用的是五行法寶,不過我也猜不出到底是用了什麽寶物。三界之中,五行至寶好像並不多啊,而且每一件都有主人。”
天空中,焦平海譏笑道:“原來是身外化身,怪不得可以與我周旋,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雙手捏了一個法訣,無盡的浪濤在天空中成型,隨後滾滾地朝著仙山淹沒過去,整片天空如同掛著一片汪洋大海一般。
這些水都是金仙級的水液,哪怕一滴都帶著無盡的力量,而眼下,卻是汪洋一片無窮無盡,身為覆海大聖之子,焦平海的力量確實強大。
宋飛的身體緩緩地升起,身披五彩流光,整個身體猛然間朝著上方衝去,衝向無盡的虛空。
飛行的途中,宋飛右手拍出,五行之力再次凝聚成一面光盾,把滾滾而來的浪水抵擋著,旋即整個人托著海浪,把他越舉越高,宋飛如同扛著汪洋在上升。
與此同時,宋飛的五行法力打入浪濤之中,法力凝聚成水液不斷地絞散著浪濤的力量。
“給老子下去。”焦平海怒吼著,法力再次湧現,浪濤的力量猛然間增強,讓宋飛上升的身子為之停頓,隨後,仿佛扛不住汪洋的力量一般,身體竟緩緩地下落。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心中緊張無比,若是宋飛無法抗住這一波浪濤,那麽隨著海浪的拍下,所有生靈都沒有幸免的可能。
萬劍星辰陣只能抵擋四溢的殘余力量,卻無法抵擋如此可怕的一擊。
萬眾矚目中,宋飛下落的身影在加快,隨後整個人如流星一般墜落,所有人呆呆地望著這一切,腦海中空白一片,暗道一聲,完了。
伴隨著宋飛一起落下的,是焦平海打出的恐怖汪洋,死亡的感覺侵襲著每一個人的神經。
“嶽幫主,擋住啊。”不甘心就此死去的人,發出了竭斯底裡的怒吼。
“嶽幫主,你一定行的。”有人握緊了拳頭,輕聲呢喃著。
然而宋飛墜落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
下落的宋飛平躺著,眼睜睜地看著汪洋的力量越壓越低,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下落,眼中依舊是平靜無波。在他的前方,一張畫卷緩緩地拉開。
沒有人可以形容這一張畫,隨著畫卷的出現,眾人仿佛看到了另外的一個世界,也看到了一種無法言語的力量。
這力量,仿佛應該懸掛於九天之上,如上蒼一般俯視著蒼生,這力量仿佛是宇宙的源頭,是天地間的霸主,任何的力量在他的面前都黯然失色。
玄妙,神秘,高不可攀,令人敬畏。
上方的汪洋仿佛不知道這畫卷的可怕,猛然間轟在了畫卷上。
眾人看到,汪洋中的海水在不斷地消失,畫卷如同一個巨大無邊的世界吸納著汪洋的進入,仿佛再多的海水都無法把這畫卷填滿。
不知不舉間,當看到這畫卷的時候,每個人的心中終於不再有恐懼。
包括風嫻在內,無數人不由自主地失聲道:“山河社稷圖。”
山河社稷圖當初落入慕靈的手中,等於物歸原主,所有人都不曾想到,這一件重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出現在擎天劍派的手中。
風嫻輕聲道:“你們看到了沒有,山河社稷圖帶著無盡的玄妙,他是有主之物,看來妖帝死後,山河社稷圖傳給了他人。”
軒轅不克道:“莫非,慕靈或者慕青在擎天劍派內?”
其余等人搖頭,這個答案,暫時無法得知。
天空中的焦平海臉色微變,有遲疑更有驚喜,他前來仙界,就是為了收獲山河社稷圖而已,至於能不能安全離開仙界,他焦平海有的是信心,只要手握山河社稷圖,又有誰是他的對手。
至於一件先天靈寶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煉化?這種秘辛焦平海就不清楚了,哪怕是他飛父親覆海大聖,都沒有摸過先天靈寶,更別說知曉先天靈寶的秘密。
焦平海大手虛張,下方的汪洋躁動,海面上掀起驚天大浪,海水朝著上方湧去,被吸入到焦平海的手中,原本的汪洋大海在飛快地消散。
這汪洋是焦平海的法力,若是任由山河社稷圖吸納,等於不斷地流失法力。
汪洋化作藍水的水汽盡數流入焦平海的體內,下一刻,他拿出一杆藍色的長槍。
手握長槍後,焦平海身上的威勢大漲,槍尖遙遙地指著宋飛,仿佛內含無盡的水之力。
遠處,軒轅不克呢喃道:“這是碧海槍嗎?”
風嫻道:“應該是了,既然來仙界執行任務,那麽就不可能帶太差的法寶,覆海大聖成名的覆海戟外,就要以這碧海槍為最了。這可是覆海大聖頭上的那隻獨角煉製,在上品金仙器中,也是頂級的存在。”
覆海大聖,這種級別人物自然是非常可怕,雖然無法跟朱雀老祖相比,但是他頭上的獨角煉製成的法寶,至少也是上品金仙器級別。
這就是神獸的優勢了,若是人族,自然沒有如此強大的肉身可以煉製法寶。至於魔血蟻分身的雙鉗最後能成長為什麽級別的法寶,誰也不知道。
碧海槍攜帶著滿天的水之力,朝著宋飛的山河社稷圖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