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鴉少將“審問”某個被五花大綁的長鼻子的同時,妖術師也同樣在審問某個被五花大綁的女海軍。
而很值得一提的就是,這兩位身上繩子的捆綁方式極為不同……
G-8要塞,一間極其昏暗的儲藏室內。
“嗚~~嗚~~”處於龜甲縛狀態的藍發女海軍由於被堵住了嘴巴,所以只能發出幾聲羞憤的低吟,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某個一臉淡定的眼鏡男,眼角隱隱有淚光閃過。
即使隔著幾層衣服,但那精致美麗的繩藝卻依舊將達斯琪胸前的豐滿與後邊的挺翹完美凸顯了出來。還真別說,這個天然呆女劍士身材還是很有料的。
“那個,夏洛克,你能跟給我個解釋嗎?”
伸手指著達斯琪身上那極其羞恥的繩藝,娜美的臉頰微微泛紅:“你……你為何要用這種方式把她綁起來啊?”
“哦,你說這個啊,這是我小時候從一本書上學習到的。書上說,這種捆綁方式不但結實,而且拘束感與疼痛感都相對較小,還能使身體血液加速流動,用在身體相對嬌弱的女性身上再適合不過了。”
“而且……”
瞥了眼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同時一臉潮紅的女海軍,夏洛克輕輕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的淡然道:“……這種繩藝還是十分具有觀賞性的,不是嗎?”
(你小時候究竟是看的什麽書啊?!)X2娜美與達斯琪聽罷在心裡不約而同的吐槽道。
“說起來,你當初在阿拉巴斯坦的時候是把羅賓捉起來過吧?難不成……”
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橙發航海士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她現在總算明白,當初那個充滿知性的女考古學家剛剛入夥時為何會對夏洛克有股莫名的敵意了。
講真,即使當初羅賓一上來就要拗斷某眼鏡的脖子,娜美都不會覺得奇怪。
而更讓航海士小姐感到驚奇的是,她發動“對夏洛克見聞色”盯著妖術師的眼睛看了好久,卻沒有看出絲毫桃色的思想。這說明某眼鏡真的只是單純的覺得這種捆綁方式非常的實用,同時觀賞性十足。
(不是吧,你難道就不覺得這種捆綁方式非常……非常“內個”嗎?)
娜美的臉頰有些發燙,雖然之前她在給夏洛克“發福利”時就有過這種感覺,但這次娜美無比的確定,夏洛克的確在某些“奇奇怪怪”的方面遲鈍的跟他們的呆貨船長有的一拚。
不再去管正暗自肺腑些什麽的航海士小姐,夏洛克緩緩走向了達斯琪,低下身子。
“嗚~!嗚~!嗚~!”
藍發女海軍見狀掙扎的更加劇烈了,但是這在四重鏡像融合後的魔繩面前根本沒有絲毫作用,急的她眼淚瞬間奪眶而出,那梨花帶雨的看的娜美都有些不忍心了。
“真是的,你可是海軍啊,怎麽能哭鼻子呢?”
妖術師微笑著伸手輕輕摸了摸達斯琪那頭柔順的藍發,緩聲安慰道:“安心,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他的聲音很輕,動作很柔,那感覺就像是一位慈愛的神父正在安撫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小野貓,讓旁人的心神不由為之傾倒,為之融化。
“……”
仿佛夏洛克話語真的蘊含著某種魔力,達斯琪感受著頭頂上那隻充滿熱力的大手,臉上的表情緩緩平靜了下來,同時身體也停止了掙扎。
(我去,這就所謂的“摸頭殺”嗎?這效果也太顯著了吧。)站在旁邊的娜美一臉驚愕。
“很好。”
夏洛克的鏡片反射出兩道白光,他收起手,繼續道:“你就是白獵人身邊的達斯琪上士吧,
真是幸會。“聞言達斯琪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即她猛然間意識到這個戴眼鏡的混蛋可是將她拐到這裡玩羞恥play的罪魁禍首,原本迷茫的眼神立馬變得犀利起來。
“現在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可以選擇回答與不回答。”
夏洛克卻是完全無視了達斯琪那充滿怨念的凝視,反而極其淡定的推了推眼鏡,很是直白的說道:
“如果你同意的話,就眨眨眼睛。如果反對的話,就不要眨眼。”
“哼……”輕哼一聲,藍發女海軍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她故意一雙大眼睛睜的老大,無聲的表達出她堅定的立場。
“哪裡有你這麽審問的啊~”娜美見狀有些無語低聲吐槽了一句:“還居然帶商量的,你這又不是做生意,再說她怎麽可能同意呢?”
