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弟弟,夏洛克對於自家老姐的習性可謂相當的了解。
雖然他們倆都是一個媽生的,但是比起從小就安靜乖巧的夏洛克來說,麗莎娜就有些過於另類與歡脫了。其不著調以及任性的程度,甚至可以跟某個草帽白癡一拚高下!
但饒是如此,夏洛克也實在沒有料到他姐姐居然膽敢公然挑釁一個四皇……
“然後呢?結果怎麽樣?她有沒有受傷?”
夏洛克急切的問道,隨後他注意到克洛克達爾臉上那道猙獰地傷疤以及用來代替左手的金鉤,腦海中頓時冒出了許多十分不好的想法。
(如果,如果麗莎娜她也被……)
關心則亂的某眼鏡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泛著白光的鏡片遮掩住他的雙眼。情緒激動之下,一股十分可怖的氣勢自妖術師身上緩緩彌漫開來,雖然只是無意中釋放出來的,但這股令人心悸的壓抑之感還是讓沙鱷魚的身形為之一振!
(這家夥!不會錯的,呵呵,真不愧是那個銀發的弟弟啊。)
克洛克達爾暗自感慨了一下,隨即解釋道:“不用擔心,你姐姐她當年的實力雖然強的有些離譜,但還是毫無懸念的輸了。她並沒有受傷,白胡子甚至當場邀請她加入白胡子海賊團,不過被她拒絕了。”
“哦?白胡子的脾氣有那麽好?”聽到自家老姐沒有出事,夏洛克神色一緩,同時那股可怖的氣勢也瞬間如潮水般退去了。
“具體是什麽原因我並不清楚。不過,我想應該是你姐姐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吧。而且……”
說道這,沙鱷魚用意味深長的眼光打量了下妖術師,似笑非笑道:“而且關於這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才對吧。”
“……”
夏洛克默然,他沉吟了一會兒,繼續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麽有用的情報嗎?關於銀發的。”
“都說了,我不對她並不是很了解。”
克洛克達爾很是光棍的搖了搖頭:“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銀發,也是最後一次。因為我在敗於白胡子之手後,就退出了新世界。”
提到自己十多年前的那次慘敗,沙鱷魚的語氣平靜的就像是在講其他人的故事。他的雙眼中充滿著追憶之色,顯然是對於自己當初在新世界時的打拚的日子很是懷念。
那時的克洛克達爾並不知道什麽叫做年少輕狂,他只知道什麽叫做勝者為王。結果,他就被白胡子好好的“教育”了一通,這也是沙鱷魚的第一次慘敗。
至於第二次……
“呵呵,說來也真是可笑,我在敗給那個老不死的之後,居然會在阿爾巴那敗給一個名不經傳的新人,一個不知天高地厚,滿口同伴情義的……恩?同伴?”
克洛克達爾突然一愣,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喂,薩薩裡安,關於你的姐姐我突然又想起一個十分有意思的事情。”
“你姐姐當年可並不是孤身一人前去挑戰白胡子的,她的身邊有好幾位實力強大的女性同伴。而其中一位,想必你肯定聽說過她的名號。”
沙鱷魚咧嘴一笑,隨著臉部肌肉的拉伸,那道蜈蚣狀的巨大傷疤褶皺起來,顯得有些滲人。他也不等妖術師發問,自顧自的輕聲道出了一個人名。
“那個女人就是:波雅·漢庫克。”
“海賊女帝?”夏洛克微微一怔,這事情變得更加複雜有趣了。
(真想不到,她這個七武海當年居然會是我姐姐的同伴……)
妖術師可以肯定的是,他那位夢想成為海賊王的姐姐絕對不會對王下七武海這一身份感到半點興趣。而且據夏洛克的了解,九蛇海賊團的大本營九蛇島是位於偉大航路前半段的無風帶,距離新世界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換句話說,女帝她應該是在脫離了銀發的海賊團後,回到九蛇島當皇帝,接著接受了世界政府的召集,成為了王下七武海。
那麽問題來了,那位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而離開呢?
(她們之間發生了些什麽事情呢???)
夏洛克的腦海中頓時閃現過無數種可能,但是由於情報太少所以無法推理出一個靠譜點的答案。而且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冥冥之中某眼鏡竟是有種莫名奇妙的預感:
這件事跟他本人脫不開關系……
“我知道的東西就這麽多,如果你想知道更多有關銀發的消息,在偉大航路前半段你最好去拜訪先那位女兒國的皇帝。”
克洛克達爾輕笑一聲:“沒準在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那些亞馬遜女戰士能夠對你網開一面。”
(海賊女帝,女兒國,九蛇島……看來有機會卻是得去一趟啊。)
在心裡默默地做出了一個讓不久後的將來的自己大為後悔的坑爹決定後,夏洛克輕輕推了推眼鏡,隨後衝著牢房中的沙鱷魚微微欠身,優雅的施了一禮道:
“非常感謝您提供的情報,鱷魚先生。”
“哼,你沒必要謝我,薩薩裡安。”
輕哼一聲,克洛克達爾很是傲嬌的將頭一歪:“我剛才之所以會跟你廢這麽多話,不過是看在銀發的面子上而已。”
雖然是個陰險狡詐的凶惡海賊,但不得不說的是,沙鱷魚在某些事情上還是很有自己的一套原則的。
(面子?呵呵,看來麗莎娜的面子還挺管用的嘛。)
夏洛克微微一笑,他上下打量了下克洛克達爾,疑惑道:“不過話說回來,沙鱷魚,你難道就不希望我把你放出來嗎?”
本來妖術師還想以放沙鱷魚出來為籌碼來使其開口,但沒想到後者居然會如此的配合,這著實讓某眼鏡感到有些詫異。
“還是說,你早就料到你的屬下會來救你?”
“哼!開什麽玩笑,你覺得我會是願意接受敵人施舍的海賊嗎?”沙鱷魚閉上眼睛,一臉倨傲的神色。
這就是克洛克達爾這位梟雄的堅持與驕傲,比起被敵人救助,沙鱷魚他寧願被送往推進城。而且現在這片海洋在他的眼中,實在是過於無趣了。
“至於我的那些屬下, 我可從來都沒相信過他們。從始至終,我相信的就僅僅只有我自……”
話還沒說完,克洛克達爾突然意識到夏洛克後半句所表達的意思,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很是精彩,連帶著那道橫跨臉頰的傷疤都變得滑稽起來。
“進入這座海軍要塞的可不僅僅只有我們草帽一夥兒人哦。我在隱身潛入這座監獄的路上可是看見了幾位十分熟悉的面孔呢。”
夏洛克輕輕推了推眼鏡,通透的鏡片在這間昏暗的石室中反射出兩道驚豔的白光。
“我想他們應該不會也是不小心誤入的那巴隆吧。”
而就仿佛是為了印證妖術師的話語似得,某眼鏡話音剛落,沙鱷魚與夏洛克便先後感知到了數道或熟悉或陌生的氣息,正在向著這邊快速接近中……
“……”克洛克達爾臉上的表情愈發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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