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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有人來了!”
片刻之後,焦急等待的學員們眼中終於出現了一個烏漆麻黑的身影,立刻有人喊了起來,“可是……怎麽來了個難民?害我白激動一場。”
那人口中的“難民”正是連夜趕回的張伯倫。
因為走的太急,他根本沒來得及找血蹄部落的半獸人討要一套衣服,直到現在還穿著之前那身已經破爛不堪的“布條”。
再加上又在叢林裡鑽了一整夜,而且這一次還真的遇到了一頭暴熊……然而,因為決鬥的事情,他必須保留目前每天隻有一次的狂暴機會,唯一能做的就是抱頭鼠竄……
所以,他的形象並沒有比三天前抵達血蹄部落的時候好多少。
稱之為“難民”都已經非常含蓄了。
不過雖然形象非常不堪,張伯倫現在的身體狀態倒還不錯。
一來是因為連續睡了三天兩夜,舊傷新傷都已經完全好了,精神也非常的飽滿。
二來則是因為成功就職野蠻人之後獲得的職業特性――【快速移動】。
這個職業特性的效果真的很不錯,異於常人的移動速度,極大的縮短了張伯倫趕路的時間,這樣在回來的路上不緊不慢的行進,倒也沒有消耗過多的體力。
隨著張伯倫的靠近,校場上的學員們也終於認出了他:
“不對,這個人好像就是張伯倫吧?身高體型都差不多,臉也有點像……”
“肯定是張伯倫,如果不是戰爭學院的人,早就被守衛驅逐出去了,根本不可能進得來!”
“那他怎麽搞成這樣?就算要死也要穿的體體面面的去死吧,消失的這幾天他到底經歷了些什麽?”
安妮也同時認出了張伯倫,寶藍色的眸子中擔憂之色隨之變得更盛,懊惱的跺了跺腳,氣的小聲罵了句:“這個白癡,居然真的來了!”
隨後,她終於一咬牙,轉過身子快步朝空地中間的阿克曼走去。
這個舉動立刻又被多事的人看到了,有人大聲嚷嚷了起來:“你們快看,安妮去找阿克曼了,她打算做什麽?”
正在對張伯倫指指點點的眾人立刻又安靜了下來,齊刷刷的回過了頭,朝安妮和阿克曼看去,一個個耳朵都快豎起來了。
聽到人們的議論聲,又感受到場內忽然變得怪異起來的氣氛,安妮的俏臉瞬間紅了起來,一種手足無措的無力感蔓延全身。
她真的很想退回去,把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要說的話統統拋到一邊。
但是想到張伯倫即將到來的命運,她還是堅持住了,咬著牙走到阿克曼面前,故意擺出一副淡然的樣子,安妮冷冷說道:“阿克曼,在決鬥開始之前,我有話跟你說。”
“哦?安妮小姐,印象中這好像還是你一次主動找我說話,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阿克曼揚了揚眉毛,假惺惺的笑道,“有什麽話請盡管說,我洗耳恭聽。”
“我希望在一會的決鬥中,你能夠對張伯倫手下留情,無論如何請不要傷及他的性命。”安妮依然保持著冷淡的口氣。
“這……安妮小姐,你應該知道這是一場決鬥,一場除非一方死亡才算結束的決鬥。”阿克曼用手指輕輕彈了彈手中的長劍,似笑非笑的道。
“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如果其中一方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結局已定的情況下,獲勝的一方有殺死對手的權利,同樣也享有饒恕對手的權利,雖然很少,但是法蘭倫大陸有過這樣的先例。”安妮耐著性子解釋道。
“是麽?我怎麽從來都沒聽說過?”阿克曼冷笑道。
安妮看得出來阿克曼是在裝傻,索性也就不再廢話,直接說道:“直說了吧,如果你能夠饒張伯倫一命,做為交換,我可以試著和你交往一個月。”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給我安靜!!”
阿克曼立刻大吼一聲鎮住了場面,這才掏了掏耳朵,一臉戲謔的看著安妮,訕笑道:“你剛才說如果我饒張伯倫一命,你可以什麽?抱歉,我沒有聽清,這次請說得大聲一點。”
阿克曼是在故意羞辱安妮,這點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在場的那麽多人都聽清了安妮的話,距離最近的他怎麽可能聽不清?
