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麽辦啊?”
一間豪華的房屋內,三四個中年男子聚在一起喝茶,還有一個風姿卓越的少婦伺候著茶局,不過每次倒完水後都坐在一個略有些禿頂的男人身邊。除了這幾人外還有一個年輕的男子坐在次位,看樣子似乎和這些中年男子不是一個圈兒裡的。
“哼,現在的人有了些小小的成績就目空一切,這次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的,我胡三廣的兒子竟然在春江被人打斷了胳膊,我要是不拿出點態度來恐怕春江都忘了有我這麽一號人了!”禿頂男人語氣很淡,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帶著森森殺氣,讓旁邊的幾個男子都神色一凜,知道這位曾經的春江大佬是動了真怒。
那個年輕男子卻只是眉頭微微動了一下,默默地拿起茶杯啜了一口,沒有什麽其他的表情。
“咳咳,老胡,那個姓陳的小子似乎也有些來頭,就現在來看那個趙家的趙國棟就和他關系不一般,為了他竟然違規動用權力將人從凌天分局提到了市局,並且無視省廳領導的命令,讓那個姓陳的取保候審了,我看這件事情咱們的好好斟酌一下,不要冒失行動。”
“老張你什麽意思,是想讓我姓胡的打退堂鼓?呵呵,一個小小的市局副局長還不至於把你嚇成這樣吧,你要是害怕的話就不要在這兒了,趕緊回家看孩子去吧!”聽到這位張姓男子的話頭胡三廣頓時怒氣滿面,語氣不善的說道。
“老胡你不要激動,我們這絕對是和你站在一起的,你家胡剛那小子被打斷了胳膊自然是不能就這麽算了的,不過你究竟想要做到什麽程度總的有個章程吧,是打是殺還是怎麽的,得讓我們知道清楚你的想法啊!”另一個背頭男子見氣氛不太對,急忙出言緩和,說完之後還看了看一邊老神在在的自顧喝茶的那個年輕人。
“也沒什麽,我胡三廣不缺錢也不缺東西。也沒有將那姓陳的怎麽樣的意思,年輕人嘛,一時衝動動起手來也是正常的,咱們也從年青的時候過來過。都明白。不過我胡三廣在春江這麽多年,還沒有誰敢在我這頭上動土的,我就是要一個面子,只要那姓陳的在我面前磕頭認個錯,說一聲我錯了。那我胡三廣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將這件事情揭過去,算是給了你沈賢侄的面子。”胡三廣說到這裡便不在吱聲,而是把目光看向了依舊在喝茶的年輕人,如果陳舟在這裡就會認出這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沈碧晨的弟弟沈浩然!
“呵呵,胡叔叔你可不要看我,我真不是給那陳舟來做說客的,你老想怎麽辦就怎麽辦,這件事情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雖然那個陳舟和我老姐合作開了一家公司。但是那也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並沒有太深的過往,所以您做事不用考慮到我這一邊。”沈浩然看到胡三廣注視的目光,頓時搖了搖頭表明自己的態度。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沈浩然心裡卻是一直暗暗無語,他來這裡還真就是受到了他老姐的命令來探查虛實的,他和這個胡三廣之間有一些業務往來,沈氏集團和對方的松深地產也有一定的關系,所以兩人之間倒是比較熟悉。
他老姐知道了陳舟的事情後立刻就坐不住了,他們作為春江的本地戶自然知道這個胡三廣是個什麽類型的人,那可是心黑手狠黑白通吃的半個江湖人。曾經在春江也是道上一個人物,手上的財富有一大半都是帶著鮮血的。只不過後來因為自己的漂亮妹妹嫁給了當時還是春江市的一個主要領導後,這才進軍地產界轉型成為了一個正經的商人。
但是春江人都知道,這個胡三廣雖然洗白上岸了。但是手裡依舊掌握著一大票的亡命之徒,沈碧晨不害怕陳舟和這個胡三廣鬥,就怕胡三廣下黑手,那樣的話陳舟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
老姐的命令沈浩然不敢不從,但是他也好奇陳舟有什麽樣的實力,所以他乾脆就來了一手暗度陳倉。答應幫老姐忙之後卻什麽也不做,靜靜地看熱鬧,相信以這個胡三廣的實力,一定能夠將那個陳舟所有的底牌都給*出來的,他倒要看看敢不把他老姐放到眼裡的人究竟是個什麽人物。
沈浩然的話讓旁邊的幾個中年男子都是一愣,胡三廣也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流露出淡淡的笑意說道:“既然沈賢侄無意摻和此事,那是再好不過了,否則我姓胡的倒是不好駁了你沈賢侄的面子,這樣一來我可就不管那些什麽牛鬼蛇神,必須要給我的兒子討回一個公道來!”