夏洛克沒有回答,他那雙沒有包含絲毫雜質的黑眸與女海軍對視了一會兒,輕輕點了點頭。
“很好,那麽我就開始提問了。”
“羅羅諾亞·索隆應該是被你們捉住了,那他是被白獵人-斯摩格上校捉住的嗎?”
“是,或者不是?”
見沒有得到答覆,夏洛克平靜的重複了下那兩個選項,然而達斯琪卻依舊只是瞪著一雙大眼睛盯著他,沒有絲毫的反應。於是某眼鏡便沉吟了一會兒,繼續道:
“原來如此,不是白獵人,而且他還不在這裡,呵呵,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
“……”達斯琪臉色微變。
一旁的娜美更加迷糊了,這個結果你是怎麽得出來的?而且你明明問的是與不是,怎麽還能額外判斷出斯摩格在不在這裡呢?
(不過,莫非夏洛克是“蒙”對了?)航海士小姐看了看女海軍臉上表情的變化,心中隱隱有了一個不是很切合實際的猜想。
“那麽捉住索隆的海軍我之前見過嗎?是男是女?”
“我見沒見過?是男是女?”夏洛克再度重複了下選項。
這次達斯琪卻沒有之前所表現的那麽從容了,而是有些心虛的將目光偏轉,故意不與妖術師對視。
“性格古怪的女海軍嗎?”夏洛克眼中閃過一道詫異之色:“古怪?好吧,我似乎知道你指的是哪位了……”
(他是在依靠微表情來進行判斷的嗎?)望著自言自語的妖術師,娜美與達斯琪的目光愈發詫異了,其中達斯琪眼中更是夾雜著一絲驚恐。
(好吧,那麽我就保持一幅撲克臉,看你該如何……)
“對了,這座要塞裡似乎還關押著一位大人物,你知不知……阿拉巴斯坦!”夏洛克很是突兀的大聲接了一句。
本來做足準備應付某眼鏡第二次重複提問的達斯琪沒想到前者居然會不按照套路出牌,原本臉上緊繃的撲克臉頓時露出了破綻。
“很好,事情向著最有趣的方向發展了。”得到答案的夏洛克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個……這個家夥……)被智商碾壓的女海軍氣的用力的咬了咬嘴裡的布團,並極其憤慨的望向妖術師。
“我猜,這座要塞裡應該是來了一位海軍本部的將領。”
回憶起之前在外看到的那些與本地海軍士兵穿著完全不同的清道夫小隊,夏洛克思考了一會兒後,再度提問道:
“你應該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吧?A,B,C,D,E……”
沒等達斯琪作何反應,妖術師接下來竟是自顧自從A順著字母表一個個往下快速的讀了出來,這一異常的舉動頓時將娜美與達斯琪搞懵逼了。
“F?Fr?Fred?弗雷德?他什麽軍銜?少將?……弗雷德少將嗎?”
然而再接下來,夏洛克的回答卻是讓臉色都已經漸漸凝重的女海軍一下感到了徹骨的冰冷,就像自己是被脫光了衣服孤立裡在凜冽寒風中似得,沒有絲毫的秘密可言。
(他做了什麽?!他到底對我做了什麽!?)達斯琪極度驚恐的望著妖術師,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盯著後者鏡片下那雙古井不波的眼睛,這位天然呆眼鏡娘突然有種發自內心恐懼,以前無論面對多麽凶惡的海賊都絕不退縮的女海軍這回頭一次有了股撒腿就跑的衝動。
這一切看似很是邪乎,但其實沒那麽複雜。
催眠高手在通過察言觀色與對方眼珠、眉頭、表情等細節,就判斷出對方內心所想。
夏洛克他經商多年所訓練出的那股透過現象直至本源的敏銳本就遠超常人,而在覺醒了見聞色霸氣後,他更是能夠通過捕捉對方的情緒波動直接進行判斷!
別說是早就被身上那羞恥的繩藝搞得心神不寧的天然呆女海軍,就算是經過專門訓練的政府情報人員,那內心的隱晦情緒波動也完全無法逃過見聞色霸氣的感知。
而夏洛克再通過他那直至本質的強大洞悉力與對已知情報的分析,就能輕松推理出正確的答案。
“那麽,這位弗雷德少將的實力如何?有沒有果實能力?”夏洛克的審問仍在繼續。
……
……
(夏洛克……他難道會讀心術嗎?)
娜美靜靜地看著妖術師這自問自答如獨角戲般的奇葩審問,她突然理解為何夏洛克每次套弄情報時都會象征性的問一句“你可以選擇回答或者不回答了。”
選擇回答:可以,我正好省事了。
選擇不回答:沒問題,反正我會自己找到答案的。
二者之間的區別,僅僅只是時間問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