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站的是楊秀,獨自一人開著新買的車過來的,一身收腰職業西裝將整個人的氣質又提升了不少。 此時的楊秀和最初陳舟聘用的那個鄉鎮女孩兒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無論是從形象上還是言談舉止上,都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舉手投足間盡是自信,讓陳舟都是眼前一亮。
宏圖調料在陳舟看來投資並不算多,陸陸續續的加在一起不過百來萬,但是在清河鎮這個偏遠鄉鎮上卻是個規模‘極大’的廠子,是鎮政府引以為傲的招商政績,所以作為平時處理對外事務的楊秀自然也是水漲船高,變成了和鎮領導平起平坐的人物氣質變化在所難免。
“陳總好!”楊秀看見陳舟立刻迎了過來,微笑中帶著尊敬的打了個招呼。
“乾得不錯1”陳舟點點頭誇獎了一句,立刻讓楊秀喜上眉梢。
這段時間楊秀沒少從劉福貴的手裡奪權,雖然劉福貴並沒有什麽舉動,而且她也是為了廠子的發展,但是她也有些害怕劉福貴會在陳舟耳邊告她的小狀,怎麽說劉福貴都是陳舟欽定的一把手。
這次陳舟來考察楊秀就有些忐忑,她的一身光環都是陳舟給她的,只要陳舟一聲令下她就會再次變成那個打小工的平庸女孩兒,所以她非常在意陳舟的態度,此時此刻見陳舟對她的工作表示認可,頓時覺得空氣都變得新鮮了起來。
“我們先回廠裡麽?”楊秀知道陳舟此次來主要目的是要考察月香草的人工種植基地,所以上車後詢問了一句。
“先去看看農大專家搞的試驗田,正好路上你和我說說這段時間以來廠裡面發生的事情。”陳舟心裡急切,便吩咐楊秀直奔霧山腳下的實驗基地,等看完人工種植的月香草再回調料廠不遲。
楊秀點點沒有說話,直接把車開上了前往實驗基地的路,這麽長時間了她也已經知道這個熒光草就是老陳記熟食的調味料之一,老板重視也是理所應該,而且這個基地的成功也昭示這宏圖調料廠的位置穩定,不會被轉移到別處了。
從縣城火車站到實驗基地有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路程,楊秀邊開車邊給陳舟解說這一年多的人和事,讓陳舟對調料廠這邊的事情有了更直觀的認識。
其中重點有兩條,一條是實驗基地的打造引起了霧山周圍百姓,特別是放牛村村民的強烈抵製,怕人工種植一旦開展,調料廠就不會再收購野生的熒光草,導致他們少了一項重要的經濟收入。
說道這一條的時候楊秀稍稍表示了一下對劉福貴的怨言,認為劉福貴太重視鄉情而不顧廠裡的利益,一度消極對待人工種植試驗的事情,而且對幾個在實驗基地搗鬼的放牛村村民也沒有嚴肅處理。
這一點陳舟在以前楊秀的報告中就了解到了,不過他不可能只聽楊秀的一面之詞,所以這次前來也是要調查一下事情是不是像對方說的那樣,如果是真的話,劉福貴真的就不適合做這個調料廠的廠長了。
雖然人工種植基地的開展肯定會對野生熒光草減少依賴,減少當地村民的收入,但他做的畢竟是企業而不是慈善機構,不可能處處為他人著想的。
楊秀說的第二個重點就是調料廠準備包裝品牌,將研製出來的幾種調味料打入市場的事情。
據楊秀所說,她們一共研製出來的好幾種常用的調味料,包括火鍋底料蘸料、燒烤料、麻辣香鍋料以及辣椒醬等等,味道都十分鮮美,已經在小范圍內試驗過了,都表示味道不錯。
不過想要做出成品銷售就得進行宣傳,而且還得組建銷售渠道和擴大生產線等等,廠裡現有資金支撐不下來,希望總公司也就是陳舟能夠撥一筆資金下來。
對這個提議陳舟沒有當場表態,事情行與不行還得仔細考察一番才行,生意做得越大就越要謹慎行事,需要專業的團隊進行市場調研,不能拍腦門兒辦事。
不過這事情之前楊秀就給他打電話申報過,所以他也讓老陳記方面的市場調研部幫助考察了,已經有調研人員來這裡取回了調味料的樣品,並且在川省周圍進行調查,調研結果估計也快出來了。
實驗基地就在放牛村不遠的霧山腳下,一塊相對平整的區域,大約三畝左右。這裡原本是開荒地,總面積足有五十余畝,屬於放牛村幾個村民家所有。
當時農大專家認為這裡的土質符合熒光草的生長需要,並且當時培植要點基本已經掌握,便讓楊秀將這片地承全包了下來,反正培植成本也不高,一旦這麽大一片全部培植成功,老陳記原料短缺問題頓時迎刃而解。
除了這片地外,整個霧山這一邊山腳都沒有太平整的土地了,距離霧山太遠的話氣候環境則會發生變化,不適合熒光草的栽培。
而霧山的另一面山腳就是其他縣市的管轄范圍,距離調料廠太遠且交通不便,除非調料廠遷移,否則管理和運輸都是個問題。
而楊秀所說的劉福貴消極怠工,就是指承包這塊的時候村民得知是要建立熒光草試驗田,不願意把地租給廠裡。而劉福貴沒有積極的代表廠裡和村民協商,導致廠裡花了極高的價錢才從一個賭鬼村民手裡租到了這麽一小塊試驗基地,否則現在成熟的熒光草就不會只有這麽點兒,而是足足五十畝了!
這個問題之前楊秀也在報告中和他說過,但是他當時並沒有太重視,因為他當時根本就沒有認為熒光草的種植能夠一次成功,所以也就沒有過來親自監督,認為有三畝左右的試驗田就不少了。
可是電話中聽到的信息遠遠沒有親自看見來的強烈,此刻遠遠地看到一大片莊稼邊緣的熒光草試驗田,裡面的熒光草長勢喜人,基本上趨於成熟,如果這麽大一片荒地都是種植基地的話,那麽擴張加盟店的想法馬上就可以實施了,而且連醬骨城計劃都可以立刻上馬!
熒光草的生長周期是四個月左右,這個時候再種顯然是不行了,下次收獲就得過年夏天,無形中讓他少了一年的‘收成’,粗略估計都得損失百萬以上,甚至更多。
“劉福貴是怎麽想的?不會還抱著吃大鍋飯那個年代的想法呢吧?”不知不覺的,陳舟對劉福貴的印象又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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