胡三廣說的是義正辭嚴,讓在場幾人包括沈浩然在內的人都心裡暗暗撇嘴,心說就你那個兒子還好意思說討公道三個字?要是討公道的話,這些年被你那個兒子欺負的人都能把你們胡家給淹了。
心裡腹誹但是幾人的臉上卻都帶著附和的神態,只有沈浩然一言不發的仍舊淡然的喝茶,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麽。
“怎麽樣,胡漢三那個老家夥怎麽說?“沈浩然一出茶樓就接到了沈碧晨的電話,電話中沈碧晨的關切之意十分明顯。
沈浩然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忍不住出言吐槽道:“我說老姐,那個陳舟都把你給始亂終棄了,你還這麽關心他幹什麽啊,我說就讓這個胡三廣好好的收拾一下他,讓他知道一下做人不要裝的太過了。”
“我說你哪兒來的那麽多廢話,我自己的事情我還不知道怎麽辦,你快給我說說那個胡漢三怎麽說的,那老家夥想怎麽樣?”沈碧晨展露出了彪悍的一面,讓沈浩然全沒了脾氣,知道自己老姐是真掉在陳舟那小子手裡了。堂堂沈氏集團的大小姐,全國聞名的大明星,竟然上趕著一個毫無背景的毛頭小子,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小子吃乾抹淨之後竟然玩起了躲貓貓,不和自己老姐見面了!
沈浩然得知到這個消息後幾乎沒把肺給氣炸了,但是他老姐的脾氣他是知道的。這件事情他根本沒有發言權,而且還不敢和家裡說,那樣的話他老姐非得把他給恨死不可。所以他只能裝作不知道,心裡面的煎熬可想而知。這才有了將陳舟約出來見一面的想法,見面之後雖然對陳舟的看法有所改觀,但是依舊覺得這個人配不上他老姐,更不值得他老姐用真心去對待。
沈浩然能夠在春江二代圈子裡面站在頂端的位置,處事風格絕不是如他長相那般幼稚。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心機深沉,處事老練的人物,比之其父也不遑多讓。這也是胡三廣在見到沈浩然的時候給與了一定重視的原因,在得知沈浩然無意於幫助陳舟說話後便立刻決定對陳舟動手。
“我說老姐,這回那個姓陳的小子恐怕有麻煩了,胡漢三可是動了真格的,非要讓陳舟給他跪下磕頭認錯才行,別的什麽辦法都沒用,我看這次的事情是不能善了了,你告訴那個姓陳的這段時間還是不要隨便外出了。胡漢三可是養著一票亡命徒,可別弄出什麽事兒來。”沈浩然‘十分鄭重’的和沈碧晨說著,心中卻是暗爽,心想你姓陳的不是牛麽,這下看你怎麽破這個局。
“那胡漢三真是這麽說的?這老家夥挺橫啊,還以為現在是他當年的那個時候呢,哼!”沈碧晨怒氣衝衝的冷哼了一聲,然後就掛斷了電話,然沈浩然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女人是沒救了。對一個已經有了未婚妻的男人還這麽死心塌地,真是讓人無語啊!
