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晟澤狠狠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不為什麽,我願意!我願意寵著她,願意慣著她,願意讓她跟我撒嬌鬧脾氣,你管得著嗎?”
明明是冷笑著的某人,墨綠的眼眸中卻流瀉出滿是得意的寵溺與愛戀。那明亮的光澤,灼熱而璀璨,簡直要閃瞎人的鈦合金狗眼。
宋光霽突然不知道該說這位表弟是聰明還是蠢……要說他愛和老婆耍花腔,自己還真管不著,可是你們耍花腔能別殃及旁人嗎?
“咳……”宋光霽假咳一聲,半晌才忍著笑緩緩道:“所以,你半夜被趕出房間,還衝了半個小時冷水,就是因為你願意慣著她?”
墨晟澤的臉色陡然一黑,眼前仿佛又閃現女孩緋紅的臉頰水潤的明眸,柔嫩的肌膚在手下那樣細膩,就仿佛要融化一般。
原本已經平息下去的怒火再度蠢蠢欲動,禁欲四個月,果然連墨大少的忍功都hold不住。
宋光霽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笑聲沒停,反而越演越烈,根本停不下來。
墨晟澤很少見這個腹黑深沉的表哥真正開懷大笑,還是笑得這麽前仰後合的,要不是被嘲笑的是自己,連他都忍不住要震驚下。
宋光霽笑夠了,才三兩口啃掉蘋果,隨手一甩,將果核丟進垃圾桶中。
“晟澤,你是真的認為,你這麽慣著蘇舞,她心裡是高興的?”
墨晟澤一個凌厲的眼刀狠狠甩過去。
宋光霽忍不住又笑咳了一下,才繼續道:“我說表弟,你向來很少跟女孩子相處,難道不知道,女人很多時候都是口是心非的,尤其是面對喜歡的人時。”
墨晟澤皺眉:“你什麽意思?”
“意思是,我們不如打個賭。”宋光霽一邊笑,一邊起身,撣了撣衣角,雲淡風輕道,“你今晚不是被蘇舞踢下床了嗎?她不許,你就真的乖乖出來衝涼水澡了?”
墨晟澤臉色一沉,滿臉陰沉憤怒,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傷人!
宋光霽卻好像絲毫沒有察覺,依舊悠然道:“我賭你今晚不回去床上,蘇舞會更生氣。相反的,你若是稍微強勢點,哪怕有些折騰磨合,最終也會是皆大歡喜的結局。難道你沒聽說過,夫妻就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的嗎?”
說完,也不等墨晟澤反應,就已經施施然往二樓走去——回自己的別墅太麻煩了,還是在這裡湊合一夜吧。
墨晟澤呆坐在沙發上,臉色冷靜,雙目卻灼灼閃亮,半晌之後終於一個箭步衝上了樓梯。
*
墨晟澤離開後,蘇舞雖然鬱悶心塞,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蒙蒙地睡了過去。
習慣了兩個人的床鋪,剩下一個人總覺得空蕩蕩的可怕。沒有溫暖的懷抱,冷風好像會絲絲縷縷鑽進被窩。
蘇舞柳眉微蹙,睡得迷迷糊糊,漸漸陷入了夢中。
恍惚中,她感覺床鋪微微傾斜,自己落入一個堅實灼熱的懷抱。
滾燙的呼吸落在眼簾,鼻尖,又強勢的侵入唇齒,將她的呼吸統統吞沒。
蘇舞一個激靈醒過來,對上一雙墨綠中泛著赤紅的眼眸,眸中清晰倒映著她的臉,還有熊熊的欲~火。
墨晟澤——!!他怎麽回來了?
蘇舞震驚地張大嘴,想要問話,可是雙唇很快被封,所有的聲音都被吞沒。
唔——!不是已經走了嗎?不是說好了一個月都不碰嗎?
蘇舞奮力想要掙扎,可是手腳卻輕易的被製住,單薄的睡衣發出撕拉聲響,毫無一絲阻礙的失去了遮蔽與束縛!
她這才發現到,墨晟澤的力氣是那麽大,禁錮的力量是那麽強。從前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自己面對他根本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混蛋——!剛剛走的那麽利索,現在這樣算什麽?以為我沒甩那句經典的“走了就不要回來”,你就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好像有哪裡不對!)
蘇舞滿心憤憤,想要狠狠踹身上的男人兩百下。
可是,情~潮卻無法用理智控制,墨晟澤的懷抱是那樣溫暖,氣息是那樣熟悉,碰觸是那樣火熱又讓她渴望。
很快,當所有的感官統統被熱情淹沒,蘇舞終於把什麽約法三章、一個月不能碰統統拋到了腦後。
夜,還很長。
*
早晨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落在臉上,帶著融融的暖意。
蘇舞被這股溫暖慢慢從夢中喚醒,伸了個懶腰,緩緩睜開眼來。
可是,下一刻,她卻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腰好酸,全身都仿佛被大象碾過一般,酸痛的她直想哀叫。
昨晚的記憶慢慢回籠,清晰的就仿佛電影慢動作的回放,蘇舞的臉色變得一陣紅一陣白,突然很想找個封閉空間把自己藏進去,先躲一段時間。
當然,有人不會給她這樣做鴕鳥的機會。
身後很快貼上來溫熱強健的胸膛,強有力的手臂橫過來,將她整個身體牢牢禁錮住,就仿佛是包裹著一個洋娃娃般。
蘇舞如果回頭去看,就會發現,墨晟澤此時的神情當真稱得上溫柔如水。
再沒有了前幾日的暴躁、壓抑和淡淡的惶恐, 看著蘇舞發絲有些散亂的後腦杓,卻還神情專注寵溺,眉梢眼角都充滿了饜足的愜意。
輕柔的吻落在發頂,墨晟澤將手收攏了一些,貼著蘇舞耳邊輕聲道:“蘇舞,我喜歡你在床上叫我的聲音,不是叫我墨晟澤,而是叫晟澤,或者……老公……再叫一次好不好!”
閉嘴啊我靠——!蘇舞羞得滿面通紅,完全不想回想起自己意亂情迷之下都幹了哪些蠢事!
墨晟澤不滿她對自己的無視和沉默,強硬地扳過她的身體,讓她與自己面對面。
看到女孩緋紅宛如火燒雲般的面頰,墨晟澤原本不悅的眸色又輕輕轉柔,還沾染著一絲他自己也沒有發覺的甜膩:“是不是我昨天……太過了?我只是忍了很久……”
蘇舞一把捂住他的嘴,防止他毫無所覺的說出跟掉節操的話,努力繃著臉怒道:“你……你昨天不是生氣走了嗎?半夜又跑回來幹什麽?跑回來就算了,你居然還……還……”