但饒是如此,安妮卻不能發作,她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猶豫了一下,終於提高了音量重複道:“我說!我可以……”
就在這時候,一隻手忽然伸了出來,毫不客氣的把她推到了一邊。
安妮愣了一下,不解的回過頭。
只見張伯倫已經取代了她原來的位置,接著她的話茬說了下去:“你可以個屁呀你可以,拜托,你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站得遠一點小心濺一臉血知道麽?這麽多人等著看我和阿克曼決鬥呢,你居然還有功夫在這談情說愛,害不害臊?有沒有點公德心?”
“……”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聽懂了安妮的一片苦心,但是誰都沒想到張伯倫這個廢物會對安妮說出這種不知好歹而又粗魯的話來。
一時間除了無聲鄙視,全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
而這其中最無語的,當然是被推開之後站在原地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的法師少女安妮了。
“害不害臊……我是為了誰……”
原本就強壓著怒火的她,再受了這樣的委屈,而這個人居然還是她試圖幫助的家夥……
即使再善良,脾氣再好,安妮的俏臉也已經漲得通紅,怒視著張伯倫,她的呼吸一下比一下粗重,寶藍色的眸子裡仿佛快要噴出火來了。
張伯倫卻不以為意,又冷言冷語的教訓道:“瞪什麽瞪?簡直就是白癡,難道你看不出來這個混蛋根本就是在耍你麽?”
“看出來又怎樣,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你這個混蛋,因為我的關系被阿克曼殺死而無動於衷嗎!?”安妮忍無可忍,大聲喊了起來,委屈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拜托,不要再自以為是了好麽?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場決鬥我自己接下來的,就算死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我自己會處理。”張伯倫冷冷的說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又對了張伯倫有了新的認識:“這還算句人話,看不出來,這個廢物雖然沒什麽本事,但還是挺有一人做事一人當的男子漢氣概的,都有點忍不住要同情他了……”
“可是……”安妮抿了抿嘴唇,還想要說什麽。
但張伯倫卻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已經將目光鎖定到了阿克曼身上,故意示弱道,“阿克曼,關於決鬥,我隻有一個要求,一會給我個痛快,行不?”
阿克曼撇了撇嘴,隻是不置可否的冷笑了一下,道:“呵呵,既然你人已經到了,決鬥也應該開始了,亮出你的武器吧。”
“呃,這個……你稍微等一下。”
張伯倫愣頭愣腦的在身上前後左右摸了摸,墨跡了好半天才一臉尷尬轉過身子來對圍觀的眾人,腆著臉開啟了乞討模式,“那個……哪位大哥大姐行行好,扔把武器進來給我使使唄,今天回來的太匆忙,忘了準備。”
不是吧,這樣都可以!?
眾人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一個個膛目結舌的望著張伯倫。
就算這場決鬥根本沒有什麽懸念,但是對待自己的生命也不能這麽草率吧?
一般人明知道自己死之前,哪個不精心的沐浴更衣一番,就連犯人行刑之前監獄也要給他們吃頓飽飯呢,起碼要對得起自己從娘胎裡出來走這一遭不是?
你這倒好!
臉,臉沒洗。
衣服,衣服都成布條了也不換。
像個難民似的就來了,這些就都算了。
結果,你他娘的甚至就連決鬥用的武器都不帶,心到底是有多大?到底是有多不尊重自己的生命?
“就用我這個吧。”
最終,一個等著看笑話的男學員丟了一柄短柄戰錘進來。
“謝謝這位大哥,好人一生平安。”
感恩戴德的道著謝,張伯倫趕緊屁顛屁顛跑過去撿了起來,這才對還站在一旁的安妮說道:“安妮小姐,現在可以麻煩你站遠一點麽?決鬥馬上就要開始了,真的會濺一臉血的。”
說完也不管法師少女什麽反應,他又已經看向了阿克曼:“可以開始了麽?”
阿克曼神色一稟,擺出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冷哼了一聲,道:“切,嘩眾取寵的小醜,開始吧!”
說著話,阿克曼大吼一聲,揮舞著手中長劍,如同餓虎撲食一般向張伯倫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