除了沈碧晨以外,藍光、柴山、朱潔等消息靈通的人都給陳舟打過來電話尋味情況,不過態度卻大相徑庭。藍光和柴山得知胡三廣的態度後都表示陳舟盡量私下將恩怨化解掉。雖然不至於達到下跪磕頭的程度,但是花些錢找找人消災總是需要的,和對方硬磕不是明智之舉。
但是朱潔的態度卻不一樣,這女人也是強橫慣了,得知矛盾產生的原委後立即和陳舟說必須將那個胡少給弄服了,還說他下手太輕。這樣的人渣就應該一棒子打死,讓他永遠都無法再次站起來,要是那個老的不知好歹的話,也一並打死就是。
聽了朱潔的話陳舟不禁哆嗦了一下,這樣的女人誰要是惹到的話恐怕一輩子都別想消停了,誰要是娶了她可有享不盡的那啥那啥了。
胡三廣的狠話放出來,得到風聲的也不過就是春江上流圈子的有限人士,像杜鵑張俊成他們是不知道的,所以集團的運行依舊正常,除了三門地產那邊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打壓外,其他完全沒有任何影響。
到了陳舟和胡三廣這個高度,一般的小手段都不起什麽作用了,胡三廣之所以敢放話出來除了他有一個當省委副書記的‘妹夫’外,主要是因為他有著黑道的背景,他想用來對付陳舟的手段也就是這些道上的手段,商業上的打壓根本沒想過。
不過陳舟偏偏最不怕的就是這些暴力的東西,現在他的自身武力已經達到了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可以這麽說,再從北極回來後他的實力是與日俱增,一般的子彈估計都奈何不了他,只要不是一大群人拿著重型武器,在他面前就是送菜。
這段時間以來,陳舟迷戀上了體內的冰寒內力,每日都沉醉在其中,幾乎是足不出戶的修煉並開發這些內力的新用法,已經被他琢磨出好幾樣奇異之處,這就更加導致他的興趣盎然。
李根寶的事情並沒有陳舟預想的那麽麻煩,胡三廣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可以說仇恨都被他一個人吸引了,李根寶那邊反倒沒人去關注,在一番周旋之下幾人被定性為了輕度的防衛過當,處以拘留十五日的處罰。
這樣的處罰對於李根寶等人來說基本上等於沒有,他們也不是公職人員,不怕留下什麽汙點,反倒是陳舟給了一大筆的‘安慰獎勵’,幾人都十分的高興,在拘留所裡面還小小的慶祝了一下。
當然有了胡三廣的出手,胡少毆打葉卓三人的事情也不了了之,這一點陳舟也表面上也沒有較真兒,他也不打算用官方和法律的手段來收拾這個人渣了,那樣的話起不到懲戒的效果,他也和胡三廣一樣,打算以暴製暴,讓那個胡少永遠提不起膽量來再為非作歹。
陳舟閉門修煉不處理外界事物,胡三廣在醞釀著大動作,這次事件的當事雙方出院的出院,上學的上學,一時間事情就像是沒有發生一樣平靜了下來。
不過依然有很多人在關注著陳舟和胡三廣的動作,其中最為上心的就是沈浩然,他可是還等著這兩人掐起來他好從中看一看陳舟的底牌呢,沒想到這兩人就這麽偃旗息鼓了,典型的雷聲大雨點小嘛!
但是沈浩然有耐心,他不著急,因為他知道在這平靜的湖面下壓製著怎樣的巨大浪潮,兩人壓製積累的越深,爆發起來就會越猛烈,這兩人一個是把面子看的比什麽都重的老一輩大佬,一個是傳奇崛起的草根狠人,這一旦碰撞起來就是火星撞地球啊!
“走!”
陳舟手中寒光一閃,一片光亮亮的東西就瞬間從手中激s而出,下一刻就見五十米外的一塊紅磚應聲而碎,一張硬質的名片跟隨著碎磚塊飄落到地面,上面陳舟兩個燙金大字反s出耀眼的光芒。
“不錯,看來這個變異之後的內力果然非同一般,也不知道那極光變化的綠芒是什麽東西,竟然能夠引發如此奇妙的變化,自己這算不算是變成一個異能者了?”陳舟看著遠處的碎磚,再看看自己的手,滿意的喃喃自語道。未完待續。啟用新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