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房間裡陷入了詭異的靜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墨晟澤身上。
只見他緩緩抬起頭,漫不經心的目光落在蘇舞身上,隨即勾起嘴角道:“就她了。”
靜寂,又是一陣難言的靜寂。
扎克猛地醒過神來,發出哈哈的艱澀笑聲,“墨……墨大少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說著,他猛地推了蘇舞一把,將她推到墨晟澤身邊,“墨大少如此賞識你,還不快點給墨大少敬酒。”
蘇舞趔趄著往前衝了幾步,在幾乎要撞到墨晟澤懷裡時,才勉強停住腳步。
她不敢抬頭,只怕墨晟澤一看到自己的眼睛就發覺異樣,隻得低垂著腦袋,將扎克遞過來的酒杯緩緩舉起。
可是還不等她說什麽,墨晟澤卻已經一把拿過她手裡的杯子,仰頭一飲而盡。
隨即,不等其他人反應,他轉身冷冷道:“把人送到我房間來。”
說完,他再沒有看任何人一眼,大踏步離開了聚會大廳。
扎克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覺得忐忑不安,誠惶誠恐。
不過,當扎克的目光落在蘇舞和那杯空掉的酒上,心中忍不住一陣激動。
“來人,快把她送到墨大少的房間!”扎克一邊招手,一邊湊近蘇舞身邊,聲音陰沉沉道,“別忘了你和那位大人的約定,如果你能把事情辦成,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如果你辦不成……那貝拉爾的村民可就都……”
扎克用那隻肥胖的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見蘇舞垂下頭,才滿意地露出笑容。
很快,就有兩個人押著蘇舞往墨晟澤的房間中。
蘇舞一路被迫走著,隻覺得心亂如麻,墨晟澤招她過去,到底是認出了她,還是純粹把她當普通的舞娘?
她到底該不該去見墨晟澤?兩人正面相對,他可能會認不出自己嗎?
不!絕對不行!
蘇舞一咬牙,再也顧不上貝拉爾村的村民和陳安了。
她的無聲無息的抬起,一個漂亮的襲擊,讓原本押著她的保安瞬間昏迷倒地。
蘇舞扯下臉上薄薄的面紗,打量了一下四周,確認沒人,轉身迅速朝著來路跑去。
可是,蘇舞剛跑出幾步,卻陡然感受到一股強大而熾熱的力量。
整個身體瞬間騰空而起,將她死死禁錮在窄小的方寸之內,無法逃脫,也無法掙扎。
蘇舞的瞳孔微微睜大,眼前很快出現一張熟悉的臉,還有那雙如野獸般牢牢攫住他的赤紅豎瞳。
墨晟澤——!!!
蘇舞倒吸了一口涼氣,想要去操縱塞琉古斯,下一刻手腕就被人牢牢扣住,再也無法做出任何反抗。
墨晟澤抱著她,隨手推開旁邊的一扇門,走了進去。
門關上的瞬間,蘇舞一個掙扎從他懷裡跳下來,可是,雙腳剛落地,身體就被狠狠按在牆上。
緊接著,炙熱、狂暴,像是要將她徹底撕碎吞噬的吻就落了下來。
蘇舞隻覺得身體裡像被點燃了一團火焰,灼熱、滾燙,讓她的血液都要融化,呼吸無以為繼。
一吻結束,蘇舞劇烈喘息,臉色因為恐懼而顯得有些蒼白。
有一瞬間,她真的覺得,自己會被墨晟澤撕碎了連皮帶骨一起吞下去。
那種切身的暴怒與殺意,實在太過真切,讓她沒有辦法不恐懼驚惶。
墨晟澤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柔嫩的臉頰,垂首在她耳邊啞聲道:“蘇舞,我說過,你逃不掉的。天涯海角,碧落黃泉,我都會把你追回來,你永遠都不可能逃出我的掌心!”
蘇舞後背緊緊貼著牆壁,終於抬起頭面對這個讓她思念,也讓她恐懼的男人。
墨晟澤的臉色卻是很不好,唇色都泛著淡淡的暗紫,身上更是散發出濃重的血腥味。
可是,這個男人似乎對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在乎,他的眼中燃燒著灼灼的火焰,隻清晰地滿滿的映照著自己一人的身影。
蘇舞微微垂下眼簾,“你怎麽找到我的?”
是的,是找到,而不是認出!
到這一刻,蘇舞已經肯定,墨晟澤莫名來到費南澤,是因為知道了她的蹤跡。
而偏偏她又正好陰差陽錯成了墨一陰謀的棋子,竟然就這麽撞到墨晟澤面前來。
墨晟澤忽然發出一聲低低的冷笑,粗糙灼熱的手掌慢慢從她的腰腹側探進去,按在她柔嫩的皮膚上。
蘇舞隻感覺一陣要將她靈魂焚燒般的火熱從他碰觸的地方,流竄到全身。
“唔——”低低的呻吟從口中溢出,帶著甜膩的沙啞,蘇舞悚然一驚,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墨晟澤湊近她耳邊,幽幽道:“知道我為什麽能找到你嗎?因為你體內的附屬異獸基因,馬上要讓你進入三個月一次的發~情期。除了我,沒有人能讓你解脫,如果不在我身邊,你將會欲~火~焚~身,痛苦欲狂!”
“你——!!”蘇舞雙目微微泛紅,狠狠地瞪著他,心中充滿了無邊的憤恨與怒意,“墨晟澤,你到底還要多無恥,你是想要把我逼死才肯善罷甘休嘛!!”
墨晟澤手上猛一用力, 蘇舞身上原本就暴露的舞娘服頓時四分五裂,露出晶瑩的身體。
他啞聲道:“我說過,蘇舞,就算死,你也只能跟我一起下地獄!”
蘇舞的眼角溢出點點淚珠,可是體內的熱潮卻洶湧著在體內翻騰,讓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反應,無法抑製自己對墨晟澤的渴望。
當初那一個月的折磨與懲罰,根本不是聽從墨晟澤的指令那麽簡單。
墨九在自己身體裡植入的,更是一個鎖鏈,一個讓自己一輩子都無法逃離墨晟澤魔掌的枷鎖。從此以後,自己就如染上了毒癮一般,永遠難以逃脫。
身體炙熱、情動,可是心卻那麽冰涼,連眼淚也仿佛帶了鹹澀的濕冷。
墨晟澤把蘇舞壓在柔軟的羊絨地毯上,一點點佔有她,一點點將她的尊嚴和堅持撕碎,讓她成為自己的所有物。
可是,當看到蘇舞眼角的淚水,墨晟澤的心口還是一陣劇烈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